幽靜的走廊上,胭脂小跑來此,有些嬌喘的扶著柱子休息,最後轉身坐到了石凳上。感覺到臉頰上傳來的熱度,胭脂的心裡就像是小鹿在亂撞似的,攪得她心神不寧。她急忙拍了拍臉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突兀的聲音,卻讓她的心更加的起伏。“胭脂,還好嗎?”不知什麼時候,西門慶已經站在了胭脂的身後,微微傾著身子,笑容如風一般,柔聲說道。胭脂抬著頭,看著西門慶那俊朗的臉頰,一時間呆呆地愣住了。突然,她的腦海中又閃過了那副畫麵:yīn暗的小巷子裡,他擋在自己身前,拿著木棒,將一切要來侵犯自己的人全部殺死。滿地的鮮血、碎骨、腦漿,鋪滿了他的周圍,讓其看起來異常的猙獰可怖。但是在胭脂眼中,那一刻的西門慶,神武如天神。“怎麼了?”西門慶在胭脂的眼前晃了晃手,笑著問道。“哦,沒事!”胭脂這才轉過臉去,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潤。西門慶走到了胭脂身旁,也坐了下來。隨即柔聲道:“胭脂,等我一年,一年後,我定風風光光的迎娶你,不會虧待你!”胭脂抿了抿嘴,淡然一笑,隨即說了句大膽的話:“你知道…我不在乎!”西門慶一愣,隨即理了理額前頭發,抬頭望著天上的月,笑著道:“我在乎!我不想讓我的女人,受絲毫的委屈。”胭脂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這時,一道冷風吹過。初的風還有些凜冽。胭脂畏了畏身子,微微貼近了西門慶。身子有些冷,但臉頰卻羞得滾燙如火。西門慶伸手攬過胭脂。緊了緊手臂,將其抱在懷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在默默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兩人坐上深夜,西門慶才送胭脂回了閨房休息。而後,西門慶去了客廳,便見廳中徐戰風和徐寧正在品茶。“嗬嗬,我的好妹夫回來了。”看到西門慶進來,徐寧打趣說道。徐戰風也捋著胡子一臉笑容的道:“看你一臉笑容,似乎和胭脂那丫頭談好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不忍心分開了?要不這次離開,你就帶著胭脂走?嗬嗬…”西門慶笑了笑。坐在了徐戰風身旁,隨即道:“趕路太累了,我怕胭脂受不了。再說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年後,我定會回來迎娶胭脂!風風光光!”徐戰風點了點頭,指著西門慶讚道:“慶兒,我就喜歡你這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好,我便等著看一年後的成就!不過我倒想問問,這一年來。你打算做些什麼?”西門慶微微眯起了眼睛。此時西門慶上梁山是必然的事情了。隻要西門慶上了梁山,那昆侖、峨眉、朝廷就會想方設法對付西門慶。峨眉被派人來擒,昆侖會派人來殺,朝廷會派人來鎮壓。峨眉來擒。西門慶不怕,都殺了。昆侖來殺,也不怕,也殺了。但朝廷來鎮壓,卻不得不讓西門慶重視。不過西門慶倒不是怕朝廷的鎮壓,而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先行動,占據主動權。給自己賺足籌碼?昆侖的第二聖徒是皇帝的二皇子,他雖然能請求皇帝揮兵征剿梁山。但要知曉的是,他隻是皇子。而不是皇帝,真正的皇帝是徽宗!西門慶若是帶領梁山攻城略地,讓徽宗見識到梁山的可怕,然後梁山再派人去求和,說有招安之意,那愛才的徽宗絕對會招安梁山!到時候就是二皇子大力反對,也無用!更何況,西門慶還能賄賂其他皇子、大臣,這樣文武官員都支持招安,倒時候就是昆侖乾預,也阻止不了朝廷的招安了!招安,乃是西門慶由黑洗白的手段。若是不洗白,就以山賊的身份爭奪天下,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百姓是不會支持你的。在古代,一個名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就像劉備,他什麼都沒有,但就是因為占據了皇親國戚的大義名份,所以才能賺出個蜀漢來!所以,招安是必須要做的。梁山若是被招安,西門慶定然會被封官。到時候西門慶在借機北上攻打遼國,從而在北方慢慢組建勢力。這樣等數年後天下真正大亂,那時候的西門慶就既有名,又有勢,還名正言順,誰還能阻擋他的發展?這是一步大棋,若是走得好,走得穩,那西門慶以後的路就好走很多了。看到西門慶發愣,徐戰風問道:“怎麼了?”西門慶這才從深思中醒來,隨即笑著道:“回梁山後,我準備找機會接受朝廷的招安!”“招安?”徐戰風念叨了一聲,隨即點了點頭,道:“招安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不過慶兒,你要知道,朝廷招安是無奈之舉,是無法剿滅賊山而采取的妥協辦法。朝廷一百多萬兵馬,什麼賊山剿滅不了?你能保證,梁山能扛得住上萬,數十萬的人馬圍剿?”西門慶笑了,很有信心的說道:“我有信心!這一年內,必然讓朝廷招安梁山!”“好!”徐戰風道:“我相信你定能做到,到時候我可是等著你來娶我家胭脂呢!”西門慶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徐寧。逼得朝廷采取招安策略,那就得打得整個大宋無良將可以對抗梁山!但現在據西門慶所知,不管是關勝,還是呼延灼,這都是帶兵打仗的能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同時,徐寧也是這樣一個人。此時的徐寧是京師金槍班的教頭,大小也是一名厲害的武將。到時候他若被派去攻打梁山,那自家人打仗,就好笑了。而且看到徐寧,西門慶就想到了呼延灼。呼延灼的連環馬可是重甲騎兵中的一個全新變化啊!上百、甚至上千連環重甲騎兵馬奔襲過來,什麼都擋不住!就是西門慶都得避其鋒芒!而破除連環馬的辦法,便隻有徐寧的鉤鐮槍法了!西門慶雖然也學了鉤鐮槍法,但隻是學起jīng粹,學起殺人內蘊,並不深研鉤鐮槍法,故而西門慶也不會用鉤鐮槍法破連環馬。要破連環馬,隻有徐寧了!但西門慶又沒法賺徐寧上梁山。畢竟梁山是賊地,不是什麼光彩地方,讓自己的大舅子上賊山,西門吹雪還不指著自己的額頭罵死自己啊?但是,西門慶又舍不得放棄徐寧。看著西門慶緊緊盯著自己,徐寧摸了摸鼻子,有些毛骨悚然。他總覺得西門慶的眼神不懷好意,像算計自己似的,搞得徐寧有些坐立不安。而一旁的徐戰風則是“老jiān巨猾”,轉念一想,便知道了西門慶的心思。“慶兒,你想帶寧兒上梁山?”都是自家人,所以徐戰風也沒有知而不言。西門慶一愣,隨即忙搖頭,道:“有那想法,但卻沒有那意思!”“讓我去梁山?”徐寧噌得站了起來,有些熱切。梁山雖是賊地,但那上麵可是豪傑眾多了,既然以後要計劃招安,那就說明以後有很多很多的仗要打,這對好戰的徐寧來說,簡直就是毒品啊。好戰的徐寧,真的想做金槍班的教頭?整天沒點屁事的教人練槍?沒本事的人才做教頭!真正的男兒,金戈鐵馬,持七尺青鋒,大殺四方,血流成河!要不是顧著家族的名聲,徐寧寧願去梁山落草,那樣的生活,才叫男兒的生活。徐寧很激動,但看到徐戰風蹙起的眉頭時,他無奈撇了撇嘴,又老老實實坐了下來。西門慶也看到徐戰風蹙起的眉,隨即嗬嗬一笑,忙說道:“徐叔,我確實想讓寧哥上梁山,寧哥本領如此高強,若是加入了梁山,那豈不是一大助力?到時候更有利於朝廷的招安!不過我也隻是想想,你彆當真就是了!”卻不曾想,徐戰風來一句:“其實,寧兒上梁山也不是不可!”“真的?”徐寧大喜,忙問道。徐戰風歎了一聲,說:“我們徐家世代忠良,你若是上了梁山落草,這便是愧對祖訓,我死了,都無言麵對你地下的爺爺。但慶兒說了,他準備讓梁山受招安,這就不同了。我也看得出來,你不願意做什麼教頭。若你上了梁山再受招安的話,最起碼也能分為兵馬總監,甚至統製什麼的。所以,你若是真想上梁山,那便去,為父不阻攔你。不過卻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上梁山總得有借口,你若平白無故便去梁山,那就是主動為匪,名聲不好。等找個機會,你犯了罪名然後再去梁山!這樣也情有可原。知道嗎?”徐寧一愣,完全沒有料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樣說。對於徐戰風的支持和理解,徐寧感動的差點淚流滿麵。徐寧忙點著頭,道:“知道了,爹,你放心!”西門慶也是高興連天啊。本來隻是個念想,沒想到竟然真的賺到了。徐寧上了梁山,還怕呼延灼的連環馬嗎?此時西門慶已經憧憬著快些回到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