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府離開時,天sè已經漸白,西門慶回了客棧,補了個覺,直到rì上三竿時才悠悠醒來。隨後,西門慶叫上了李逵吃飯,酒足飯飽,並裝點好乾糧酒水後,兩人才繼續出發,朝著梁山趕去。之後的路程中,兩人便沒有耽擱,而是快馬加鞭朝著梁山趕去。行了多rì,兩人才風塵仆仆的來到梁山地界。看著梁山即在眼前,兩人得以鬆了一口氣。隨著放慢了馬,準備先到梁山縣吃頓飽飯,然後繼續趕路。但來到了梁山縣南城門前時,西門慶愣住了。隻見此時南城門緊閉,吊橋拉起,城牆上眾多士兵站崗巡視,並燒著開水,煮著滾油,滾木礌石排列,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似有大戰即始!“這是怎麼了?”西門慶眉頭一挑,暗問。“什麼鳥城,像打戰似的!義帝,梁山要打這城啊?”李逵罵了一聲,問道。西門慶眉頭頓挑,隨即一拍額頭,想到了事情緣由。此時西門慶才記得,上次他離開梁山時,晁蓋和吳用便開始計劃搶劫梁山縣。這都幾個月過去了,竟然還沒打。看梁山縣的架勢,估計早就知道梁山的動靜了。戰爭講得便是占先機,如今梁山縣已知梁山企圖,再想攻打,就麻煩了。真不知道一項聰明如妖的吳用,到底玩得哪一出?隨即西門慶一拽馬繩,對李逵說道:“鐵牛。走,直接回梁山!”“啊?不吃肉了?”李逵有些不樂意。西門慶瞪了李逵一眼,沒好氣的罵道:“馬上要打仗了!你是想吃肉,還是想殺人?”“靠。俺鐵牛當然想殺人啊!哈哈,打仗好!俺鐵牛喜歡!”李逵拍了拍背上的板斧,舔著猩紅的舌頭說著。“果然是殺人魔頭!”西門慶搖了搖頭,隨即一馬加鞭,帶著李逵朝著朱貴酒家趕去。此時梁山防禦已經步入了細微,八百裡水伯沼澤蘆葦地中,皆有探子巡視,若是發現外人進湖,那便直接擒拿,若是反抗。就地格殺。故而,要想上梁山,那就得去北路的朱貴酒家和東路的宋家酒家。隻有經過這兩家酒家。方能安然上得梁山水寨。西門慶和李逵騎馬馳騁,又耗了些時辰,終於來到了水泊邊上的朱貴酒家前。看著熟悉的朱貴酒家,西門慶笑著對李逵說:“你不是想吃肉嗎?一會讓你吃個夠。”“好嘞,好嘞!”李逵摸著肚子嘿嘿笑著。隨後眉頭一皺,指著酒家前熙熙攘攘的眾人,問道:“義帝。那些人是乾什麼的?怎麼都個個提著兵器,難道是惹事的?俺鐵牛去殺了他們!”說著,便抽出了板斧。西門慶瞪了李逵一眼,隨即道:“那些人都是準備投靠梁山的。不然,你以為他們敢在梁山地盤上拿著兵器閒逛?”西門慶說著的時候,朱貴和時遷從酒家內走了出來。朱貴站在酒家門前,對著身前的眾人拱了拱手,一臉笑容的說道:“諸位,讓你們久等了!你們來投梁山,是看得起梁山,是信任梁山!我們梁山最講的便是恩義。你們誠心來投,那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以後我們共同努力建設梁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不過。我卻怕有些人是不懷好意,表麵上假裝來投,而內地裡卻是朝廷,或者其他地方的細作。諸位,若是有細作參合在我們當中,那他以後便可以對我們背後下刀!死在敵人手中不虧,但若是死在細作內jiān手中,哼,那就是奇恥大辱!諸位,不知我朱某說得可對?”朱貴說得頭頭是道,這些來投的人自是點頭應道:“朱頭領說的沒錯。必須嚴格盤查,並不能讓細作這種毒瘤混入梁山,伺機危害梁山!”“沒錯,必須好好調查!”…朱貴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壓了壓手,讓眾人靜下來。隨即笑著道:“既然諸位同意,那我便冒犯開始一一調查了。調查清楚無疑的好漢,便可進酒家內吃酒,店裡酒肉管夠,隨便吃。哈哈…隻有那些心虛有鬼的細作,才不甘讓我仔細調查,更不敢進店吃肉。諸位,哪位好漢先來?”“我先來!”人群中,一位身高將近一米八的黑漢子站了出來:“俺是誠心來投,不怕調查,快些問來,我還等著進店喝酒呢!哈哈…”“好,這位好漢光明磊落!”朱貴笑著說道,隨即便和時遷對視了一眼。時遷點了點頭,拿出一本厚厚的賬簿,拿起毛筆做了準備。朱貴問道:“不知好漢貴姓?家住哪裡?因何來投?可有人可證明你的身份?可有舉薦…”朱貴一次問出了很多問題。那漢子哈哈笑著說:“俺叫顧老鬼,青州人士,因在家鄉打死了土財主,所以來投。至於證據嘛,這人群有我三四個老鄉,俺等皆是一起的。對啦,俺還認識柴大官人,曾在柴大官人府上養過馬…”漢子一一說明,而時遷一一記下。最後,朱貴請漢子進了店。看到朱貴和時遷一絲不苟的調查來投之人,不遠處的西門慶點了點頭。如此仔細調查,朱貴和時遷當真是好樣的,儘心儘責。這樣的調查雖然沒法完全查出所有細作,但是卻能大量減少那些細作的混入,並且還能恐嚇那些細作,讓他們心生壓力,不敢隨意搞破壞。西門慶和李逵坐在馬上,並未急著表露身份,而是看著朱貴和時遷繼續調查。足足一個多時辰,來投的三十多人都被調查清楚。其中有四人身份可疑,被朱貴拒之門外。待所有人都進店,朱貴和時遷伸了伸懶腰,才看到不遠處坐在馬上的西門慶和李逵。這時,西門慶和李逵也騎馬走了過來。“兩位也是來投梁山的?”朱貴拱了拱手,隨即眯著眼問道。西門慶和李逵都化了妝,所以他認不得。但兩人的身材都在那裡擺著,一看便知是身懷武藝的高手。西門慶嗬嗬一笑,心裡生出了戲弄心思,隨即笑著道:“恩,我們來投梁山的,準備做大統領,是不是鐵牛?”李逵撓了撓頭,雖然搞不明白西門慶為何這樣說,但還是應道:“沒錯!”朱貴和時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不樂意了。來投?我看你是來挑場子的!朱貴一甩衣袖,問道:“不知兩位從哪裡來?有何本事揚言要做梁山的大統領?”西門慶嘿嘿一笑,道:“我啊?來自東京。至於本事嘛,就那西門慶,已經被我殺了。哈哈…”“找死!”時遷頓時怒了,隨即袖中shè出一道利劍,刺向了西門慶。“敢辱我義帝,找死!”時遷暴怒喝道。看著時遷如此憤怒,西門慶心裡萬分的感動。這是自己的兄弟啊,不允許彆人侮辱自己!想到這裡,西門慶的眼角都有些濕潤了。隨即,西門慶屈指一彈shè來的袖劍,將其打飛,然後翻身下馬,一把揭開了臉上的人品麵具,笑著道:“朱大哥,時大哥,剛剛和你們開個玩笑,莫怪啊!”朱貴和時遷還在愣著呢,便見眼前的人轉臉一變就變成了自己的義帝。頓時,兩人愣上加愣,好一會子才反應過來。朱貴大喜,握著西門慶的手,道:“義帝,真是你啊?剛剛…”說著,看了看西門慶手中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讚道:“原來是帶了這玩意啊,真是厲害,我和老時竟然都沒認出來!義帝,你可算是回來了,若是還不回來,梁山上的諸位兄弟都得下山去尋你了!”時遷也忙道:“就是。自從得知你被朝廷通緝,我們都在著急的等待著。雖然叔父他說了你去信州了,但沒見到你安然回來,我等都放不下心來啊!”西門慶笑著道:“讓兩個哥哥,和諸位兄弟cāo心了。對了朱大哥,時大哥,我爹娘在梁山上住得還習慣?”朱貴笑著道:“嗬嗬,這你放心,叔父、姨娘他們都被照顧的好好的。他們二老,經常和扈家老爺子,花家老爺子,秦家老爺子聊天。對了,你的幾位嬌妻經常陪伴二老,逗二老開心…”“那我就放心了!”西門慶笑著說道。“對了義帝,這位誰?”朱貴指了指李逵,問道。“哦,他啊!”西門慶一愣,隨即笑著道:“他是李逵,江湖人送黑旋風,以後也是梁山一員了!”李逵也拿下了麵具,隨即摸著光光的下巴,嘿嘿道:“兩個大哥好!”“真是好漢啊!”朱貴和時遷對視了一眼,不由讚道。而後,時遷道:“走走走,進店內聊,你們倆吃飽喝足後,我在讓人送你們上梁山!”“行,咱們兄弟四人先喝一杯!”西門慶笑著說道。隨即便跟著朱貴和時遷進了店內,然後穿過後堂,來到了水泊邊的水亭內。四人坐好,時遷嗬嗬一笑,頗是神秘的說:“義帝,有個人很想念你呢,嘿嘿,我先就叫她出來!”“誰啊?”西門慶好奇的問道。時遷搖著頭,道:“不可說,不可說!你自己見就知道了!”說著,時遷起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