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速飛上半空,直追黑衣人,不一會兒就在半空截住黑衣人,三人把他圍在中間。“快說,你們抓走的人帶到哪裡了?”陳豐將烏刀指向黑衣人,怒聲說道。黑衣人看看陳豐,又看看了欲,然後環顧一下四周,似乎在找機會逃走。他並沒有理會陳豐的話,根本就是把陳豐當作空氣。陳豐怒視黑衣人,說:“你快說,不說出來你是沒有機會離開的,識相就說出來。”“哈哈…”黑衣人狂笑幾聲,冷聲說:“廢話少說,有本事抓住我。”說完就頭朝上腳朝下,整個人像是脫弦之箭,飛向地麵。“追!”陳豐怒喝一聲,第一個追了下去。三人追到地麵,這是一座大山脈,野草叢生,怪石嶙峋,三四人高的大石頭隨處可見,把大部分的視線都遮擋住。陳豐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這個黑衣人也太狡猾了,竟然躲到這裡,我們要找到他不容易。”四周的野草全都有一人以上那麼高,奇形怪狀的大石頭更是不計其數,就算陳豐施展輪回眼也不可能全部望穿,因為這裡的野草和石頭的確太多太多了,畢竟陳豐的輪回眼才剛剛修練,隻學到一點皮毛而已。“我們分開來找吧,這樣比較容易找到黑衣人。”了欲平靜的說道。“這樣也好,我們分開找吧,不過我們都要小心,這個黑衣人的修為很高。”陳豐說道。三人各自選擇不同的方向,陳豐向一處茂密的野草叢慢慢走去。這裡的野草太高太茂盛了,為了更仔細的追尋黑衣人,陳豐沒有飛上半空,而是用手輕輕的撥開茂密的野草,一步步地走過去。時不時吹過一陣風,周圍的野草輕輕擺動,可就是不見黑衣人的影蹤。陳豐眉心處閃著柔弱的金光,雙眼精光閃爍,輪回眼掃過之處,周圍即使野草茂盛,方圓十幾米的景物也逃不過他的法眼。他一時飛上半空向下望,一時又鑽進野草叢中,可還是連黑衣人的影子都沒有發現,黑衣人就像是黑夜的幽靈,無跡可尋。“明明看見他飛下來了,怎麼不見了呢?躲在哪裡了呢?”陳豐在心裡暗道,仔細搜尋每一寸地方。他在野草叢中穿插,四周靜得可怕,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陳豐一步步在茂密的野草叢中行走,方圓成千米的地方他都已經找過了,還是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影。“啊……”突然之間,一聲慘叫從陳豐的左邊傳來,像是悶雷一樣打破死一般的沉靜。縱身飛上半空,陳豐轉身飛向左邊,速度快到極點,他的周身繚繞著一層金光,像是一道金色的流星劃過長空。眨眼之間他就飛出去成千丈,腳踏虛空,停在半空向下觀望,眉心金光閃現。陳豐站立虛空,身子微微一震,因為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下麵的野草叢中,正是張無極。他飛快往下飛落,鑽進野草叢中。張無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麵色死白,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張無極,張無極……”陳豐用力搖著張無極的雙肩,皺著眉毛大聲叫道。見張無極還是沒有反應,他把手按在張無極的輪海上,將自身元氣輸送到張無極的身上。良久之後,張無極的麵色微微好轉,已經有了一點血色,眼皮動了動,終於睜開了眼睛。“陳豐……”張無極的嘴唇動了動,艱難的開口。陳豐用手撩開遮住左眼的長發,輕聲說:“你沒有什麼大礙吧?”張無極擦乾嘴角的鮮血,說:“我被黑衣人偷襲了,他從後麵打了我一掌就走了,我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輕傷,無關要緊。”陳豐再次把手按在張無極的輪海,將自身元氣輸送到張無極的身上。浩瀚的元氣從陳豐的輪海流到手中,傳到張無極的輪海。過了半個時辰,一滴滴晶瑩的汗水從陳豐的額頭滴落,他也不再輸送元氣給張無極,縮手回來,擦乾臉上的汗水。張無極站起身來,傷勢已經明顯的好轉,不再像剛才那般死白。他對陳豐說:“陳豐,謝謝你呀!”陳豐微微一笑,說:“我們是朋友,說多謝的話就太見外了。我們走,要趕緊找到黑衣人,把燕水豔救出來。”陳豐和張無極剛飛上半空,就發現遠處傳來劇烈的能量波動。在右邊的山腰上,那裡有很多奇形怪狀的大石頭,時不時就有一道絢爛的光芒射上半空,顯然是有人在激烈大戰。“走,我們過去!”陳豐叫上張無極,當先朝那裡飛去,速度快如閃電。陳豐和張無極站在半空,見到下麵有兩人正在激烈大戰,正是了欲和黑衣人。戰場中,了欲全身被一個金光微弱的佛影籠罩住,手持降魔杵,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佛陀行走在人間,寶相莊嚴。黑衣人周身繚繞著一層黑霧,像是驚世巨魔,氣勢懾人。兩人每一次交擊,都有恐怖的力量爆發出來,卷起四周的沙塵和枯草。他們身旁飛沙走石,樹葉野草全部粉碎,打出來的光芒,更是將旁邊十幾米高大的巨大石頭擊成碎末,散落四周。陳豐二話不說,直接舉起烏刀殺入戰場。一道匹練的烏光從刀刃射出,直取黑衣人。黑衣人一刀將了欲打來的佛手劈成金色的光點,然後縱身一躍,躲過陳豐打來的刀芒。黑色的刀芒沒有打中黑衣人,直接擊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砰”的一聲,大石頭炸開,零零碎碎地小石塊向四處散落。見到陳豐和張無極來到,黑衣人知道情況不妙,退意再生。他閃開了欲砸來的降魔杵,騰空而上,想要再次逃走。“哪裡走!”陳豐時刻都在防止黑衣人再次逃走,他早就飛上黑衣人的頭頂,對黑衣人當頭揮落一刀。黑衣人連忙在半空橫移身子,閃開了陳豐的攻擊。但是他卻不知道張無極正在他的身後,握著長槍向他刺來。“嗤…”張無極手中的長槍刺向黑衣人的右肩,槍尖直接刺穿身體,出現在黑衣人麵前,沾滿了鮮紅的血。用力一拔,張無極將長槍從黑衣人的身體拔出來。黑衣人的右肩出現一個血洞,血噴如箭!“媽的!”黑衣人怒喝一聲,操刀轉身殺向張無極。了欲飛身而至,舉起降魔杵就要砸向黑衣人的頭顱。“先彆殺他,我們還要從他口中了解事情的真相。”陳豐飛身到了欲身旁,急忙阻止。“好,我知道!”了欲回答,將手中的降魔杵向左偏移,砸向黑衣人的肩膀。“啊……”黑衣人慘叫一聲,整條手臂都被降魔杵砸碎,化成一股血霧飄落而下。他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掉下地麵。陳豐三人從半空飛落,將黑衣人圍在中間。“快說,你們抓的兩姐妹現在在哪裡?”陳豐將手中的烏刀指在黑衣人的喉嚨,怒聲問道。“哈哈…我偏不說,有種殺了我,來啊,來啊!”黑衣人一邊瘋狂的大笑,一邊暗中運轉療傷妙法,狂流的鮮血在慢慢止住。“彆以為我們不敢殺你,識相就快說!”張無極高舉長槍,作了一個就要對黑衣人頭顱刺下去的動作。“嚇我呀?我是嚇大的,你們還嫩,哈哈哈……”黑衣人對張無極的動作很不屑,依然在瘋狂的大笑。陳豐苦思了一陣,然後怒視黑衣人,說:“如果你不說,我們就把你交到人皇殿,你們殺了這麼多人,人皇殿會怎樣處理你,你自己可想而知。”黑衣人聽到陳豐說人皇殿,臉色陰晴不定,隱約間有一絲恐懼之色,不過眨眼之間又恢複正常。他陰笑著說:“區區一條小村莊,在人間界就如同恒河沙數,人皇殿才不會理這種小事。”他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暗地裡運轉療傷妙法,傷勢在一點點地好轉,實力也在慢慢恢複。“整整一條村的人都被殺了,這還是小事?”聽了黑衣人的話,陳豐火冒三尺,對黑衣人怒聲質問。“在我眼裡,這些人就是一條狗,哈哈哈……”黑衣人眼中寒芒閃現,囂張瘋狂地大笑。了欲雙手合十,一臉慈悲之色,輕念佛號:“阿彌陀佛…”張無極也是怒火中燒,舉起手“拍”的一聲,打在黑衣人的麵上,怒聲道:“你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嗎?你才是一條低賤的狗!”說完又“拍、拍”的打了兩巴掌黑衣人。被張無極打了三巴掌,黑衣人頓時就怒發衝冠,惡狠狠地對張無極說:“媽的,最好你殺了我,如果被我逃脫,我一定萬倍奉還,將你碎屍萬段!”“拍、拍”兩聲,張無極舉起手又打了兩巴掌黑衣人,怒聲說:“你以為你還能逃走嗎?真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說完再次扇了黑衣人幾巴掌,把黑衣人的臉部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陳豐皺著眉頭苦思了一陣,說:“我們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了欲施展佛家真言,將黑衣人困住,令其動彈不得。陳豐把黑衣人全身都給搜了一遍,結果從黑衣人的懷裡找出了一塊金牌。陳豐拿著金牌仔細端詳,金牌的兩麵都刻有一條青色的龍,似是神鐵澆鑄而成,視力感極其強。了欲接過金牌一看,眉頭頓時就皺得更緊,他對著陳豐說:“這事恐怕不簡單,可能會有什麼驚天大陰謀。”聽了了欲的話,陳豐顯得有一點緊張,問了欲:“此話怎講?燕水豔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聽彆人說過,人間界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叫做青龍神會,他們神出鬼沒,無惡不作,人皇殿多次派高手去圍剿,都沒有把他們徹底消滅。”了欲盯著金牌說道。“青龍神會和眼前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陳豐問道。“這塊金牌就是青龍神會弟子的信物,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青龍神會的弟子。”了欲雙手合十,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