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被雷的外焦裡嫩,啞口無言。這個虎妞,還當著她親哥的麵,害臊不害臊啊。她看著我尷尬的樣子,笑的腰都彎下了,就跟占了什麼大便宜似的,老紀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衝著紀雨一瞪眼珠子:“胡說什麼玩意,大姑娘家的,趕緊給我畫符去,就知道帶吃的穿的。”紀雨一撅嘴:“好啦好啦,這就去,開個玩笑而已,凶什麼嘛。”然後轉頭對我一瞪眼,說:“彆臭美哦,你這樣的本姑娘才看不上呢,哼。”我不由氣結,誰臭美了,你個臭不要臉的……李小白在一邊突然添亂說:“小哥,你個臭不要臉的,回頭我告訴姐去。”我暈,我一腳踹了過去,罵道:“你個兔崽子添什麼亂,她說啥你都信,你要敢去胡說我就把你送回家。”李小白一縮脖子:“那我給你保密好了。”無語,我不禁仰天長歎,這真是吳憂遇到精神病,有理說不清啊!紀雨看了一眼李小白,不知怎的好像有些不自然,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屋了。我們幾個愣在那裡,一時都不知說啥了。想了想,我問老紀:“小雨真會畫符?在哪學的?”“啊,真的,不過她當初拜師的時候也不知咋想的,學的都是沒有攻擊力的符,一些旁門左道,沒多大用。”老紀並沒說紀雨跟誰學的畫符,不過我有點想不通,既然他們全家都是早年就出國的華僑,在哪學的符籙之術呢?第二天,我早早的來到了哈爾濱火車站附近,拐了幾個彎,走到了下夾樹街,去往阿城的客車,就停靠在這裡。等了不到半小時,老紀兄妹倆和李小白才從遠處晃悠過來,老紀雙手插兜,跟老板似的走在前麵,紀雨也是兩手空空,腳步輕盈的跟在老紀身後,李小白最慘,背著個大旅行包,提著個旅行箱,胳肢窩下還夾著個長條袋子,屁顛屁顛的走在最後,一臉的興奮。我迎了上去,接過小白手裡的大箱子,不滿的說:“乾啥啊,欺負我們家小白,你們倆長手是喘氣的?想累死他啊?”紀雨馬上叫了起來:“哎,這可是他自願的,本來不打算帶他,他非要來,自告奮勇要幫我拿包,這可不怪我,少來冤枉好人。”我一撇嘴:“就你還好人,好人做流產咋還往我身上賴。”此時大街上全是人,這次輪到紀雨沒詞了,臉一紅,憤然道:“你……”我也沒給她報複的機會,拎著包就飛快的上了車,哈哈,終於報仇了。李小白嘿嘿直笑,老紀搖頭苦笑,也隨後上了車,紀雨翻了半天白眼,最後一跺腳,轉身在路邊買了根烤腸,惡狠狠的咬了下去,賣烤腸茶雞蛋的大娘還好心的說呢:“姑娘,做流產了彆出來瞎跑,留神身子。”說的紀雨立馬掩麵而逃……這次行動我們沒有叫,老紀說了,這可不是給她找素材的機會,如果這次發生的事果然如我們所料,那必將又是一次危險之旅,而且毫無疑問,這就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就不懂了,我們到底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值得那幕後之人如此大費周章,絞儘腦汁的要來對付我們,如果說是為了那把不知有什麼用途的金刀,可金刀此時估計已經在他手裡,再說那玩意對我們也沒啥用,丟不丟的其實也無所謂,至於他玩的這麼不亦樂乎嗎?…,紀雨坐在了我的旁邊,嘴裡吃著烤腸,不動聲色的就對我下了手,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順便還擰了一圈。疼的我呲牙咧嘴,前仰後合,她還裝著很驚訝的樣子問我:“你抽羊角風了?”哎,女人啊,不能得罪也。八點二十分,客車準時出發了,結果還沒出市區呢就趕上堵車,一堵就是大半個小時,等我們晃晃的上了高速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半了,我們乘坐的客車在高速上疾馳了大約二十多分鐘,阿城市就到了,真是讓人無語,出個市區能用一個多小時,結果在高速隻用了二十分鐘就到另一個城市了,現在這城市交通越來越操蛋了。在客運站附近,我們找了個看上去還挺乾淨的賓館,開了兩間房,當然,我們三個大男人一間,人家紀雨自己一間,不公平啊不公平,我惡狠狠的把那幾個大包全扔她屋裡了,休想一個人住的安穩,給我們看行李吧,八戒,哈哈。接下來,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學校調查情況,一路去追蹤昨天那道白光,這有點扯淡了,昨天的白光,現在還追蹤個屁,不過沒辦法,線索就這點,抽絲剝繭吧。但是四個人怎麼分配線路呢,我和老紀肯定要分開,小白還不能跟著我,因為隻有我們倆大白天能看見那些靈異的東西,老紀那裝備晚上用還行,白天要拿出來肯定讓人當精神病。於是,我就隻能悲催的跟紀雨一組了,紀雨看了看我,抿著嘴偷笑了一下,哎,克星啊,這不定又憋著什麼壞呢。經過一番商量,老紀帶著小白去學校了,想想也隻有他能勝任這個活,魅力無極限的家夥。而我和紀雨沿著昨天那道白光消失的方向,一路走了下去。這個方向,恰好就是那金都遺址的位置,不過我望著遠處那一大片的遺址空地,一時有些沒有頭緒,該往哪邊走呢,這時紀雨眼尖,指著遠方說道:“原來金上京博物館就在那邊,我們去看看吧好不好?”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合著我帶你出來旅遊了啊?不過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我,我就心軟了,看了看時間還早,就點頭同意了,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轉一轉也好,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線索呢。紀雨高興的挽起我的胳膊,蹦跳著往博物館那邊走去。我被她拖著往前走,還真是不習慣,這丫頭太孩子氣了,心情不好了就拿我當發泄對象,心情好了,我還是發泄對象……很快就來到了博物館前的廣場,現在正是秋高氣爽的天氣,這裡地處城郊,空氣不錯,讓人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許多。廣場前,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雕像,這位金國的開國皇帝此時站在高台之上,揚槍躍馬,看上去仍然雄姿英發。而在另一側也有一處雕像,走過去一看,熟人,正是金國開國第一名將,金秦王完顏宗翰,粘罕是也。此刻他身背長弓,手持長矛,也是躍馬揚蹄,一臉的彪悍之色。這老小子還挺威風,不過我一想著他當年用的金刀,前些天就貨真價實的在我手上,心就有點突突的跳,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亦或是把金刀丟了覺得有愧這位金國英雄。我拉了拉還在對著雕像出神的紀雨,一起走進了博物館的裡麵。還好這裡是免費的,登記下身份證就進來了,這讓我很是稱心。…,進入博物館內部,首先看到了金朝幾個比較有名的皇帝的塑像,可是我發現除了阿骨打之外我一個也不知道。紀雨在一邊給我講解:這是完顏阿骨打的弟弟,金太宗完顏吳乞買,這是完顏阿骨打的嫡長孫完顏合剌,也就是金國第三任皇帝金熙宗,這是金熙宗之後的海陵王完顏亮,第四任皇帝,就是他密謀刺殺了金熙宗,之後自己自立為帝的。我問:“金國不是有十帝麼,怎麼這裡隻有四個?”紀雨說:“沒文化了吧,這上京會寧府隻是這幾個皇帝的都城,海陵王後來遷都燕京,也就是北京,自然之後的皇帝就不在這裡了。”哦,我點點頭,小護士還挺淵博,接下來我們倆又去了幾處展館,看了一些文物,紀雨大呼可惜,沒有帶相機過來,而我心中有事,在遊覽的過程中,其實不斷在留意周圍,但是卻一點情況都沒發現。我們從博物館出來後又往上走了大約二三百米吧,就是金太祖陵,不過路標上都寫著“阿骨打陵”,其實隻是金太祖的衣冠塚,真正的陵墓早就被遷走了。紀雨想要進去看看,我擱門口往裡望望,占地倒是不小,不過挺簡樸的也沒什麼東西,於是就拉著紀雨走開了,其實是這地方竟然還要門票,唔,我是不是太摳了?而剛才我們在遠處看到的金上京遺址,就在太祖陵對麵,這是一片未經人為修繕的,很原始的地帶,但是已經滿目瘡痍,隻是在地上豎了幾座石碑以展示當年各處宮殿的遺址,及其昔日的輝煌。前麵是一片圍欄,裡麵就是皇城遺址,外邊則是大片的莊稼地,走進遺址裡麵,有一處處稀疏的樹林,遍地可見殘磚斷瓦,和幾處殘缺的城垣。間隔不遠,就有一座石碑,注明此處是皇城的何處殿址。紀雨小心的在遺址廢墟裡麵走著,滿眼帶著崇敬,像是生怕驚擾了這皇城殿下那些八百年前的英靈,我撇撇嘴,何必呢,那些人早都投胎去了,沒投胎也早就下地獄去了。此時,秋風徐徐,滿眼蕭索中卻有著絲絲綠意,挺拔的白楊樹頗為整齊的佇立在這遺址之上,像是一排排忠誠的衛士,守衛著這昔日雄壯輝煌的皇城,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人心生萬千感慨。可是,我們在遺址之上走了一大圈,卻仍然什麼線索都沒發現,我心想,哪怕地上有個洞呢,讓我懷疑一下也好,可是卻什麼都沒有,這古城雖然隻剩殘垣斷瓦,卻沒有絲毫怪異的跡象。就在我滿腹疑惑的走到一處山坡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這裡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廟,也殘破的很,怕是也被當成了一處年代久遠的古跡,而保留了下來。但我卻沒把它當成古跡,我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問下這裡的當莊土地呢?PS:繼續求票票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