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嚴老師,本名叫嚴中華,其實在當時隻是一個體育老師,平時就很愛動,玩心也大,跟學生們相處的都非常好,平時學校裡也屬他最閒,所以他對這件事是最上心的。當時,嚴老師想了個主意,正好公安廳派下來的人裡麵,有他的一個老同學,他便將想法跟那個老同學說了,沒想到那個人也是好奇心強烈,就同意了他的建議。於是,兩個人找了一個女生,一番商量後,行動便開始了。這天夜裡,在一個偏僻的老宿舍樓,那個女生獨自和衣睡在床上,這個樓其實已經屬於半荒棄狀態,馬上就準備拆掉的,也隻有這裡平時沒有警方的布控。嚴老師和他的老同學,則悄悄的藏在了房間裡另外的兩張床下麵,手裡準備了手電,和警用電棍,緊張的趴在床下,等待著那個神秘人的到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宿舍裡寂靜的像是午夜裡的太平間,沒有人敢大聲呼吸,也不敢移動,嚴老師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下,眼睛都不敢眨的盯著窗口,覺得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褲,他漸漸的開始有點後悔,畢竟如果猜測是真的,那將是他所無法對付的東西,他有些責怪自己的魯莽。而那個女生更是嚇的不得了,雖說剛才被這倆不靠譜的老師一頓忽悠,那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義,那意思她要當了這個誘餌,那就是對祖國對人民永不磨滅的功勳,但現在事到臨頭還是很害怕,眼看著窗外慘白的月光灑落在床前,就像是冬天的霜雪一樣刺目,他第一次覺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這詩句原來是恐怖詞語。而窗外不遠,就是學校的圍牆,出了圍牆,就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試問住在這麼個地方,就是沒有什麼午夜神秘人出現,那也是很讓人肝顫的啊。夜色,越來越深,嚴老師的心也沉的越來越深,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嚴老師和他那個同學趴在床下,感覺身子都麻木了,四肢都僵硬了,卻不敢動。那個女生更是困意全無,被子蒙著臉,卻又偷偷露出一絲縫隙,忐忑的觀察著窗口。又過了一會,就在嚴老師感覺快要撐不住了的時候,忽然一股寒意不知從何處無聲無息的襲來,他打了個冷戰,立刻就精神了起來。就在這刹那間,隻見那窗戶毫無征兆的就突然打開了,啪的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道白光仿佛從天而降,刷地落在了窗前,嚴老師剛覺得眼前一花,就見那道白光剛開始大約隻有一隻小狗那麼大,飛快的在地麵轉了幾個圈,那白光便驟然拔高起來,白光中緩緩的呈現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臉,果然是俊美異常,但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妖異,全身泛著微光,那神秘人帶著邪邪的笑容,走向了那女生的床邊。嚴老師在床下死死的咬著牙,拚命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心裡卻是震撼到了極點,這神秘的作案者,果然不是人類!看來那些女生並沒有說謊,也不是中了什麼迷藥而產生幻覺。而他的心裡越來越是著急,因為他跟那女生約定好,一旦出現情況,那女生就立即尖叫,他們倆就隨後衝出去,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真的讓女生受傷害,畢竟他們兩個大男人,怎麼也能應付一會,而且那些警察此時離的並不是很遠,就等他們的信號行動。…,可是那個女生卻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覺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嚴老師很詫異,她並沒睡著呀,剛才還看見被子在顫抖,難道說這個神秘的“人”真的能夠讓人失去知覺,如果那樣的話,為何他們兩個男人都沒事呢?事情緊急,來不及多想,就在嚴老師已經打算衝出去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忽然在床前停住了腳步,扭頭向他們兩個藏身的床下看來,似乎發現了他們,嘴裡低低的“嗯”了一聲。這一刻,嚴老師分明看清了那“人”眼中那妖異的紅芒,他再也壓抑不住,嗷的一聲就衝了出去,舉起手裡的電棍,也忘了打開開關,直接就奔著那“人”砸了過去,而嚴老師那位一直沒吭聲的警察同學此時也爬了出來,拔槍就準備射擊,兩個人跟玩了命似的,奔著那“人”就下了死手。要不說這人要是拚了命,鬼神妖怪也要懼怕三分,那個“人”明顯被嚇了一跳,好家夥,這倆人就跟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他也慌了神,顧不得使什麼招法,忙扭身再次化為一道白光,蹭的竄出窗外,緊接著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槍響,那“人”落地後倉皇而逃。嚴老師這個人,骨子裡是很瘋狂的,要不他也不能乾出這事來,此時正在興奮勁上的他,一見那白光跑了,也不知道那槍有沒有打中,他翻身就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手裡舉著電棍和手電,一路就追了下去。他的那個老同學此時一見他不要命似的追了出去,也傻眼了,不過他這時還是很理智,沒有傻乎乎的也跟著追出去,而是抄起隨身帶著的對講機,向不遠處布控的警察求援,而那槍聲早已經傳遞了信號,大片的警察迅速向宿舍樓圍攏了過來。再表嚴老師,他跳下樓後,才發現圍牆上麵原來有一道缺口,他從缺口跑出學校,遠遠就見一道白線飛速的往南方跑去,而地上有一條很明顯的血跡,他當下也沒含糊,撒腿就追了下去。雖然他跑的稍慢了點,跟那白光比起來簡直就是老牛和兔子的區彆,但是好在這裡是曠野,也是秋天,莊稼地都已經收割一空,地上成為了一片大平原,那白光雖然跑的快,卻跑不出他的視線。他這人也真是有股子韌勁,開始發揮他年輕時候練就的長跑優勢,一路鍥而不舍的追蹤,那白光想必是受了傷,居然沒能甩掉他,雖然在他眼裡看來那白光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但他還是追著那白光跑出了好幾裡路,這才徹底的失去了蹤跡,望著那白光最後消失的地方,正是那座南山腳下。這時他才感到了一陣後怕,於是趕緊返回了學校。學校裡麵,那個女生此時剛剛醒來,原來剛才就在那白光入室的時候,她就感到了一陣眩暈,意識就漸漸的模糊了起來,雖然眼睛朦朧能看,卻動不了,更說不了話,直到嚴老師他們驚走了那個神秘的“人”,而嚴老師的老同學又叫來了警察後,她才緩緩的恢複了正常。嚴老師返回學校後,立刻就被叫走單獨談話,在第二天早晨,他就被通知不得離校,也不許對任何人說起當晚的所見所聞。他住進了一間單身宿舍裡,門外始終有幾個警察在把守,說是要保護他的安全,其實他心裡明白,這是被軟禁了,他心裡想不通,真相為什麼不能說出來呢?…,那天之後,再沒有發生過異事,嚴老師在那間小屋子裡,無聊的度過了將近十天的時間。忽然有一天,門口的警察撤走了兩個,又過了兩天,來了通知,有人要見他。走出宿舍大門,嚴老師發現警察少了很多,卻又多了一些沒見過的人,他們中間有老人有年輕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據說,都是上麵派下來的專家。在校長辦公室裡,他見到了他的老同學,還有一個頭發花白戴著黑邊眼鏡的老者,他們如實的講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包括他追蹤下去後的事情,說完後,他感到了一陣輕鬆。第二天,他就帶著那群專家上了南山,之後就沒他的事了,那些人在山上到處查勘,又是測量,又是挖洞,還有個人拿著個圓圓的東西到處亂走,整整忙活了一天,最後采摘了許多花草標本,挖掘了一些土壤,就下山回了學校。接連好幾天,他們都在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嚴老師也搞不明白,問也問不出,人家什麼都不告訴他,隻說是做科學實驗。而此時一些傳言已經在學校裡麵散播開了,大家都在私下裡偷偷的說山上有妖怪,或者是山鬼,每到晚上就出來害人,不但禍害大姑娘,還吸人腦髓。搞的方圓幾十裡都人心惶惶,很多學生家長乾脆就來領人回家,都嚷嚷著要轉校。就在鬨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又來了新消息,這一天市裡麵來了好多大客車,把所有受害的女生接到了醫院裡,統一做了身體檢查,而檢查結果一出來,大家都大吃一驚。原來,這些所謂的被強奸的女學生,居然都是完好無缺的清白之身。難道是女學生們集體撒謊?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哪個女孩子會閒的沒事拿自己的清白跟人開玩笑?何況那是幾百個女生,就是撒謊也不可能那麼多人一起撒謊啊。這一下,所有人集體石化,而女學生們一口咬定,那個事千真萬確的發生過,但是看著檢查結果,她們自己也都傻眼了,於是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而在這時,那些專家們終於公布了他們的研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