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紅燭與珠玉相映成輝,如同是有彆於現實的另一個人間仙境,教人沉迷其中,不想回到現實。周二娘的拒絕並沒有讓張寧產生任何不快,隻是斟滿酒的酒杯拿在手裡有些尷尬,放也不是遞也不是進退兩難,於是他便猶自喝了,周二娘見狀也默默地把另一杯送到自己的唇邊。張寧體會麵前的新妻的感受,在他看來周二娘是個有點個性的女子,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進了洞房,她沒有反抗、但可以理解很難馬上就能和一個幾乎陌生的男子嬉戲喝交杯酒;或許是一種自尊心在作祟,女孩的這種表現讓張寧覺得反而有些可愛。他緩緩呼出一口氣,心道明媒正娶進門的,相處的時間還長得很,或許能長達幾十年,如果他的朱雀軍沒有被消滅的話。所以也不必太心急了,順其自然的好,時間會改變一切;耐心恰恰是張寧的長處。不過新婚洞房之夜,張寧覺得自己主動一點是應該的,如果她真不情願也不必勉強。於是他便放下杯子,溫和地說道:“天都黑了,咱們上床歇了吧……睡一塊兒可不是胡鬨,母妃還等著抱孫子呢。”周二娘終於漲紅了臉,手指捏著衣角一言不發。張寧試探性地把手放到她的削肩上,見其不反抗,便摟住她的身子平放到了床上,然後幫她脫掉了靴子。整個過程她都默默不語,身體繃緊著,搞得張寧也覺得有點緊張起來,好像第一回和女人睡一樣。她的手仍然緊拽著衣角不放,終於開口道:“把床帳放下來。”張寧照辦了,她又說:“要不把蠟燭吹滅吧。”屋子裡四角都點著燭火,張寧不想去吹,而且也不願意什麼都看不見。他便好言說道:“洞房花燭,點著紅蠟燭吉利。”周二娘閉上了眼睛,睫毛並在一塊兒微微地顫|動,她小聲說道:“我有點害怕,你輕點。”聽到這句話,張寧知道她已經準備好,從下聘到正式成婚也經過了好一陣子,周二娘也理應想通了;哪怕她自己有點不情願。張寧不慌不忙地摘掉了頭上的襆頭,脫下了紅色的袍服,也不想與她說教了,什麼嫁雞隨雞之類的道理,還有女孩總要嫁人雲雲。或許她現在就懂了,不然以後也一定會懂,在明代這些事是做婦人的基本常識。既然她沒有表示反抗,張寧便覺得應該履行自己的責任。雖然床上躺的女孩隻有十七歲,在現代尚未成年、而且好像有點不是自願,但他毫無壓力,名正言順便是如此。張寧把手伸到了她的小蠻腰上,解開了革帶,正要伸手去掀開她的衣領時,忽然她用力抓住了張寧的手掌。他遂停了下來,手放在那裡既不強行去掀衣服,也沒有收回。如此僵持了一會兒,她的手腕漸漸軟了下來,張寧便繼續自己的行為。她的眼睛緊閉著,但心裡肯定比什麼時候都清醒。如此緊張的表現,張寧還真是第一回遇到,很明顯現代的女孩不太可能像這個樣子;大概這也和明代的觀念有觀,一般的婦人對男女之事看得太重,傳言裡不少婦人因被迫被玷汙而自儘的也不是少數。忠貞在人們的頭腦裡大概是值得用性命捍衛的東西,這對男子為臣之道也相通,理論上是如此。他想起了顧春寒和桃花仙子,在知道張寧要娶妻時連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說,也就不難理解了,她們心裡有自知之明。而這時張寧也恍惚之中感覺,自己也應該必須儘到一些責任,因為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索取。他毫不猶豫地、又有些慎重地掀開了周二娘的衣服,如果周二娘現在能睜開眼睛看到張寧的目光,或許她能感覺到一點愛心。纖直的脖頸下麵,張寧驚喜地看到了十分美麗的鎖骨,光潔的皮膚讓它豔光流離。不知是女媧造人時的藝術,還是人自己想象出來的審美,女子身體上總是會有一些叫人愛不釋手的美麗。張寧把手掌放到她的鎖骨上撫摸,粗糙而溫暖的手緩緩地向下移動,白的肌膚從大紅色的衣服裡逐漸展露。他的手掌離開骨感的鎖骨,漸漸感到了溫暖與柔軟,整個身心被手掌的觸覺帶入了一個如同棉花包圍的軟綿綿的世界之中。然後一點硬|硬的倔強的東西硌到了他的指頭。周二娘的呼吸漸漸急|促,雙手拽住衣角,腕上的筋都冒了起來。但她整個身體依然仰躺著一動不動,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僵直而生疏。張寧拿手指在那雪白豐腴中間的已經倔強地挺立的乳|尖上撚|動少許,便乾脆地去拔她的裙腰。她又急忙抓住了自己的裙腰,張寧覺得如此徒勞的作為毫無意義,便用力一扯,便將裙子拉到了她的大腿上。平滑的小腹和白生生的大腿之間,油光水滑的烏黑之地頓時露了出來,凸起如同一個小饅頭,不料她麵目嬌氣秀麗,下邊卻如此濃|密。周二娘壓抑地哼了一聲,睜開眼來,一張原本白白的臉蛋已紅得如同玫瑰,她的眼睛裡神情極其複雜,帶著一點氣,還有無奈和委屈,以及羞恥恨不得鑽進地縫般的情緒。她顫|聲埋怨道:“你又不是沒見過,犯得著這樣看人家的……叫你把蠟燭吹了……”說著說著流出眼淚來了。一句話已暴露了她心裡的某種怨念,果然這小娘還是計較張寧沒結婚就和彆的女人糾纏不清。不過在這個時代男子鬼混根本不算個事,哪怕是婚後,這隻是男權的原因;但婦人大概還是介意的,隻不過她們沒權力而已。張寧無言以對,過得一會兒周二娘又道:“你看夠沒有,看夠了就彆愣著嚇人家,長痛不如短痛。”不料這娘們長得嬌滴滴的,倒是個乾脆人。張寧無奈道:“周公之道你情我願,哪有你說得那般如上刑場一樣?真那樣怎麼衙門裡常有通|奸罪犯?”“你就知道信口胡謅,要不我拿條青瓜讓你自己試試……”周二娘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時臉更紅了,急忙住嘴。張寧卻嬉皮笑臉道:“是帶毛刺的那種麼?”周二娘拉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轉過身去不搭理。張寧忽然想起了什麼,便窸窸窣窣地拿起脫下來的袍服翻找起來,從袖袋中掏出了那個瓶子,進房之前姚姬派人送過來的。他再次拔開塞子聞了聞,仍舊是那股子香味兒,又倒了一點在手指上,撚了撚又粘又滑,立刻笑了起來,這玩意原來是那般妙用……周二娘背著身子聽見張寧在後麵不知搗鼓什麼,好奇之下又轉頭看,見此光景便忍不住問道:“你想作甚?”張寧道:“把這瓶中之物抹在那裡,便不會疼痛了。”周二娘聽罷十分羞臊,卻故作正經道:“哪裡來的東西?乾淨不乾淨啊……”“這是百花之露。”張寧隨口胡說道,“每年四季采取百花提取其中精妙,製作十分不易。不信你聞聞。”“抹那種地方的東西,我才不聞。”周二娘剛說完忙捂住嘴。張寧拿著瓶子好言哄道:“來我給你抹上,這不是你的婆婆心疼你麼?不然費這事作甚?”“怎麼和婆婆扯上關係了?”周二娘卻是聰明,立刻就反問。張寧隻好說道:“我哪裡有工夫去弄這樣的玩意,是母妃送的。她肯定是心疼你今晚要受苦,瞧瞧對你多好。”“夫人……夫人真是……”周二娘詫異地嘀咕道。“才不要你給人家弄。”她一把奪了過去,剛倒了一點在手指上,頓時後悔了。恐怕是想到自己塗抹時的尷尬動作,當著張寧的麵去摳自己那地方,這也太淫|穢不禮。她僵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辦才好。這時張寧便知趣地拿了過來,掀開被子,要先把她的裙子從大腿上褪下。周二娘十分不配合,緊緊閉攏著雙腿,等到張寧弄掉了她的裙子和褻褲,她仍然並攏著不願意分開。張寧隻好拿手去掰,好不容易才弄開。周二娘幽幽歎了一口氣,挺在那裡懶得掙紮了。……早晨的鳥雀在窗外嘰嘰喳喳地嘈雜,偶爾還能聽到遠處的公雞啼鳴。張寧戀戀不舍地放開懷裡婀娜光滑的嬌|軀,推了推周二娘裸|露在錦被外的削肩,在她耳邊催促道:“起床了,今天早上必須早起去給母妃請安,好讓你留個好印象。”“人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頭暈。”周二娘睡眼蒙蒙地說道。張寧無奈,平時隻有彆人喊他起床的,便自己爬了起來,四處瞧了瞧不知乾淨的衣服放在哪裡,隻得將就昨天的內衣穿上。這時聽得背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彆穿那身了,你稍等,我找找衣服放在哪裡。”周二娘隨手把衣裙暫且攏在身上,從床上軟軟地爬起來找鞋子。張寧道:“你不是頭暈麼?”周二娘拿手遮掩住小嘴打了個哈欠:“沒法子,可不能讓姚夫人覺得我是個懶媳婦。”“她疼你還來不及,昨晚那東西有效用吧?”周二娘臉一紅,拽了張寧一把:“大白天的,彆說那事了,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