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兩日病果然見好轉,張寧開始出門活動,但暫時未出楚王宮,隻叫人把官署這幾天的一些卷宗送到宮中來瞧。首先他便注意到了楊士奇添加的舉薦名單,於謙的名字在列,心下頓時一陣高興。及至旁晚,他同周二娘去見姚姬,告知母妃自己病愈好教她安心。姚姬便下令廚房做了一桌菜肴準備家宴。她在席間提起:“聽說武昌府的崇寧萬壽撣寺是天下馳名的寶寺,自唐朝便有。我們在武昌也有好些日子了,我平素不喜出門,也沒去過。正好數日後便是四月初四文殊菩薩的誕辰,文表那天如得空便陪我去上柱香。”姚姬難得要求這種事,當然是不便拒絕的。張寧立即就先答應下來,而且也十分情願。他剛病了一場,忽然間才意識到自己平素的日常生活其實也缺少戶外活動,不是在楚王宮就是在官署,同樣是宅,或許多到戶外活動更有利健康。“那天我定與二娘陪母妃出城……”張寧沉吟片刻,又道,“您還記得於謙?我剛得知楊士奇已舉薦他進官府為官,因之前他任湖廣巡撫與我們作對,後又被我們關押,從中恐怕還有些過節。正好趁此訪山拜佛的機宜,我邀請他也來陪同,彼此私下走動走動也便把事兒化開了,母妃意下如何?”姚姬笑道:“我一向居宅中,從不見大臣官員的。”但她沒有明確回絕,張寧便當作默許了。這時他又問:“怎麼沒見小妹來一起用膳?”姚姬答道:“派人去叫她了,在房裡不出來,好像身子不太舒服。”“哪裡不舒服?”張寧忙問。周二娘聽罷臉上微微一紅,暗地裡拿手輕輕掀了他一下提醒。張寧見狀,這才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周二娘頓時悄悄瞪了他一眼,不料他一本正經道:“一定是前兩天照顧我,連累她也染上了風寒!”姚姬眼睛裡露出笑意,不置可否。……飯後通常收了碗筷便要上茶水和甜點,眾人坐著一麵飲茶一麵再閒聊一會兒。張寧稍坐片刻,便讓二娘繼續陪著說話,自己告辭出來。徑直去探望張小妹。那丫鬟小荷開了門,張寧進去果見小妹正靠在床上,看樣子不太好臉上也沒什麼血色。她見到張寧便喚了一聲哥哥,張寧問:“晚上沒吃東西麼?”小妹答:“心頭有點惡心,也沒胃口,吃不下去。”張寧便回頭對小荷說道:“去弄碗清淡的熱湯來。”小妹勉強露出個笑臉:“好罷,我聽哥哥的話。”他隱約記得某天半夜時倆人說的話,當下便關心地在她床邊坐下來,自然地伸手將小妹的一隻小手捧在手心裡,語氣溫和地問:“肚子疼嗎?”張小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點點頭“嗯”了一聲。張寧又好言寬慰了兩句,小妹柔聲道:“哥哥的手真是天底下最暖和的手。”張寧見旁邊沒彆人,便將右手試探地從她淺紅色的上衣下擺伸過去,見她很順從完全沒有抵觸的意思,便把手從衣服底下伸進去了,很快摸到了她肚子上的皮膚,真是又細又滑如同緞子一般。“我的手掌熱,給你捂著暖和一下,會不會好受一點?”張寧輕言細語地說,雖然這肌膚之親讓他心下感覺有些蕩漾,倒也沒表現出絲毫猥褻之意來。不料張小妹道:“哥哥捂錯地方了,那裡不疼,往下一點。”他遂硬著頭皮將手掌緩緩往下移動,已經到小腹位置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心下尋思子宮的位置好像確實應該靠下的。正稍稍分神,忽覺指尖上柔軟光滑的觸覺有變,碰到了毛毛的東西……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光是一想,身體裡便熱血奔騰,袍服下麵也馬上露出尷尬跡象來。自己果真是辦不了這種細活麼,本來是想表現出溫情關心的。他不動聲色,忍住沒動僵持在那裡。這時小妹那帶著江浙腔的溫柔聲音又仿佛在耳朵旁邊響起:“似乎全身都暖和了,好舒服哩。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張寧的聲音如嘴一樣發乾,“什麼事?”小妹道:“為甚麼我的胸上平日都挺軟的,一到這時候就會隱隱脹|痛,頂上還一直發|硬?”張寧愣了片刻:“可能是還在長身體罷。”小妹嬌嗔道:“人家早就是大人了。”張寧也不懂為甚麼,想想大概應該是正常的,小妹看起來充滿清純活力很健康,不可能有什麼毛病。他回頭瞧了一眼,說道:“讓我摸摸看是怎麼回事。”不料她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或許因為以前被摸過,再摸一次也沒什麼。張寧便將就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向上摸,順著平滑的腰緩緩上攀,手指忽然被充滿彈性的東西擋住。小妹原本蒼白的臉已經泛出了紅暈,低著頭小聲道:“現在胸口還不太舒服,你彆把人家弄疼了。”他終於捂住了一隻大白|兔,小心捏了捏,果然覺得比較|脹,少了幾分軟多了幾分彈性。他又用手指撚|住了一粒紅豆,也是硬|硬的,忽然便聽得小妹“哼”地嬌呻了一聲。她順勢將身子傾斜過來,把頭靠在張寧的肩膀上。一頭青絲貼在張寧的臉上,非常順、觸覺很好,能聞到一股夾雜洗頭用的香料散發的清香。張寧另一隻手摟住她的纖腰,手腕在後腰上、手指隻能放在臀上,整支手臂完整地感受到了她姣好的背部曲線,一種難以言狀的美好感覺泛上心頭。不一會兒丫鬟小荷便送粥進來,小妹自然地從張寧懷裡出來。不過張寧又要親手喂她吃粥,她怪不好意思地嬌|嬌說道:“我又不是生病,手腳都好好的能動呢。”這時小荷忍不住提醒道:“剛才奴婢進來的時候,看到周夫人在樓下了,說不定會上來看小姐。”張寧聽罷頓時會意,心道本來以為這丫鬟挺老實膽小的,卻是有些心思的。他怕被周二娘撞破,遂打消了念頭,叫小荷來喂小妹吃粥。對小妹和自己的身份關係,以前張寧還有些計較,現在早就想通了;或許因為很長時間都沒人提過他姓張的名字了,朱文表、朱家宗室湘王才是他的名字……但饒是如此,讓周二娘知道了也不好說。當初正式娶徐文君為次妃,周二娘那裡都略有不易,更彆說小妹了。所以張寧沒想到辦法,暫時便不想搞些麻煩出來。他便好言說道:“我生病的時候小妹一直照顧我,但是我晚上卻不能留在你的房裡……我倒是想。因為這樣不合禮,咱們雖然知道沒什麼,旁人要說的。”小妹笑道:“我知道的,哥哥當人家是傻子一樣。”張寧聽罷也笑了一聲,又吩咐小荷晚上和小妹睡一塊,彆讓小妹一個人。小荷支支吾吾的,可能從來不和小姐睡的。他告辭出了小妹的房間,果然在廊道上碰見了周二娘。他還沒顧得上開口,二娘便坦然道:“夫君去看過小妹了?她沒事罷?我也去瞧瞧她。”張寧點點頭,說道:“你一會兒回去了叫人備些熱水,我好洗個澡。”周二娘聽罷臉上微微一紅,情知張寧的意思是晚上睡她那裡,她輕輕偏頭餘光看旁邊的隨從,小聲道:“一會再說罷,你先過去歇著。”果然她沒去多久,很快就趕著回房了。她一麵給張寧找乾淨的內衣裡襯,一麵在那裡說著閒話:“過幾天姚夫人去崇寧萬壽撣寺上香,夫君能讓我也去麼?”張寧道:“又沒人限製夫人的人身自由,你想去當然可以去。”周二娘道:“既然是佛寺,肯定也會有觀音菩薩的。咱們給文殊菩薩慶了生,順便好拜拜觀音呢。”張寧一聽心下已了然,他雖對佛教了解不深,但也明白觀音在中國的知名度最高的原因……因為是送子觀音,所以觀音才比佛祖還受世人歡迎。周二娘提醒了他,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儘早後繼有人,這不僅是私事,事關大局的。想後來的明朝皇帝英宗,被蒙古人俘虜之後北京為了國家不受要挾即另立新君,結果英宗被放回來後竟然複辟成功,其中得到更大支持的重要原因便是英宗有兒子、“新君”一直沒生出兒子。他一邊尋思,一邊看忙裡忙外的周二娘,覺得還是很喜歡妻子的。周二娘單眼皮,臉長得秀氣可人,身材正應了詩賦裡的“弱骨豐肌”,骨骼柔柔弱弱的,胸和臀卻都比較豐腴,人看起來瘦實際並不瘦……若是換作在後世的環境中,他娶了周二娘這樣的妻,肯定不會再朝三暮四的;因為在後世他若是結婚了便不必、也不能再對彆的女人有什麼責任,人家不要你負責。這時周二娘回頭問道:“夫君的病剛剛養好,身子不要緊麼?”張寧哈哈笑道:“每回要緊的都不是我罷?”她臉上一紅,啐道:“真是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