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穀皺眉,威嚴的道:“就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副手羞愧的低頭,“我們的人一直跟著送信的人,但他們沿途守衛森嚴,我們很難得手……”宋穀胸中翻湧著怒氣,但他知道不能對著他發脾氣,這段時間因他的家事,底下的人對他已經很有意見了。宋穀扯了一個笑容,儘量寬厚的揮手道:“算了,他畢竟是都督,手底下的能人自然多些,你帶人下去休息吧,這幾天給你們放假,去領三份餉銀,算是我犒勞你們的。”副手感激羞愧的退下,等人一走遠,宋穀再忍耐不住,一腳把對麵的椅子踢飛,椅子撞擊在牆麵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宋穀的幕僚不由斂聲靜氣的站在角落裡,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宋穀在他屬下的麵前還會壓抑脾氣,對著他們卻不會,因此他們要比外麵的人更了解宋穀。宋穀雖然脾氣暴躁,好在隻會砸東西,隻要自己不作死的往前湊,他一般不會動手打人的。宋穀把書房裡的東西砸了一通,這才舒服了些,招手叫幕僚上來,眼睛緊盯著他們問道:“你們說,趙子重又要搞什麼陰謀詭計?”幾個幕僚麵麵相覷,做沉思狀,沒開口。宋穀嗤笑一聲,沉聲道:“趙子重和吏部尚書可沒什麼私底下的往來,怎麼信件就突然來往的這麼頻繁了?要說沒事,打死我都不信,那什麼蘇夫人不就是蘇定的親妹妹嗎?她最近和趙方氏走得這麼近,你們得想個辦法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幾個幕僚苦笑,他們也就能出出主意,可關鍵是,他們並不以為趙子重和蘇定的來往有陰謀。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來往好不好?雖然對信件的保護程度嚴了些,安插進都督府的人也沒能傳遞出消息,但這不代表人家就有陰謀好不好?蘇定是聖上的人,趙子重也是聖上的人,幾個幕僚早有猜測,這兩年北邊的那些部族又蠢蠢欲動,而皇上積累多年,隻怕也動了心思,那麼作為河東北路的總督與朝中聯係密切也就解釋得過了,何況,人家是通過光明正大的驛站聯係的,不是私底下……可惜,這話他們提過,宋穀不相信,他們也沒敢再提,因為他們怕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