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處辦公的人見宋管家走了,就拉著葛賢的衣袖低聲勸道:“你也軟和些,和那種人對上,小心以後他給你小鞋穿。”葛賢麵色漲的通紅,臉上閃過羞惱,“他不過是一看門的奴才,難道我們為官為吏反而要去看一奴才的臉色?”“宰相門前七品官,那……為人最為霸道,行事張揚無顧忌,”同僚低聲勸道:“你就算要駁回,也委婉一些,不然他要真的記恨上了你,在那位麵前說幾句,他雖不能在職務上難為你,但他若是縱馬行凶,你待如何?”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過,當初宋穀他們剛到太原的時候,就有人看不慣他的行事上書彈劾。宋穀乾脆就縱馬將人踩殘,當時宋穀手下還有十萬兵馬,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現在宋穀勢力雖不如從前,但他的行事並沒有收斂多少,真要出事,不管上麵會不會為他討回公道,難道他真的要犧牲自己去驗證這樣的事?葛賢深吸一口氣,卻覺得胸口如同壓了一塊石頭般難受。同僚又低聲道:“何況,現在我們的頂頭上司並不是李大人,”同僚含糊道:“我們隻是落第的舉人,能得到這份官職不易,還應當珍惜才是。”葛賢握緊了拳頭。旁邊的同僚聽見左右一看,見屋裡隻有他們三人,就壓低了聲音道:“我看你還是低頭吧,彆說現在上頭不是李大人,就是李大人也沒用了。”葛賢皺眉,“宋穀再有本事,武不涉文,他敢乾涉到李大人?”同僚甲也道:“不至於如此,李大人清廉方正,他若是知道,必定會主持公道的,當年他隻是四品官都敢和宋穀拍桌子瞪眼,何況現在他們已平起平坐。”同僚乙嗤笑道:“你們還當現在的李大人是當初的李大人嗎?人終究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