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我還什麼都沒做,夠什麼夠。”

“……”

黑澤陣沉默了一瞬,身上的冰凍之氣終於還是沒扛住,裂出了一絲縫隙。

“你還想做什麼?”

他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對方並不像是傳統的日本女性一樣擁有嬌小柔軟的身體,她像一隻矯健健美的獵豹,擁有超然的捕獵能力,他能感受到壓在自己腿上的那條腿上強健有力的肌肉,餘光能掃到上麵緊繃而顯出來的線條,仿佛有千鈞的力量克製著他的身體。

他可以選擇掙紮,有一定的幾率能逃脫她的控製,但在這個體位下,她是掌握絕對優勢的女王。

他從來都沒有小看過這個女人,但現在看來,對待她還是可以更加謹慎一點。

“你說我想做什麼?”江奏真誠地詢問黑澤陣。

她其實也還沒怎麼想好,但是到嘴的鴨子不啃一口總覺得好像虧了,尤其是現在已經成年,但還沒到後來那麼老成冷淡不近人情,嘗起來應該很美味……

“你以為我還是十幾年前那個沒用的廢物嗎?”

銀長發的男人已經不是初次見麵時的那個幾歲的小孩,那個時候他年齡太小,拚儘全力才能在貧民窟裡活下來,隻能仰人鼻息,雖然個子不矮,但身材卻很消瘦。

現在他的身形已經完全舒張開,有時進入那些日本的傳統木屋隻能彎腰低頭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觸到天花板,即便她的身材纖長,也完全能被輕鬆包攬住。

他的手臂被按在地上,手掌卻仍然能自由活動,轉過手心,握住了她的腳踝,意味深長地摩挲了一下。

纖細的腳踝長期暴露在空氣中,皮膚的溫度有些低,逐漸染上他掌心的溫熱。

長期握槍、體術訓練,這些活動讓手掌變得粗糲無比,粗糙的繭磨過皮膚,他沒有放過那絲輕微的顫栗。

空氣裡的溫度迅速上升,誰都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都是成年人,如果再不停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誰說你沒用,”江奏嚴肅道,“對了,我先確定一下,你沒用還是用了?”

黑澤陣:“……”

江奏輕咳了一聲,在對方一言難儘的眼神中補充道,“我相信肯定有用,就是沒用之前暫時還不知道好不好用。”

儘管被壓製在她的身下,時刻在找她身上流露出的破綻,現在他反而放鬆下來,“你可以試試。”

這家夥嘴毒掃射的時候是不分敵我,一律攻擊,連自己都不放過。

江奏順手摸了一下他的唇。

他的唇形很好看,線條流暢,很薄,在麵相學上唇薄的人,往往意味著薄情寡義,這點倒是很貼近他的性格。

她仍然壓製著他的手和膝,這種姿態在此刻突然有了彆樣的、更為曖昧的含義,隨後她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唇。

黑澤陣的身體陡然僵住。

溫涼的,

有些乾燥,但很柔軟,她舔了舔,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微微起身。

即便是這個距離,還是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臉,現在大概可以確定馬賽克應該不是糊在對方的臉上,而是直接作用於她的眼睛,這方麵難以作弊。

她吻過以後的他,那時的他強橫而□□,現在遠遠沒有之後那麼霸道,不過畢竟是同一個人,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

他現在的身體線條相對要柔和一些,更加柔軟,等再過幾年,就像是石膏刻印出的線條,雖然流暢飽滿,但會變得更加堅硬。

“真的很像啊……()”江奏下意識感歎了一聲,伸手撫過他銀白順長的頭發,現在已經和後來的長度差不太多,大概是因為不願意去理發店——拒絕被理發師合法拿刀靠近身體的脆弱點,這發量,簡直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明明以前的生活條件還那麼差,這頭發還多得不可思議,果然還是跟基因遺傳有關吧……

腦袋裡亂七八糟放空了一陣,她最後滿意地回過神,不管菅原綾人的事暫時有沒有解決,現在起碼搞到了一個青春版真酒,就像收集小浣熊乾脆麵一樣,可以把從小到大的年齡階段全都收集全了!

“你在看誰??()『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黑澤陣忽然冷冷地盯住了她的眼睛,他不喜歡這種眼神,明明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沒有,這周圍又沒有其他人,除了看你我還能看誰。”江奏矢口否認,又在心裡偷偷給自己擦了把汗。

這家夥真的是太雞賊了……隻不過在心裡想了那麼一下而已就被發現,果然還是不能隨便鬆懈大意。

而且必須得否認,不然搞得她好像在吃代餐一樣。

這個女人在說謊——他輕而易舉地在她臉上讀出了這個信息。

她眼中另有其人,這個認知讓人莫名煩躁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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