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跟維德分開之前,雙方已經加上了聯絡方式。
上課的內容太枯燥了,還有雌蟲盯著他,宋征玉乾脆就沒有再回去,直接去了圖書館,在星網上將蟲族曆史上有名的蟲子種類看得津津有味的。
等回到家裡,還猶有些不知足的樣子。
蘇普正跪在他的腳邊,服侍他睡覺。亞雌現在在家裡已經不再會用遮瑕將蟲紋蓋起來了,宋晉有一回看到,得知是宋征玉吩咐的,也沒有多管。
宋征玉在即將躺下去之前,突然伸手拽了拽亞雌的頭發。
亞雌一般都是會留長頭發的,宋征玉抓起來也不費力。隻是雄蟲不知道收斂,這一拽其實是有些疼的。
然而蘇普並沒有露出半分痛苦之色,反而還愈發恭順地問:“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宋征玉見他理自己,也沒有再拽亞雌,不過手還是繞了對方的頭發在玩。他趴在床的邊緣,蘇普就跪在他的麵前。
也沒有過多猶豫,雄蟲便說:“蘇普,我想看你完全蟲化的樣子。”
念頭隻是一時興起,但要求的本身放在當下,就已經極具曖昧。
常蟲的觀念裡,一隻雄蟲對雌蟲或者亞雌提出這樣的請求,無異於是在邀請他們跟自己同房。
蘇普的臉唰地一下就熱了起來,想到雄蟲的年紀,想要雌蟲也是正常的。
他沒有及時回答,讓宋征玉又問了一句:“你不願意嗎?”
“我……願意。”
他是他的神明,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能成為被宋征玉第一個幸的蟲,於蘇普而言,是莫大的榮幸。
蘇普在期待與忐忑中,慢慢抬起了手。
在戰場之外,完全蟲化之前,最好是將身體保持在不著一縷的狀態。
亞雌的身體線條上次宋征玉已經看過了,但沒有這一次看得仔細。
頭發從床上被帶落,蟲紋幾乎是當被宋征玉注視的時候開始,就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雄蟲的目光令亞雌感到興奮,以及一股陌生的難耐。
蟲化率先從額角開始,一對屬於甲蟲類的觸角從蘇普的頭頂長了出來,而後是腹眼、蟲翅……
毛發也變成體表的暗刺,蟲尾不住地收縮,發出“嗞嗞”的蟲鳴之聲。
不同的蟲發出蟲鳴的方式也不儘相同,宋征玉幾乎要被眼前的變化看呆了。
他本來是趴在床上,這會兒已經坐了起來,腳在落到地上之前,亞雌就已經用身體將他的腳托住了。雄蟲現在是踩在他的身上的,那些看上去銳利無比的暗刺,變得柔軟而無害。
宋征玉就用這樣的方式,拿腳又踩了踩亞雌的其它地方。
嗞——腳不小心碰到對方的尾端時,蟲鳴聲更大了。雄蟲被嚇得怔了怔,而後卻又試探地再將腳在那個地方踩了踩。
像是蟲崽剛得到了一個很喜歡的玩具,宋征玉玩得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兒,發
現腳心有點濕濕的(),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隨便在亞雌的腹部擦了擦,又讓蘇普轉過了身,觀察起了他的蟲翅。
蘇普的蟲翅並不好看——在他自己看來。
但宋征玉卻覺得,他的翅膀跟蟲紋一樣,都充滿了自然意義上的美感。
雄蟲伸出食指,沿著蟲翅上的脈絡,慢慢劃著。
他沒有注意到,亞雌的腹眼是怎樣專注而癡迷地盯著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手指輕微的舉動,造成了亞雌怎樣的變化。
“蘇普,把翅膀展開。”
幾乎是在雄蟲發出命令的刹那,亞雌就照做了。
蟲翅在展開的瞬間,就於燈光下反射出更加好看的光彩。跟他身上蟲紋的顏色相似,透著了金屬光澤的綠,仔細看的話,還有點藍藍的。
宋征玉看到,控製蟲翅的根部連接處,蟲紋也更加繁麗。
他並不知道,那是亞雌與雌蟲都倍加敏感的地方,一般隻有雄主才有資格去碰。宋征玉不過是才將手放過去,原本展開的蟲翅就開始高頻地扇動起來。
與此同時,亞雌也表現出了絕對的順從,伏在地麵,親吻著雄蟲的腳背。
宋征玉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隻覺得有點癢,於是踢了他一腳。
“你不準動。”
他是要看對方完全蟲化的樣子的,這樣都看不清楚了。
宋征玉說著,又去捏了捏他的附節。蟲子們的附節是用來抓地的,可以讓身體維持在平衡不易掀翻的狀態。
等從頭到尾,將亞雌看遍了以後,宋征玉才稍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他讓蘇普出去,自己要睡覺了。
戛然而止令亞雌有苦說不出,可看宋征玉打完哈欠,眼裡泛著水汽的樣子,蘇普隻能將衣服潦草穿好,一步步退了出去。哪怕他心裡極度失落於宋征玉並沒有真正要他。
雄蟲每天晚上睡覺,外麵都是有蟲子守著的。今天就是蘇普,他靠在門上,形體由蟲化漸漸變為正常,隻是那原本泛著蟲紋的臉,早已布滿靡豔之色,偶爾從嘴裡散出來的聲音,也充滿著說不清的意味。
雄蟲對亞雌和雌蟲來說,本身就是極霸道的存在,更何況是宛如勘測一般,親手觸碰。
是因為他太難看了,所以少爺才不願意要他嗎?亞雌在門口慢慢地,將身體蜷縮了起來。
沒有雄蟲的命令,他們是不可以自我調節的。所以,隻能忍著,度過長夜。
早上亞雌離開之前,將地麵上的一灘水跡及時清洗乾淨了。
宋征玉並不知道自己對亞雌的舉動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範圍,早上去學校的時候,昨天說要來拜訪的柯恩斯竟然主動找到他,說要跟他一起出發。
蘇普認識柯恩斯,看見他朝雄蟲示好,想起了剛進宋家的時候聽到的傳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柯恩斯將來會成為雄蟲的雌君。
的確,他們不管從哪方麵看上去,都非常相配。
蘇普從沒有妄想過,自己能嫁給宋征玉,能這
() 樣永遠留在對方身邊,
服侍他就已經很好了。
神明是應當被全身心地供奉在雲端。
而不是落在他的懷裡。
今天送宋征玉去學校的是另一隻亞雌,
柯恩斯的飛行器跟他保持在同一個速度。
一路上,柯恩斯又一次見證了雄蟲的吸引力。幾乎每一輛經過宋征玉身邊的雌蟲,都會向他示好,有些熱情大膽的,如果不是宋征玉的飛行器開啟了防護罩,說不定都已經把自己的貼身之物扔過來了。
而宋征玉看上去,也是來者不拒般。
遇到一些激動到蟲化的蟲子,隨口就會誇一句他們可愛。
柯恩斯一開始隻是就這麼看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莫名多了許多危機感。
以至於在還沒有到達學校之前,科恩斯就已經暫時取代了其他雌蟲在宋征玉眼中的位置。等到達目的地,柯恩斯本來打算跟雄蟲再培養培養感情,誰知宋征玉下了飛行器就直接去了自己的教室,根本就沒有多理會他。
另一邊,維德在跟宋征玉加上了聯係方式以後,就一直防備著對方會再使出什麼招數。
可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直到一周過去了,不要說是通訊器上的信息,他連宋征玉的蟲影都沒有再看到一回。
對方好像是忘了他的存在。
倒是宋征玉的名字,時不時就會出現在他的周圍,隻不過全都是雌蟲們在討論對方。
不是什麼今天雄蟲又說了誰的眼睛好看,就是什麼雄蟲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再就是雄蟲看起來小小軟軟的,好想抱一下。
話題越是聽到後來,就越讓維德覺得離譜。
這些蟲說的真是宋征玉嗎?
仿佛那場失憶過後,雄蟲在埃克肯塞裡的口碑就逐漸扭轉了過來。
已經有好幾隻雌蟲,隻是因為過於靠近宋征玉,而導致發情期提前了。
蟲族進化至今,唯一還保留著跟遠古時相同的特性,就是在成年以後,他們會有一年一度的發情期。每隻蟲子的發作時間不同,除了雄蟲的幫助,還可以通過安撫劑得到控製。
宋征玉成年以後,家裡蟲就很擔心他的發情期。隻是讓醫生檢查了很多回,都沒有確定具體的發作時間。
以宋家蟲對宋征玉的溺愛程度,真要到了那時候,必然連安撫劑都舍不得給他打。
不過西裡爾和宋亞這段時間也留意著,都沒有發現很好的雌蟲。
昨晚房間裡發生的事情,西裡爾都看在眼裡。
到時候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適的雌蟲,他打算把蘇普當作備用的選項。至少,宋征玉看起來還挺喜歡他的。
又是一周沒有宋征玉的消息,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無意識想起了對方,維德對自己突然升起了一陣氣惱。
正要加快腳步,不經意間看到了雄蟲的身影,還有圍在雄蟲身邊,分外眼熟的雌蟲。
上一次柯恩斯出現的時候,維德並沒有注意到對方。
他那
時全副精神都在宋征玉身上,
想著怎麼應對,
又想著怎麼讓肩膀上亮起來的光滅掉。
維德當初在成為宋征玉的雌侍之前,知道柯恩斯跟宋征玉從小一起長大,還差點成為宋征玉的雌君,單方麵將對方當成仇敵了好久。後來他才知道,柯恩斯是一隻聰明的蟲子,早就知道宋征玉的本性,遠遠地躲開了對方。
他明明記得,柯恩斯跟宋征玉之間的交往並不親厚,如今對方又為什麼會在雄蟲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