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夠了溫克的蟲化模樣後,宋征玉本來要像那天一樣,叫對方出去了。

卻見對方當著他的麵,慢慢轉為正常形態,將衣服披在身上,依舊是伏在他的腿上,半抬著頭詢問:“您滿意我剛才的表現嗎?”

溫克的樣貌並不是那種溫婉柔順的類型,即使已經有意壓製,臉上的線條也還是透出了幾分鋒利。隻是做出這副討好的姿態來時,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他眉眼深邃而迷離,整個兒都像是被情|欲浸染,臉頰潮紅,似乎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他問宋征玉的時候,食指還在對方的手心輕輕畫了一個圈。

又無端顯出些瑟縮來,好似麵前的雄蟲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眼裡,心裡,全都是宋征玉。

溫克蟲化的時候,宋征玉不管怎麼研究對方,都沒有覺得什麼。可現在被雌蟲款款地看著,手也被對方捧住,感覺又有不同。

而且,“你的臉,好紅。”

再往下一看。

“脖子也紅了。”

雄蟲對自己造成的一切懵然無知,溫克卻又將上半身微微朝前探了探。

“您要摸一摸嗎?”

他說著,便將宋征玉的手心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溫克隻帶了宋征玉做了這一個動作,剩下要做什麼,都隨雄蟲的心意。

衣服隨著這個簡單的動作,又重新落了下來,堆攏在了腰部的位置。

宋征玉清楚地聽見,他的手在碰到對方的臉時,雌蟲發出的輕微的聲音。像是蟲鳴,又像是在低|喘,讓宋征玉想起了出院那天,從竊聽器裡聽到的聲音。

溫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很多,隻不過雌蟲的自愈能力強,才過去了半天,那些細小的傷口就已經不見了。剩下的部分,都顯得有些猙獰。

胸口應該是被利刃劃傷過,剛才蟲化的時候,更加明顯。除此以外,大腿、後背、脖子這些地方也都是傷,尤其是後背,全部都是被日複一日鞭打出來,而又沒有及時恢複的。

當宋征玉的手碰在溫克的臉上時,他就將脖子也仰了起來,如同虔誠獻祭。

脖子上那條從耳後一直蔓延到鎖骨的刀傷,在破化了美感的同時,又給他增添了幾分可憐。

雄蟲不由自主的,手便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那道傷痕。

撫摸感令雌蟲的身體在遏製不住的戰栗,脖子上青筋湧現,呼出來的氣更熱,聲音也更難以言喻。

宋征玉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也有些紅。

他被雌蟲勾住了脖子,手還按在對方的肩膀上。

四目相對,能夠清楚地看到雌蟲眼中的渴望。

“溫克,你離我太近了。”

他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溫克自覺地離自己遠一點。

可雌蟲不但沒有向後退,還又離他近了許多。

“您還沒有告訴我,滿不滿意。”

“滿意什麼?”

“我今晚的表現。”

宋征玉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滿意雌蟲今晚的表現。

而且,溫克好像也沒有表現什麼。

但被這樣等待著回答,呼吸似乎都分不清是誰的,宋征玉也想不明白。

很像是一個沒有什麼自主的蟲,在被不斷地催促,倉促之間隨便選擇了一個答案。宋征玉點了點頭,“滿意。”

雌蟲對他笑了起來。

帶溫克回來的時候,或者說在這一刻之前,宋征玉都沒有怎麼注意過他的長相。直到現在,宋征玉才算是記住了他的這張臉。

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雌蟲率先貼了貼自己的臉。

雌蟲身上全都是硬邦邦的,就連臉頰都好像帶著硬度,宋征玉皺皺眉,正要嗬斥他的行為,誰知道溫克竟然又伸出了舌頭,在他的臉上舔了一下。

“好喜歡您。”

帶著依戀與順從的意味,雌蟲對他的喜歡幾乎要化為實質。

宋征玉哪想到溫克會這麼大膽,捂住了被舔了一口的臉頰。

“你放肆!”

“您不喜歡嗎?”

溫克像是很不理解,他在地下拍賣會待了不止一天兩天,見過了不少的雄蟲。

對宋征玉做的,隻不過是討好雄蟲的基本手段。

地下拍賣會的那些雄蟲一般都會喜歡的。

溫克想起了一些有特殊愛好的雄蟲,微微歪了頭,問:“還是您喜歡鞭打我?”

看了眼雄蟲床上的鞭子,溫克又將臉貼在了宋征玉的腿上。

“如果您喜歡的話,明天晚上我會為您準備好的。”宋征玉平常用的鞭子,不適合做那些事情。

想到即將要被雄蟲鞭打,溫克的體表溫度都升高了許多。

好幸福。

溫克的變化太直觀了,而且,宋征玉的腳就在那裡。

他已經顧不及對方為什麼突然會提到鞭打,下意識地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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