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人的小黑蛇從昭懿身上退下來,重新懶洋洋纏回自己主人的脖子上。昭懿則終於可以捂住自己的傷口,指尖觸到地方有些疼,她放下手一看,沾了點血跡。

粉粉的,覆在指頭。

她記得身上有一塊手帕,因為還在疾馳的馬背上,頗有些費力地拿出來。正要擦傷口,一個不穩,手帕從手指間飄了出去。

回首想去撈手帕,目光先一步和身後的青年對上,華媯容望著她,昨夜他爬進她馬車裡時,用的也是這種眼神。

瞳孔不是人所擁有的,金琥珀豎瞳,懶洋洋又帶著審視。

昨夜她心跳仿佛都停了一下,看著他肆無忌憚地走近她,再掐住她的脖子。在此之前,她的手腕先纏上他的那條小黑蛇。

“找到了。”他低笑著跟她說話,“噓,不要叫,叫了就掐死你。”

不願意再回想昨夜,昭懿轉回頭,那塊手帕丟了就丟了罷。

可是華媯容不準備放過她。

“你說你那病秧子父皇會答應嗎?”

他話裡帶著惡意,眼神也想看清昭懿的表情,可坐在他身前的少女低低垂著臉,看不清神情,隻能看到眼睫下白生生的一張臉和紅灩灩的一抹唇。

她脖子的牙洞還在滲血,不多,米粒兒大小的血珠。沒有手帕,擦不了,血珠順著貝母白脖頸往下流。

“會。”昭懿答得簡潔。

“那看來你父皇還挺疼你,早知道就提五城了,可惜。”華媯容好像沒有在開玩笑,而是認真思考重新提要求的事。

昭懿沒說話,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態。這種反應是讓華媯容很不滿意,他期待的是看到她求饒,認錯,膽子再小點,興許還會哭得滿臉淚。

可昭懿像個木頭樁子。

這就是大昭給他送過來的公主?

不過爾爾。

“夜柳,過來。”

隊伍中的夜柳冷不丁被點名,常年訓練讓他不敢違抗,雙腿一夾馬腹,加速上前,“少主。”

“這女人交給你了,如果大昭皇帝沒割讓三城,你先玩玩。”華媯容鬆開韁繩,雙手握住昭懿的腰,往夜柳馬上一放。

夜柳措手不及,也來不及想那麼多,怕人摔下去,畢竟少主那姿勢就跟他們平時打獵運獵物一樣。雖然也有點區彆,少主把獵物放他們馬背上,都是直接丟。

他連忙伸手扶住昭懿的腰,石榴紅裙在半空中像胭脂粉散開,又收攏。昭懿因為失重懸空,被夜柳抱住的時候,她也伸出了雙臂,如藤蔓緊緊地摟住夜柳的脖子,臉上還仍帶有後怕。

雖然夜柳原來也帶著昭懿一同騎過馬,但她從未這般主動過,他白皙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但他也記得,昭懿已經不是他以為的宮女蔓蔓,她是大昭公主,他們少主的未婚妻,他們此行的刺殺目標,。

雖然說少主已經決定不刺殺了,可怎麼說,他抱的這個女子都是少主的未婚妻,他鼻尖現在全是她的香味。

他一手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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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會摔下去,公主您坐穩就行。”

話剛落,就挨了訓斥。

“誰許你叫她公主的?”少主陰陽怪氣,“她不是喜歡當宮女嗎?就喜歡當宮女吧。”

夜柳感覺到自己懷裡軟玉似的身體明顯一僵。旋即,她主動鬆開手,單單用手指抓著夜柳的手臂,努力調整自己在馬背上的姿勢,避免掉下去。

夜柳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一直等到休息,他先下馬,再看向還坐在馬背上的少女,“公主,我扶你下來。”

他講得很小聲,怕被華媯容聽到。

昭懿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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