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媯容真是氣笑了,他很少見到這樣不怕死的,但她是昭懿的宮女,上次昭懿才為了那些人跟他鬨。
連續被哄了兩日,昨夜還用了昭懿兩隻手的華媯容勉強壓下動手的念頭,無聲吐了一個字。
“滾。”
可是那個宮女仿佛看不懂,或者就是不知死活。她依舊杵在床邊,見華媯容不動,又說了一遍,“請駙馬離開。”
話剛落,額角就被從帳中飛出來的東西用力一撞,身體連退幾步。
哐當一聲,一根束發的簪子掉在地上。
南琴捂住額頭,紗帳緩緩垂落,她看到華媯容冷漠視她。他懷中人隱有被動靜醒過來之意,身子微微一動,唇也呢喃了什麼,隻是沒什麼意義的鼻音。
但背很快被輕拍,連那些鼻音都叫人吞了。
南琴隔著紗帳,看到華媯容頭貼近昭懿,繼而黏黏糊糊的水聲響起,像軟舌纏繞。
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瞬間鬼氣森然,完全沒有半分活人的模樣,臉都是青白的。
昭懿被吻醒的時候,眼皮都困得睜不開。她不知道華媯容為何大清早起了性,氣惱推了對方一下,反被握住兩隻手,壓在頭顱兩側。
“駙馬!”
她現在一生氣就叫華媯容駙馬,昨天手累了時也是如此。隻是聲音實在不夠凶狠,更像閨房之樂的嬌嗔。
於是被捉著下巴,又被吻了一通,連鎖骨都被咬了又舔。她恍惚以為自己養了一個不聽話的大寵。
門開又關上的聲音,讓她眼神清明了一瞬。
“有、人?”她驚慌道。
華媯容挑著眼往外睨了一下,“沒人,風吹到門了。”
他鬆開昭懿的手,看她要起身查看,一把將人重新摟懷裡,“你要不想睡,我們就繼續之前的事。”
胸口又被錘了一下。
不僅錘,還帶指甲抓他,昨兒剪腳趾甲怎麼不把手上指甲剪乾淨,越來越喜歡打人了,什麼毛病。
該使力的時候說沒力氣,打人倒勁勁的。
昭懿不管華媯容想什麼,她沒多時又沉沉睡去,醒來床上隻餘她一人。
她擁被坐起,很快有腳步聲接近。
“公主醒了?”
南琴的聲音傳來。
她嗯了一聲,自己撩開紗帳要穿鞋,但南琴先一步過來。她在昭懿麵前蹲下身子,握住光.裸的腳踝,視線不可避免地看到腳趾上的牙印。
才修剪過的腳趾圓潤如貝殼,趾頭略粉。
南琴一頓,本該拿鞋的手轉而摸上牙印。昭懿立刻縮回腳,她忘了華媯容昨天咬了她那,被貼身宮女看到,總歸有些不好意思。
她臉頰暗暗發燙,一麵將腳藏進襯褲下,一麵低聲說:“不用你伺候穿鞋,你將衣服拿來。”
“是。”南琴站起身,昭懿方注意到她額角貼了紗布。
“你額頭怎麼了?”
南
琴聞言摸了下自己額角,似乎很疼,她隻略碰一下,就吸了一口氣,待發現昭懿盯著自己,又垂下手,“奴婢沒事。”
昭懿蹙眉,南琴昨日來時臉上都沒傷,“你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麵前的宮女欲言又止,最後在逼問下才說:“是駙馬,今晨用簪子砸了奴婢。”
她不動聲色地看昭懿反應,細細斟酌著用語,“想來是奴婢惹了駙馬厭惡,今早不該來公主房中。隻是公主上次差點小產,奴婢擔憂公主身子,若總是日夜顛倒,不用早膳,身子會越來越虧損。”
昭懿才叫南琴看到腳上的牙印,她全然忘了今早聽見的開門關門聲,隻當囫圇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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