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時說話風格完全不一樣的話語,讓飛鳥柚夏稍稍愣了一下。

然而還不等她思考那是什麼意思,話筒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音。

飛鳥柚夏拿下手機,發現屏幕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對方單方麵掛斷電話了。

她一頭霧水,恰好黑尾鐵朗拿著水杯走了回來,見她滿臉困惑的模樣,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這個問題飛鳥柚夏也不知道答案,隻能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哥哥突然就把電話掛斷了。”

她頓了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過黑尾前輩的分析後所產生的錯覺,她總覺得哥哥剛才話音裡聽起來......好像有些緊張?

雖然疑惑,但是飛鳥柚夏又對對方突然掛斷的電話感到不解,一時間也無法分辨出來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是嗎?那估計在忙吧。”

黑尾鐵朗也沒太在意,隻是覺得這對兄妹的相處方式有點神奇。

向來觀察力敏銳的飛鳥柚夏在碰上和自己相關的事情時卻變得有些遲鈍,而按照她本人口中的形容來看,她哥哥似乎是那種不太外露情緒的類型。

他不動聲色的分析完畢,這才將剛剛自己倒好的水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示意對方躺回床上去:“你先睡一會兒,其他事情等燒退了再說。”

飛鳥柚夏才剛吃過藥,本來也還沒退燒,此時整個人都像是在連續發了100個球一樣疲累,也沒怎麼思考,乖巧的就往被窩裡窩了回去。

黑尾鐵朗順手替對方將棉被蓋好,見對方真的完全沒有戒心的閉上眼,頓時挑起了眉。

這家夥的危機意識也太差了吧,他好歹也是正值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啊。

黑尾鐵朗單手搭在腰上,聽到從旁邊很快就傳來的均勻呼吸聲,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是的,誰叫我是熱心助人的前輩呢。”

他低聲說完,看著麵前少女的睡臉,放輕了腳步,轉身走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順手輕輕帶上了房門。

留下了一室的寧靜。

“啊,說起來,飛鳥跟渡部是今天回來吧?”

剛結束一天訓練的道宮結剛換好了衣服,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有渡部在,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須藤凜子笑著說道,而後話鋒一轉,看向了身後仍舊亮著的體育館,有些擔憂,“倒是小真緒她......還在練嗎?”

“說是打算再調整一下發球。”

佐佐木千鶴對此也很無奈。

自從打完新山後,相原真緒就開始了對於跳發球的練習。

尤其是飛鳥不在的這幾天,她更是幾乎每天都獨自留下來練習,誰也不知道她究竟練到了多晚。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吧。”

道宮結歎了口氣。

她很了解自己的好友,知道她雖然說話很直接,有時候會得罪人,但是其實沒

什麼壞心思。

而且,

雖然不是很明顯,

但是相原真緒這個人,其實相當不服輸。

看著對飛鳥和渡部去青訓沒什麼表示,但是想必心裡還是會有一些失落吧。

“相原前輩,沒事。”

就在眾人有些安靜之時,一向沉默的菊池萌卻突然開了口,“她,清楚。”

相較於其他人的疑惑,須藤凜子顯然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愣後,便笑出了聲:“萌說的有道理,小真緒確實不太需要擔心。”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也很清楚她想要什麼,所以不用擔心。

“......嘛,其實相較於相原前輩。”

身旁的青木真奈美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還是比較擔心飛鳥那家夥啊。”

眾人聽見了,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後齊齊點了點頭。

即便有渡部跟著,但是她們心裡怎麼還是有種即將出大事的感覺。

“啊,是道宮啊。”

就在女排眾人一片擔憂時,身後不遠處卻傳來了澤村大地的聲音。

道宮結回頭一看,原來是此時正好也剛結束了訓練的男排們。

“千鶴學姐!!!”田中和西穀一見到佐佐木千鶴,立刻就衝了上來。

“哎?你們也剛結束嗎?”道宮結倒是已經見怪不怪,對著走過來的其他幾人招了招手。

她們最近練習結束的時間相較於之前要晚上了許多,所以會在這裡看見對方,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是阿......畢竟之後就是全國大賽了,大家都想趁這段時間多練一些。”澤村大地笑著歎了口氣。

原來是兩邊人的想法剛好撞在了一起。

道宮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們剛剛在聊什麼,看起來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菅原孝支從澤村大地的身後探出了腦袋,看向女排的成員們,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們方才遠遠的就看見了她們聚集在一起唉聲歎氣的模樣,要不是菅原孝支很確定女排也打進了春高全國賽,不然他差點以為一切都是夢一場。

菅原孝支想了一圈,實在沒想出什麼合理的解釋,現下剛好碰巧遇見了,便趁著這個機會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啊,說起來,影山不是也去了青訓嗎?我記得還好好拜托了他要看好飛鳥彆讓她亂跑呢。”

看見男排的成員們,道宮結這才想起要出發的前一天,她們一群人特地跟影山飛雄拜托的事情。

“影山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青木真奈美深以為然的沉思著說,“我感覺就算渡部出事了,影山也能順利把飛鳥帶到目的地的吧?畢竟他看起來腦袋就很聰明的樣子,功課應該也很好吧。”

女排的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

知道真相的男排所有人:“......”

佐佐木千鶴大概是最快注意到男排他們的異樣——畢竟就連田中與西穀的眼神都突然飄移了一下——她身體僵了一下,

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怎麼了?”

“這個......”看了眼全都開始哼起歌,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其他人,澤村大地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有些心虛的說道,“就是......影山的話,他、他其實...對於課業比較不擅長——”

眼看女排們已經集體呆滯了,澤村大地連忙又給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但是、但是我想隻是要影山帶路應該沒事的,而且還有小武給的指示,再怎麼樣應該也不會發生上次飛鳥那種直接跑去彆縣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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