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府。
幕僚跪一地。
狗腿子上官禮衝著眼前十頂烏壓壓的帽頂道:“並非殿下願意接下這臟活,實在是皇上已經下令,一個月內,五百個童男童女要儘數到位,誰先得手就先立誰為太子,定王荒淫無度殘暴不仁,諸位難道願意大焱的江山落到這種人的手中?”
眾幕僚不禁痛哭流涕:“殿下素來有賢名,一旦沾染上這臟事,這輩子是洗也洗不掉啊。”
“活人拿去祭祀,這可是斷子絕孫的事,殿下萬萬不可應允這件事。”
“殿下若是接這個活兒,那與定王有何區彆,這麼多年積攢的賢名也將因此功虧一簣,賢王二字以後也不過是個笑話。”
敬王聽到這裡,臉色一沉,“如今趙鴻慍倒戈,並說服孟閣老站在老七那邊,老七更有昊天星君做後盾,此人甚至可以左右父皇的緒,還有那個禾奇略,本就是秋植的人,定然也不會站在我這邊,你們倒是給我說說,我拿什麼和老七鬥,若是你們爭氣一點,把姓趙的給拉下去,我至於像今日這般左右為難嗎?”
眾人見他發怒,趕緊垂下頭去。
其中一人道:“那趙鴻慍就是個老狐狸,慫恿孟閣老站隊定王,無非就是想攝政,那二人自知殿下如此有勇有謀,若是到殿下登基那日定不會有他們好果子吃,遂寶壓在定王身上,皇上倚那白胡子老道,還真讓他們一時得逞,否則按照祖訓,不管是立嫡還是立長,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定王。”
“早知道那姓趙的如此難纏,當初剛嶄露頭角的時候就該把他給拔,也不至於今日給咱們樹這麼一個勁敵。”
“千金難買早知道,還是想著怎麼解決題吧。”
敬王想到當初自己還向趙鴻慍伸出橄欖枝,如今想起來更是鬱悶,但之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有用。
“老七那人是個混不吝,彆說父皇讓他抓五百童男童,就算是一千人,他都能抓得,若是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父皇皇位傳給他,本王當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殿下,捉拿無辜孩童做祭品,勢必要讓天下人詬病,就算能以此登上帝位,來也是要留下汙名,此舉不妥啊。”
敬王終於不耐煩,“來來回回就這句話,這不讓本王做那不讓本王做,你們倒是說點有用的東,不然就全都給我閉嘴!”
眾人趕緊噤聲,直到一人道:“祭品之事人神共憤,想必其他臣也不會答應皇上這麼走做,何不聯合其他臣子上諫,讓皇上用其他活物代替孩童,若是能成,如此也能為殿下掙得另外一份賢名。”
另外一人直接反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九塔和永陵地宮耗費這麼多的人和財,可後都還是建成,就差祭品這臨一腳,你覺得皇上會因為是何人上諫放棄嗎。”
“是啊,就因為這個永陵地宮的事,蘇林被貶封樂,後來因挪用賑災銀建塔一事,張閣老被迫致仕,折在這個事上的臣子可不隻一兩個,以皇上如今勢在必行的瘋魔姿態,就算殿下親自出麵諫
言,皇帝都不一定會顧及父子之,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殿下廢,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此話一出,眾人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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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事,皇帝還真能做得出來。
“不如聯合宮內咱們的人,來裡應外合,讓皇上皇位讓給殿下——”
“皇上對定王如此寵愛,一直養在宮中,遲遲不讓他出宮建府,宮內都是貴妃和定王的人,我們安排在宮裡的那些人哪裡夠用,就算要用也隻能用在刀刃上,你這個計策行不通。”
敬王眉間打結,一臉愁容。
“殿下,屬下倒是有一計。”
敬王聞言,看向那人。
“祭品要抓,但不以咱們的名義抓,是以定王的名義抓,既然定王殘暴,想來也不會在意多個不好的名聲在身上。”
其他人聽,竟也覺得此計策好,紛紛附和,“既然定王也是要抓祭品,百姓哪能分得出來是誰抓的人,若是起,就說的定王派人抓的,如此一來,定王的名聲還能更爛,殿下也能置身事外。”
這也是有辦法的辦法,敬王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道:“就這麼辦吧,立即安排下去,務必在老七之前抓到更多的人,拿下先機。”
看著客陸續退下去,敬王看著上官禮道:“秋植拋妻棄子另娶越王的消息傳出去嗎?”
上官禮有些遲疑道:“傳是傳出去,可是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不明顯?怎麼說?”
“秋植和越王成親兩年多快三年,遲遲見越王有孕,人人都說是王夫身子有題,咱們在這個節骨眼傳出去王夫在外頭有孩子,百姓多少有些不信……”
“這些蠢貨,難道生不出孩子的就不能是越王嗎?”
“反正因為這事越王直接處理兩名禮部的官員,如今瀝州上下,無一人敢這事搬到那二人跟前說,更不用說要規勸越王廢秋植另選男寵入宮,下頭百姓隻管著有有飯吃,那對夫妻又一貫會收買人心,百姓對這些傳言也不全信,哎,總之有咱們先前想的那場麵……”
想做的事一件都有辦成,敬王終於變得氣急敗壞,“這姓秋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偏偏又要與我作對,真是豈有此理。”
“殿下,既然秋植那邊暫時辦法對付,咱們不如先沉下心來搞定祭品的事,若是先定王一步籌集好人數,得太子之位,到時候擁有舉國之,哪裡還需要這般殫精竭慮去想著怎麼對付他。”
定王咬咬牙,“隻能如此。”
……
二月,瀝州收到秋南祿的消息,說永陵地宮和九塔已經全麵完工,昊天星君定下日子,二月二十九,皇帝移駕永陵地宮,舉行通靈典和投龍儀式,接著在地宮修煉長生法七七四十九天。
蘇韻收到信後,心中隱隱不安。
秋夢期道:“老婆可是覺得通靈典不對勁?”
“不是典不對勁,是這種儀式通常會伴隨著各種祭祀。”
“你是擔心他們會采取人祭的方式?”
“但願
() 是我多想,但以昊天星君那神叨叨的言行舉止,感覺是能做出這的事,況且古人為追求長生有多瘋狂你不是不知道,到這一步已經進入瘋魔的境地。”
秋夢期的神一下也變得嚴肅起來,想想道:“韻韻,我想我還是得去一趟京都,眼下正是我們向北拓展的好時期,倘若司馬家的人真的能做出活人祭祀這的事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那些祭品也是可憐人,還是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蘇韻想想,點點頭:“南部發展穩健,也是時候開始往北邊布局。”
那也意味著,妻妻二人又要分開一段時間。
隻說到要過去,還收拾東就已經開始依依不舍。
秋夢期摟著她的腰,輕輕吻著她的唇道:“這次能完完整整陪你一個月,你都快厭倦我,我得去外頭找點事做,免得整天在你跟前晃悠,被你厭棄。”
蘇韻在她腰間輕輕擰一下道:“我何時厭棄你,是你索求無度,腦子裡儘想那點事,誰能應付得你這麼旺盛的精。”
秋夢期哼哼兩聲,“胡說,我這是正常需求,我看你就是看工作更甚於我。”
離彆在即,秋夢期免不要胡鬨一番,蘇韻隻能舍身奉陪,鬨到深夜才能入眠,二天早上根本起不來上朝會。
隻是在臨行前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交代秋夢期道:“倘若真有人祭的況,直接事態升級,讓輿論發酵,把司馬家的後一塊遮羞布也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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