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在魈鳥的那句話說完以後晏休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爆紅,他捂住臉緩了緩,再次抬頭就發現……

他眼前的一切都停滯了,落到半空的落葉,魈伸出來的手,留雲真君展開的翅膀,這一切都以一種奇怪的姿態停滯在了某一個瞬間。

晏休的心臟以一種不似平常的頻率跳動,一聲一聲響在他的耳邊震耳欲聾。

在這種突發事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找靠譜的老父親。

鐘離就站在他的不遠處,同魈站在一起。

晏休本以為連鐘離都被此刻的不明情況影響了,正當他將要移開視線時,他的老父親對上他看過去的視線以正常的速度眨了眨眼。

“啊!帝君…”

話未說完他的心臟陡然跳動的愈發劇烈,像是心臟在往胸腔外跳動一般。

晏休下意識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他隱隱有了預感。

朝著身後的方向後退了十來步,在他距離的足夠遠後停滯的時間這才倏地恢複,魈鳥的手還停滯在半空中,他看著空無一物的手下愣了愣。

“怎麼…了?”魈鳥喃喃出聲。

眼前的畫麵讓他後續的話語沒能說出口來。

魈也向前走到魈鳥的身邊:“他自從化形以後許久未曾變回本體的模樣了。”

晏休聽不見周身的任何聲音,他捂著跳動的異常急促的心臟仰麵倒下去。

霎時間仿佛直衝雲霄的巨大樹木取代了少年仙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葉狀如楊,其枝五衢,黃華黑實,服者不怒,名為帝休”魈輕聲複述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晏休時,對方向他們自我介紹所說的話。

魈鳥默默抬頭看著巨大的帝休樹,被風吹的簌簌作響的樹葉,黃色的花瓣看著柔軟卻絲毫沒有掉落下來,碧綠的樹葉掩映間藏著一個一個的黑色的果子。

慢慢的在場幾位都發現了不對勁,巨大褐色樹乾,粗糙的樹皮變得圓潤光滑,陽光從透過粗大的樹乾照射過來,照射在幾人露出驚訝表情的臉上。

“帝君,這是怎麼了,小帝休真的無事嗎?”留雲真君滿眼焦急的看著發生異變的帝休樹詢問鐘離。

鐘離搖了搖頭:“我無法插手,接下的路必須晏休自己踏過去。”

魈不止為何,他的心緒相較於其他幾位來說,有些平靜的過分了,但他確實不太著急,他所認識的晏休從來不會屈服於困難,即便沒有路他也能想辦法找出一條路來,從前一直都是晏休無條件的信任著他站在他的身後給他做後勤,如今這樣的情況,他相信晏休會平安度過,或許還有一些原因是因為,晏休從來不曾失信於他,他們約好了以後的海燈節都要一起度過,所以他看上去極為冷靜,隻等待最後的結果出來。

晏休沉入意識空間中,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在發生改變,他盤膝坐在空白一片的意識空間裡像是看電影一般瀏覽著最後的傳承記憶。

他們

一族為何能夠留存至今的秘密在他的眼前緩緩展開,在這裡他想起來一些彆的事情,比如說他們最初是在《山海經》中出現,可以追溯至上古時期,當時他們並不算特彆有名的異樹,可最後成功留存至今的卻是他們,比他們強大有名的異樹在後世早已經絕跡。

晏休一臉不明覺厲的看著他們的老祖宗硬是靠自己把整個種族的基因給修煉的變異,因為他們生長到成年所需的能量極多,老祖宗在發覺世界的能量開始枯竭,族內樹種逐漸無法發芽時就做了準備。

首先是自己硬生生修煉出了跨越世界的技能,並且將這個技能刻進了整個種族的傳承記憶裡麵,接著他老人家帶上族內因為缺少能量無法發芽的樹種,尋找能量充足的世界,就滿世界種帝休樹。

晏休:!瘋狂表白我那牛批的老祖宗噢!

他一邊看著老祖宗種樹一邊想著些有的沒的,按照老祖宗的事跡來看,他最初所在的世界並沒有能夠被老祖宗選中的特質。

而且他最初真的是人類,雖然爹不疼娘不愛的,但他的確有親生的爹媽,他年少無知時因為自身的遭遇曾經偷偷去做過親子鑒定來著,他那兩個不負責的爹媽的確是他生物意義上的親爹親媽。

晏休百思不得其解,總不能是他們那個世界上,他們晏家祖上有一位祖宗是帝休樹吧?隨即想到著他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畢竟就算有也和他的血脈距離很遙遠了,他和家裡幾位老人家關係還不錯,小時候經常聽他們說一些家族往事,他也沒聽說往上幾代有誰有什麼特殊的,總不能到了他這就返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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