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將七七送到和她一同來的兩位仙人身邊,兩位仙人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帶著七七先行下山去了。

甘雨和萍姥姥也道彆離開。

晏休和魈對視一眼。

兩個人動作一致,晏休走到老父親的身邊小聲詢問:“帝君,咱們也回家吧。”

魈則是拍了拍另一個自己:“走了。”

“真君們再見~”晏休和幾位獸型仙人們揮手道彆,“今天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研究一下怎麼才能把另一個魈安全送回他自己的世界裡去。”

留雲真君揮了揮翅膀:“好,去吧!”接著看向幾位老友嫌棄道:“你們幾個也彆賴在我這了。”

因為有兩個魈,晏休索性跟著老父親走,被老父親帶著瞬移回到家門口,下一刻兩個魈也唰的出現在門口。

之前變成鳥團子被晏休帶著走時他沒有怎麼仔細觀察過這座院子,如今知道的東西多了一些倒是有些好奇了,因為身負他從來都是待在荻花州的望舒客棧的,這個世界的自己卻會在璃月港住宿。

這讓魈鳥不得不好奇。

晏休看著這樣的魈鳥心裡的惡趣味止都止不住,他算是看明白了,比起已經非常熟悉他套路的魈來說,魈鳥對他更加的沒有招架之力。

“魈!”撲過去拉住魈鳥的手臂,晏休可憐巴巴的望著魈鳥,“你變成鳥團子睡到我這邊吧!”

鐘離笑著搖了搖頭並未阻止。

魈上前拉住另一個自己並且瞥了一眼晏休:“彆聽他胡說,院子裡還有空房間。”

晏休不甘示弱看回去:“和我一起睡魈鳥團子才能睡好!”

主要是看魈鳥身上的業障,比起魈來說似乎更加嚴重,晏休也不全是因為自己的惡趣味才如此做的,主要是他現在成年了!有他在身邊魈鳥絕對可以度過一個比較平靜的夜晚,

魈鳥能睡個好覺多難啊!他大概這兩天就會回去了,等到他和魈從層岩巨淵回來還不知道會過去多久,兩個世界的時間線目前也不太清楚,晏休是想著把層岩巨淵的事情解決再去魈鳥的世界找魈鳥玩,順便給人來一個魈的同款壓製業障套餐。

魈鳥嘴角帶上了些微的笑,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晏休和魈的眼皮子底下突然變回了鳥團子的模樣,魈鳥團子撲棱著看著沒什麼力氣的小小翅膀,在兩個人的麵前飛了一圈最後飛到在晏休的頭上。

“蕪湖~魈鳥團子好耶!”晏休頂著魈鳥團子蹦了蹦,他得意洋洋的看向魈,“看!是魈鳥團子噢,某些人噢!一千多年了都沒給我看過本體。”

魈無奈的撫了撫額對魈鳥團子道:“你怎麼也跟著晏休胡鬨,這家夥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晏休才不管魈說了什麼,反正魈鳥團子會站在他這邊,見魈並不正麵回答關於本體的問題他眼睛轉了轉,想到魈鳥團子似乎也對本體避之不答的態度。

“某些人噢!一千多年呢!都沒給我見過本體。”晏休複讀機似的重複道。

魈裝作沒有聽見,

他抬起腳就想回自己房間裡去:“帝君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我也回去了。”

晏休眼睛一眯,這下就算他是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了。

“哦?這麼早就休息?”眼疾手快的拉住魈的手臂,晏休相信他若是不拉著,魈很可能就瞬移走了,嘖!可惡啊,會瞬移了不起啊,就欺負他學不會。

魈果然停下了步子,他無奈的轉回來麵向晏休:“回院子裡再說吧,帝君已經休息了。”

晏休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他遲鈍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著魈一起回了他們自己的小院子。

兩人加一個鳥團子在廊下的桌椅旁做好,晏休將魈鳥團子也捧了下來,還給魈鳥倒了杯茶放在他麵前,做完以後又陷入了沉思。

魈伸手在晏休的眼前揮了揮,魈鳥團子在桌上蹦躂了幾下也湊到晏休手邊蹭了蹭。

“啊!怎麼了?”

魈:“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晏休低頭看著就在手邊的魈鳥團子,他抬起手蹭了蹭人家的胸羽才開口道:“哎呀,我在想關於瞬移的事情。提瓦特的瞬移我是學不會了…但我的同族所在的世界似乎有我可以學會的瞬移。”

魈也來了興致,他第一次聽到晏休提起自己的同族,而且晏休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很值得思考:“你的同族?”想到著魈也直接問了出來。

晏休點了點頭,他對魈從來知無不言,而且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同族們一個個的都太能搞事了,他急需有一個知情人聽他吐槽。

“我成年了嘛!所以關於我自己的來曆,我們帝休一族的信息,我都能完整的在傳承記憶裡看到了,還有一些沒有成年就不給學的東西,比如跨越世界什麼的…”

晏休沒忍住開口說了起來,什麼老祖宗的神奇腦回路啊,他們這一族為什麼同族都分散在不同世界的前因後果啊,在各個世界裡成長起來的同族們都會些什麼奇怪的技能啊,林林總總的這些東西晏休一口氣全給說了出來,末了,終於一吐為快的晏休連著喝了好幾杯茶才壓住想要繼續吐槽的欲望。

魈和魈鳥團子兩個越聽越懵,直到晏休停下吐槽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魈鳥團子向後一坐靠在茶杯上,鋒利的爪爪朝前伸著。

晏休一看他這樣就忍不住伸出手去勾了勾魈鳥團子的爪子,見魈鳥團子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指,沒忍住笑個不停。

魈已經管不了這些了,他仔細捋了捋晏休所說的東西,然後開口一一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說你們都是被族內的那位‘老祖宗’種到彆的世界裡的?”

晏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算吧,我在帝休一族也比較特彆,因為大家被種下去發芽以前都是沒有產生過意識的,我們發芽就像是人類的孩童出生一般,出生以後才會有意識,但我在那之前就產生意識了。”

魈倒茶的手頓了頓,他微微頷首示意晏休繼續說。

晏休捧著

茶杯抿了一口:“老祖宗、也就是我們帝休一族所誕生的那個世界,老祖宗在那個世界裡並不算是特彆顯眼,那個世界裡有名又強大的異樹,排在我們之前的就有許多,我們都是從第一棵帝休樹上分化出來的,按照其他種族的習性我們本來也該被種下在那個世界繁衍壯大。”

說到這晏休也有點無語,他們的老祖宗死活不願意接受自己成了男媽媽,還要擔起種族繁衍的重擔,一身反骨的老祖宗把所有的帝休樹種都收了起來就是不想種下去,最後在世界能量枯竭後反而將整個種族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最後還得勞心勞力的跑到各個世界去種樹,所以說啊…有些責任不是你想甩脫就能甩掉的,不過老祖宗的這些黑曆史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晏休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輕咳一聲繼續說道:“後來因為各個種族的發展壯大,世界的能量不足以負擔起這些強大的種族攫取逐漸枯竭,因為留在那裡我們也無法發芽長大,於是老祖宗就帶著我們離開了,老祖宗吸取了教訓,就算尋找到了能量充沛的世界也隻種一棵帝休樹在那個世界。”

魈垂下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所以,你是被種到提瓦特的那棵帝休樹?”

晏休突兀的笑開,他搖了搖頭:“不是噢,我說過的吧,我們的相遇本就是奇跡,我被送去的世界是一個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以人類為主的世界。”

魈聞言驚訝的抬起了頭:“不是說沒有足夠的能量就無法發芽長大嗎?”

晏休還是笑:“我的生路在那裡,老祖宗算出來的也是那,我去到那個世界時樹種融合了一個在母體裡窒息的嬰兒,於是我作為人類出生長大,長到二十來歲後才莫名掉到了提瓦特,最終在天衡山上落地發芽,後來我想我的生路不是指向那個世界,而是指的提瓦特大陸。”

魈鳥已經完全懵了,整隻鳥團子上都寫滿了不理解。

魈倒是好一些,他比魈鳥團子知道的更多一些,所以還能冷靜下來詢問一些晏休並未說的太清楚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

晏休猛點頭,解釋好累的,魈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

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沒有說,比如他現在能知道各個同族所在世界的坐標,有關於魈身上的業障,若是提瓦特大陸沒有根除的辦法,那他就帶著魈去同族那邊走一趟,他那麼多同族呢!拜托大家幫幫忙的話,想來無數個世界之中總有辦法解決業障的。

而且他的同族們本就擁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技能,說不好就有誰可以解決,如果同族可以搞定就再好不過了,業障這個東西還是早解決早安心。

晏休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他盯著魈看了好半天開口問道:“魈還有想問的嗎?我困了,沒有的話今天就先睡吧。”

說著他就去夠坐在桌上的魈鳥團子:“我得帶魈鳥團子一塊睡,魈要不要也變成本體陪我,就變成床那麼大一隻就好,魈鳥床~”說到最後晏休自己也沒忍住笑彎了腰,接著便一臉期待看向自己的小夥伴,他是真的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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