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視感?沒有,前麵這些年我一直困在每天都差不多的人生裡,就算有即視感也已經習慣了吧。”

在對方說出了這樣的話以後。

此刻的晏休終於可以確認了,眼前這個沒有靈魂的少女人偶,她的操縱者應該就是那位神秘的小吉祥草王。

大抵是出於不能直接叫醒夢境中的人這樣的考慮,這位一直以來都頗顯神秘的小吉祥草王,選擇了使用這樣迂回的方式來提示旅行者。

因為眼前的少女並不是本人,再加上操縱者的有意而為,此時呈現在他們麵前的便是一位,哪裡都看起來不對勁人。

因著此刻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夢境的輪回。

迪娜澤黛很快便如同設置好了程序一般的再次開口,帶著他們一同前去了大巴紮。

於是很快他們就再次來到了大巴紮的舞台前,這也是他們曾經經曆過一次的事情。

這一次,晏休看著台上的大賢者,並沒有如同現實中經曆過的一樣躲起來。

他大剌剌地雙手環胸,直挺挺的站在舞台的正下方,表情不善的抬頭仔細打量著這位教令院的大賢者。

明明看起來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彆,到底是為何會產生那樣大膽又瘋狂的想法呢?

人為造神。

這件事情此刻在這個虛幻的夢境中被提起來,晏休居然莫名感覺出有種荒誕又可笑的意味來。

大賢者很快便目不斜視的離開,即便晏休就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沒有往這邊看上一眼,一切都如同初次經曆的那般。

目視著大賢者一行人從大巴紮的門口離開,晏休這才將視線轉回到舞台上,垂頭喪氣的妮露和上前安慰的旅行者。

一切都和現實中的那一次沒什麼區彆,隻除了……“帕蒂莎蘭?”

舞台處靠內的花壇兩側,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瓶,花瓶中正開的燦爛的紫紅色花朵,正是滅絕已久的帕蒂莎蘭。

晏休的目光落在帕蒂莎蘭上麵遲遲沒有移開,即便聽到迪娜澤黛再次說出的喪氣話,也沒有讓他投去更多的目光。

但聽了迪娜澤帶這般的喪氣話以後,除了旅行者,妮露的反應也很令人意外。

抬頭看了眼麵露疑惑不解的妮露,再加上舞台上憑空出現的帕蒂莎蘭。晏休忽然就對夢境的主人有了些許猜測。

但他一時半會兒的,居然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旅行者這個家夥,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察覺出自己被陷入在了夢境之中。

既然都感覺到這麼多的即視感了。

甚至還猜測過他是由彆人假扮的,那為什麼不能把自己的腦洞再打開一點,往大了猜,往最不可能的地方猜,說不定就能猜到真相,從夢境中擺脫出來。

而此刻在舞台上的旅行者。看著忽然離開說要去休息的迪娜澤黛,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話:“不知為何感覺這些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派蒙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現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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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人都在不由自主的一起忽視了晏休的存在。

晏休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就像是在看一出荒誕又可笑的戲劇表演一般。

他既是個局外人,又好似是這場無人觀看的演出唯一的觀眾。

這次他沒有跟著旅行者再次回到他們暫住的屋子裡。

而是大搖大擺的從大巴紮出去,直直往教令院的方向飛了上去。

這裡隻是一個夢境。他沒有辦法也不會在夢境中對教令院出什麼來。

這這並不妨礙他此刻去教令院裡提前踩踩點。

夢境中的教令院裡沒有阿散的存在,但與此同時,這裡也不會有博士的存在。

對晏休來說,這樣比起現實中還更安全一些,至少沒有能夠威脅他的存在。

夢境中的教令院與外界的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教令院的內部學者與形色匆忙的學生們穿梭在其中。

即便晏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也沒有人向他投去任何一個眼神。

高聳至天花板的書架,遍布在了牆壁上。

屋頂處與靠外的牆壁都安裝著彩窗,這裡的彩窗,顏色比起其他地方要豐富的多。

此刻天色已晚,清冷的月光散落下來,莫名的為這座建築平添了一分寂靜與清冷。

晏休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把教令院當成自己的領地一般裡裡外外都轉了個遍。

從其中一個門走出來以後,晏休抬頭借著月光望向在另一個方向的淨善宮,蠢蠢欲動的想過去瞧一瞧。

就在他做好了心理準備,抬腳往淨善宮的方向而去時。

熟悉又刺耳“滴——”的一聲,再次將晏休拖入了黑暗之中。

晏休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已經不會在驚慌。

他靜靜的等待眼前的黑暗褪去。

待到他的眼前再度恢複光明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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