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震驚藤穀花奈感染的事呢,突然就黑屏了。
【???】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激動)(大喊)(變成猴子)(蕩來蕩去)】
【不是在說細菌感染嗎?這種時候也行嗎???難不成大哥突然口口進去了???】
[用戶#大哥渡我,違規發言,禁言24小時!]
【這昵稱牛啊,請問你這個渡正經嗎?(狗頭叼樹葉子)】
【大哥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看他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還有心情試探主播是不是擔心他。】
【不過兩個人躲人的時候,摟摟抱抱那麼久,大哥要感染早感染上了吧?】
【嗐,既然這樣,那不如大do特do一下吧!】
【末日前最後的瘋狂——病毒引起的高燒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但更燙的是身後人的體溫,滾燙的胸膛、灼熱的呼吸,耳邊響起銀發男人低沉嗓音:“到死你也彆想和我分開,就這樣一點一點全都口口進你的口口口口口……”】
[用戶#琴*****我,違規發言,禁言24小時!昵稱違規,已屏蔽!]
【好耶!是琴我大佬!黑屏忽然變得有意思了起來,吸溜!】
彈幕又開始向高速狂奔而去。
而此時,安靜的浴室內響起幾聲濃稠的呼吸。
斜側方的鏡中,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紅裙少女被銀發男人托著後頸親吻,修長的手指緩緩向上,在耳邊的皮膚蹭過,深入她柔軟的發間。
摩挲間帶來細小的顫栗,酥麻順著頭皮往下,藤穀花奈連著半邊身體都發麻。黑發和銀發淩亂地纏在一起,晃動間露出男人冷峻的眉眼與直挺的鼻梁。
“嗚琴、酒……”藤穀花奈雙頰暈紅,細白的手指纏著銀色的發絲拉扯,想推開他,但因為沒什麼力氣,反而像是在撒嬌。
“嗯。”琴酒低應一聲,動作卻一點沒停。
推拒的手被大掌按在牆上,吞咽的聲音近在咫尺。低沉的嗓音,震得藤穀花奈腰都軟了,腦子裡隻剩下他身上混雜杜鬆子香氣的淺淡煙草味。
被鬆開時,藤穀花奈還有點迷迷瞪瞪的,她迷茫地眨了下眼。
琴酒見她這一臉“不親了嗎”的疑惑表情,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哼笑。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這下清醒了,瞬間臉色爆紅:“你、你笑什麼笑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明明是你不分場合突然親上來!什麼飛沫傳播你要不要臉……唔。”
藤穀花奈又被捏住臉,吻了一下。
聽到房間外傳來的動靜,藤穀花奈這才反應過來是外麵又來人了。
“怎麼辦阿聰!我殺人了……怎麼辦!”西穀霞驚慌的聲音傳來,帶著哭腔。
“小霞……”板橋聰應該是看到了現場的屍體,震驚過後,很快又鎮定下來,“彆慌,小
霞!”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藤穀花奈緊張地揪住琴酒的風衣外套,又忍不住渾身發軟。
是她最受不了的舔吻,纏纏綿綿的,好像連思維都會一起被黏膩的糖絲纏住。
似乎真的隻是為了堵住她的話,琴酒隻是吻了一下,就鬆開了她。
“彆擔心,小霞!沒事的,有我在!”
外麵的人還在說話,藤穀花奈臉頰貼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揪緊他的衣服,感覺腦子都能燒開水了。
什麼啊!什麼飛沫傳播……不要臉!這何止是飛沫,簡直就是……
藤穀花奈抿了抿唇,她才不喜歡親親,不喜歡抱他,不喜歡……乾嘛抱得那麼緊啊!悶死了哼!
直播間再次亮起時,看到的就是兩個人抱在一塊的畫麵。
【可惡!這次連一分鐘都不到嗎!】
【今天也是快快的大哥呢~(阿伏叼狗頭)】
【現在是澀澀的時候嗎!所以感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等等,外麵好像有人說話?】
“……明白了嗎?一切都按我說的做!”
板橋聰的聲音很冷靜,交代對方被問起話來時要怎麼回答:“現在你回房去待著,我會去和警察們說,是我乾的,你不會有事的!”
“嗯、嗯。”西穀霞的聲音中仍舊滿是慌亂,被板橋聰推出了門。
緊接著外麵又傳來幾聲響動後,徹底回歸安靜。
藤穀花奈睜大眼睛:“板橋聰這是要替西穀霞頂罪!”
琴酒鬆開藤穀花奈,表情若有所思。
“哎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會兒要來人了!”藤穀花奈反應過來,又瞪他,“你突然發什麼瘋……咦?”
等等!
藤穀花奈忽然意識到不對:“你怎麼沒感染?不對,剛剛那群人說細菌放在了吸煙室,但我壓根就沒去過吸煙室……去過的人是你!”
“終於反應過來了?”琴酒冷哼,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撿起扔到一邊的手套收好。
“所以這根本不是什麼飛沫傳播的致命細菌?是你在吸煙室沾到了什麼東西!所以你才扔掉了手套?”藤穀花奈拽了一把他的頭發,“都怪你!”
琴酒:“……”
琴酒眉心一跳,但是看了一眼她下頜上泛起的紅痕,到底是沒說什麼:“應該是什麼能讓人皮膚過敏的東西,我戴著手套,所以沒事。”
藤穀花奈一看,發現琴酒真的是從頭到腳都包得嚴嚴實實,就一張臉露在外麵……沒想到這打扮竟然還真的能派上用處。
“之前我碰過你的後頸和下頜,你出現症狀的剛好是這兩個地方。”琴酒解釋。
藤穀花奈在鏡子裡看了一眼,發現她臉上果然也開始發紅。
難怪呢,琴酒原來是推理出來這不是細菌,才根本不怕被傳染……
藤穀花奈抿了下唇,又瞪他:“還飛沫傳播……你、你不要臉!”
白擔
心他了!呸呸!
琴酒看起來心情不錯地低笑一聲,目光掃過她的唇,從身上拿出一副新手套戴上。
藤穀花奈注意到他掌心泛起的紅痕,愣住,這是碰她沾到的吧……是、是不是有病!也不怕把嘴親腫!
“承認吧,藤穀花奈。”琴酒沉沉地看著她,倏地開口道。
藤穀花奈被他看得心頭莫名一跳,下意識就往後退:“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彆浪費時間!好了你快走!我要易容了!不然被人看到在這……”
琴酒眯起眼,俯身就靠了過來。
藤穀花奈雙眼睜大,剩下的話頓時卡住。
琴酒胸膛震動,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哼笑,直起身走出了浴室。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冒煙了。
乾什麼乾什麼乾什麼!她才沒有……才沒有在意!親一下而已,這有什麼啊!
藤穀花奈抿緊唇,臉紅紅地把號切換成藤穀強,還順便把過敏的紅痕給消了。
因為根本不是致命細菌,所以都沒花多少營養液。
[弘樹:經過大數據對比症狀,花奈姐姐你身上出現的紅痕,很可能是接觸生漆,造成的過敏症狀。接觸量不大,所以並不嚴重。]
[弘樹:如果沒有藥物,用高錳酸鉀兌水的溶液或是植物油,擦拭過敏處,都可以有效緩解症狀。]
原來如此。
藤穀花奈揉了揉臉,讓自己降溫。看來紅暹羅貓的人就是把生漆灑在了吸煙室,碰到的人冒紅疹又癢,就會誤會自己感染了細菌。
過敏這種東西,量大當然危險,但就她的情況來看,隻是發癢而已。
就是不知道還有誰中招了。
………
藤穀花奈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琴酒正若有所思地看著玻璃櫃的方向。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藤穀花奈也跟著看了一眼,看到玻璃櫃裡放的是各類杯子。
有普通水杯,也有紅酒杯、香檳杯,準備很齊全。
“沒什麼,不過是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無聊把戲而已。”琴酒冷哼。
藤穀花奈:“……”
行行行,一看這意思就知道,琴酒肯定又是什麼都推理出來了……看來這案子不是證明題?
藤穀花奈跟著琴酒走出房間,發現他沒有離開的意思,疑惑:“你要在這裡吃瓜?”
琴酒:“……”
琴酒眼中露出熟悉的嫌棄眼神:“飛艇上有那群老鼠的內應,不然你以為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噢……確實。就算是坐直升飛機上來,飛艇裡也得有人給他們開門才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按照一般劇情的發展,那個內應……
藤穀花奈一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那個內應肯定就混在主角,啊不是,混在毛利小五郎那群人中間!”
琴酒冷哼:“還不算太蠢。”
“我超級聰明好吧!”
小天才藤穀花奈,得意地瞪了他一眼。
“那群老鼠明顯是在聽什麼人的指揮,那個內應才是領頭。”琴酒眼中閃過戾氣,要找回膠囊和報告,當然要先揪出這隻領頭的大老鼠。
遠遠地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毛利小五郎的大喊——
“你說什麼!你殺了人?!”
那邊主角團,還有搜查一科的警察,跟著板橋聰正往這邊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吵得很厲害,我腦子一熱……等我清醒時,就看到水川先生倒在血泊裡……”板橋聰邊走,邊驚慌地說。
“咦?”藤穀花奈看著走來的板橋聰,發出一聲輕呼,“他這破綻也太多了吧?水川正輝滿頭都是血,他身上這麼乾淨,能騙得過誰?”
琴酒冷笑:“不止如此,最開始我們進房間時,桌上還放著兩個香檳杯,出來時就被收進了櫃子裡。其中一個,杯壁上還沾了口紅。”
藤穀花奈:“……”
這麼多破綻是不是有點離譜了?當偵探都是瞎子呢?
等一下!難道說……藤穀花奈睜大雙眼,她好像懂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
快步向這邊走來的鬆田陣平,看到她和琴酒,一愣:“藤穀花奈呢?”
“藤穀小姐在房間裡睡著呢。”藤穀花奈指了指對麵的房間,又解釋道,“我們路過,剛好看到這裡門開著。”
也不知道鬆田陣平是不是不放心她,先跑去對麵房間,開門看了一眼,確認“藤穀花奈”確實在床上熟睡,這才跑回來。
目暮十三已經帶著醫生,進現場檢查了。
考慮到細菌泄露的問題,搜查一科這次上飛艇,特意帶了兩名醫生。雖說沒有鑒識科,倒剛好有人可以檢查死因。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看到琴酒,心中都是一驚,因為以兩人對琴酒的了解,他不是這種喜歡湊熱鬨的性格……
難道是這起凶案,和紅暹羅貓有關?安室透心想。
還有藤穀強。
安室透眯了眯眼,連琴酒都沒說什麼的話,看來這確實是真的藤穀強。
琴酒插兜站著,一副冷冰冰看窗外的樣子,又像是對凶案一點興趣都沒有。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嗎!”
之前回到房間的西穀霞和記者藤岡隆道,也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藤穀花奈看到西穀霞明顯是洗過澡的樣子,有點無語,這頭發還沒乾呢啊姐姐!
果然,現場幾個偵探眼中,全都有銳光一閃而過。
還是先破案要緊,江戶川柯南幾人走進房間,再次將注意力放回案子上。
“花奈這是……”諸伏景光看到藤穀強,愣了一下後也明白過來,“看來基德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出現了。”
萩原研二:“……”
花奈這是什麼套娃連環計啊……不過琴酒什麼時候來的?
“啊嘞嘞~”
房間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