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幾乎一直投入在修複的工作裡,好不容易熬了兩個月,重新連上麥,第一時間聽到的居然是水島川宴的各種暴言。
他……好恨。
碰不到,根本碰不到,但凡他能碰到,他都不會讓阿宴有下床的機會。然而他們現在隔了一整個混亂的時空,所以隻能通過係統的連麥,一對一的指揮。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夾著混響的水聲,他優秀的大腦幾乎是瞬間就腦補出了對麵的情況。首領宰聲音越發乾澀,幾次欲言又止,隻覺得無形中有一條魅魔的小尾巴爬了上來,紮到心底,蹭來蹭去。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很灼熱了。
……
水島川宴茫然了兩分鐘,大腦一片空白。
症結之處有沒有變好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有些地方確實沒堵,疏還是能疏……
栗子花的氣味在小小的浴室蔓延。他根本不敢想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整個人陷入了短暫而詭異的冷靜,又不能說完全冷靜,他的臉還是在發燙,腳趾蜷縮,恨不得就地找條縫鑽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了。
“係統……”他帶著濃濃的鼻音,方才不自覺地掉了點眼淚,嗓子發緊,“這樣真的有用嗎……”
水島川宴去抽紙巾,擦著指縫。又把兩三張紙巾揪在手裡,陷入了糾結:他想打掃一下,可是剛剛大腦一片混亂,還根本看不見自己弄臟了哪裡……總不能一整個浴室都打掃一遍……或是他用鼻子找出來……不,絕對不行。
【你臉上有一點。】
水島川宴一愣,抬手在臉上抹了抹,果然食指蹭到了一點。他居然把自己的……弄到了這兒……
浴室的空氣並不流暢,他鼻子靈,從剛才起就被這裡愈發濃鬱的氣味刺激得頭昏腦脹。本來就餓,現在劇烈消耗了精力,更餓了。他要把手上的東西擦乾淨,肚子居然“咕嚕”一聲,叫了起來。
水島川宴的喉嚨下意識吞咽了一下。
他發誓他主觀意願上沒有任何想吃的欲望,但是身體……
他幾乎沒辦法把注意力從那些東西上挪開,整個人像是被使了定身術,僵硬地站在鏡子前,稠密的淺色睫毛不斷顫動,眼尾鼻尖都泛著淡淡的紅,唇色水潤,下唇還有被自己咬出來的痕跡。水島川宴忍不住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指縫,主觀意識上無比確信這玩意應該不能被用來填肚子,更何況是自己的。
然而他的口腔開始分泌唾液,他的胃袋餓到痙攣,甚至腦袋也不斷靠近指尖。
身體和意識在爭鬥,僵持不下,他微張著唇,拚儘全力控製自己不要把舌尖伸出來,卻沒能控製住唾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
好餓、好餓……
就像吸血鬼渴血的時候那麼餓,燃燒理智,根本就無法控製。
……
等到清醒過來,已經晚了,他口腔裡漫著淡淡的苦澀,精神和生理上卻爆發出極大的滿足感,仿佛隻有這個才能填飽肚子。而且
覺得這一點遠遠不夠。
本來已經平複下去的地方,也糟糕得不成樣子。
他對著鏡子,半響沒動。
【阿宴。】
“!”
水島川宴差點被嚇飛。剛剛被本能控製了,竟然連係統的存在都忘記掉了,也就是說,他當著係統的麵,舔乾淨自己的手指。
“……”
好,他宣布他今天已經死掉了。
“係統……”水島川宴瞳孔地震,一副道心破碎的模樣,“你剛才為什麼不出聲,哪怕打斷我……也好啊。”
【我……】係統根本說不出理由,它總不能說剛才cg發過來,它就瞅了一眼,看見水島川宴舌尖上掛著一抹半透明的白,整個被蠱住了,完全沒辦法把眼神挪開,甚至開始坐立不安,反應過來的時候鼻尖已經出了層薄薄的汗,【在想辦法解決。】
解決什麼?不知道。也許除了解決水島川宴的體質問題,它更需要馬上解決自己現在出現的一點……小問題。
碰不到。
係統哀哀切切:再憋下去,它也要道心破碎了。
它揪住了薩摩耶玩偶。
——是哦,薩摩耶玩偶。
這玩意是低配版通感玩偶,一直放在它這裡,以前用來幫忙解決水島川宴的肌膚饑渴症。然而水島川宴自從有了高配版人偶之後,發病就再也沒找過它。以至於係統開始覺得這隻是一個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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