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隻是撫摸後背的話,太宰治覺得也沒什麼難的,更不需要克服什麼心理障礙。
問題是,好像沒那麼簡單。
他一碰,阿宴就會在他懷裡發抖。他被抱住了,水島川宴的下巴尖壓在他肩膀上,太宰治看不見他的神色。
可他能聽見聲音,水島川宴幾乎就貼著他的耳朵發出聲音,身體也很不安,嘴上說著要他摸,實際上太宰治一碰就躲,不碰反而會自己貼上來。
這很難不動心。
太宰治以為自己看了幾年水島川宴的臉,免疫了,結果還是不行。水島川宴長得好看,可他也見過不少俊男美女,沒一個那麼會鉤人的——這家夥可能還不知道自己非常釣人。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防毒麵具讓氧氣進入變得艱難,有著輕微的窒息感,偏偏在這時候會讓人更興奮。太宰治根本不敢在這裡摘下麵具,他已經發作得很嚴重了,他不能變成水島川宴這樣。
水島川宴卻覺得防毒麵具很礙事。他抱過去的時候,腦袋總是被磕到,硬邦邦的很不舒服。幾次三番過後,他終於被情感控製,掀掉了太宰治的放毒麵具。
太宰治:“……”
救命!
他不敢呼吸——
水島川宴才不管太宰治是怎麼想的,他很認真地完成剛才沒做完的事情。他也會覺得太宰治撫摸的力氣有點大,像是要把他給釘死在這裡。這時候水島川宴就會發出一點不滿意的哼聲。
係統說過,感到痛或者被情緒填滿的時候,可以適當發出聲音,來發泄多餘的東西。
水島川宴認為還挺有用的——係統是好統,教的都是有用的東西。
太宰治覺得挺糟糕的,他憋氣憋了幾分鐘。又聽著水島川宴在他耳邊叫,完全受不了,乾脆開始擺爛,大口呼吸,把氧氣灌入肺部。
甜膩的香氣衝進鼻腔,衝昏頭腦。
水島川宴雖然瘦,但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性,一米八不到,重量自然不輕。此時坐在他一條大腿上,全身的重量都壓下來,時間久了其實有點疼,小腿血液都不流通了。
但此刻更加明顯的是緊繃著的另一處,被布料束縛著,已經開始發疼了。
太宰治忍了一會兒,也開始不清醒。
就在這時候,太宰治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阿宴……”他啞著聲音,“那種甜膩的氣味,不會是從你身上冒出來的吧?”
“什麼、嗯、什麼氣味……我完全沒聞到……”水島川宴抽空回答了一下。
太宰治幾乎已經肯定這種香氣是從水島川宴身上散發出來的了。隨著體溫的上升,汗液的分泌,愈發濃鬱,吸一口都能叫人昏頭,身上每一處骨肉都軟下去。他苦笑,本來是想過來找解藥,結果適得其反,直接掉進了源頭。
——但也沒那麼抗拒了。
“你說你會幫我。”太宰治一截一截地拂過水島川宴的脊骨,聲音軟而輕
,開始不懷好意,變成得了趣的壞貓貓,“怎麼幫呀?”
“什麼都可以……”
水島川宴已經徹底沒理智了。
但太宰治還有,他深深知道這事情一旦開始就結束不了,他和水島川宴抱在一起,像是直接泡在了愛情魔藥裡麵,噸噸噸地喝水,時間久了神也救不了他們。
所以他隻能一遍遍地撫摸水島川宴的後背,順便讓阿宴幫幫他。
“星川知道你這樣做嗎?”太宰治問,“他知道你在家這樣嗎?”
水島川宴茫然了片刻,反問的語氣:“應該知道?”
太宰治不知道為什麼油然而起一股微妙的、隱秘的感覺。理智告訴自己這樣不太好,可生理和心理上都有一種奇怪的、勝利者的感覺,甚至想要更過分些:“他真的知道,我們這樣?”
水島川宴被問煩了:“知道的……他不重要。”
太宰治陷入沉思。
——星川當然知道。事實上,早在魅魔debuff開始發作的時候,這些感受就已經因為通感,百分百地傳遞過去了。所以人偶的身體隻能中斷了任務,找一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目前是在一個狹窄的櫃子裡躲著。在係統和他鏈接上的時候,他害怕自己發出聲音,就咬住自己的衣服下擺,蜷縮在櫃子裡煎熬忍耐,到現在還在櫃子裡躺著。
幸好人偶的身體不會出汗,不會分泌異常液體,等理智回來了就能爬出去繼續工作。
太宰治不知道這些東西,直到水島川宴昏睡過去後,他還在思考自己會不會被殺人拋屍。當然如果星川下手夠狠絕,他也願意接受無痛的死亡,可是因為這種原因死掉好像也太可笑了,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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