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係統在感慨什麼,但水島川宴接收到了這一份情感,他轉過身,回抱了一下。
而後若有所思:“我確實覺得這個團子挺特彆的。”
太宰治:……?
“我們之間有一種莫名的聯係。”水島川宴抱著團子,深沉道,“我能感受到,它連接著我的靈魂、我的心靈。”
太宰治:“……”某種意義上還挺準的,這是通感玩偶,有聯係是必然的。
“你聽說哪吒鬨海的故事嗎?哪吒在母親的肚子裡孕育了三年,結果生出來了一個球。我是男性,懷孕是不正常的,所以生出來一個球,也很正常?”
“你想多了。”太宰治歎氣,“這就是一個球。”
“哦……”
水島川宴還在思考孩子的問題,太宰治撫了撫他的後腦,很自然地問:“debuff的後遺症是否完全清楚,還有待驗證,等會去做個檢查吧,順便也可以查查你關心的孩子?”
水島川宴:“好哦。”
是一款悲傷轉頭就忘的快樂小狗。
……
太宰治心想時間過去地真快啊。
說到底,一開始阿宴也隻是一份重量不輕的豔遇,除了驚悚的“是的我有個孩子”和突然到來的分彆,沒有什麼特彆的。但緊接著,他發現不僅書上不會記錄任何和水島川宴有關的信息,他的記憶也在慢慢消失。
他大概會徹底忘記這個人。
他用了很多辦法保留這一份記憶,最後還是被壓垮在現實的痛苦之下——他需要想辦法拯救一些織田作的悲劇。
漸漸的,一直到他篡位成為首領的時候,有關水島川宴的記憶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了。下屬喊他boss,他才恍恍惚惚地想起當初做完的時候,水島川宴喊了一聲boss,他都還沒搞清楚是誰。
可惡,阿宴的臉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他還是沒能忘記那一聲boss給他並不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再次想起來的契機,是兩年之後,他偶然間撿著了個小東西。
不明材質的,又先進又古樸,損壞了一大半,剩下的那點數據被他丟給技術部門,複原了一大半。這又是兩三個月過去,太宰治終於拿到了下屬給的報告,以及一份u盤,和很可笑的、拷問人工智能的記錄。
下屬說那小玩意是一款很奇怪的ai,數據庫非常複雜,不像他們這兒的科技,有可能是敵方派來的間諜。ai自稱是“係統”,任務是綁定什麼人,這方麵的數據倒是修複了一半,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太宰治點開文件。
他愣住。
映入眼簾的,正是水島川宴的名字和信息。他又倏地想起來了。水島川宴確實說過一些聽不懂詞彙,什麼係統、任務、人氣值之類的。
……原來那都是真的。
他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沉默,他找到了一份已經消失的記憶,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本想計劃
著拯救織田作,再完成自己死亡的夙願,眼看著,沒兩年也快成功了。
阿宴的事,放著不管吧,心裡過不去,去麵對吧,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他很是糾結了一段時間。
……
“阿宴,你躺在這裡。”
水島川宴聽話地躺下,他有點熟悉這個醫務室了。想起上次在這裡,係統用電極片欺負他,就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小腿肌肉繃緊。
衣服下擺被撩起,太宰治的手指觸碰到水島川宴柔軟白皙的小腹,沿著過去有愛心紋路的地方描摹:“魅魔debuff對你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雖然它現在已經消失,但內部有什麼變化是未知的。”
水島川宴回答:“裡麵應該也沒事了,至少沒流水。”
太宰治一頓,忍不住就接了一句:“沒有檢查,不要妄下定論。”
“那……你要檢查嗎?”
“當然要好好地查一查。”太宰治把亂動的水島川宴按回去,裝模作樣地在他小腹上摸了些潤滑液,“這是做b超用的。”
水島川宴緊張道:“嗯。”
冰冰涼涼的潤滑液被抹開,順著腰測往下淌,又馬上感受到指尖的溫度。白色的上衣被浸透,露出肌膚的顏色。格外敏感的肌膚受不了冷熱交替的刺激,水島川宴縮了縮,發現係統這次沒有往他身上綁拘束帶。
“要不還是綁上吧。”他說,“我怕做檢查的時候掙紮。”
太宰治還沒見過把自己送上砧板的,但他也沒理由拒絕。
他又倒了一點潤滑液。
……
撿到係統後,太宰治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找水島川宴。
找的過程相當麻煩,係統報廢了一大半,尋不到任務對象,誤打誤撞才來到了他這兒。太宰治按著係統說的地址,利用書和係統,雙管齊下,才建立了一個小小的通道。
可以投放信件或是發送訊息,以及單方麵的觀察。
思來想去,他寄了信。
印象裡的水島川宴,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