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是極易受到暗示的人群。
他會下意識回應人的期待,會很容易情緒化,觀念容易被改變。換句話說,就是容易被催眠。對太宰治來說,這就是最容易操縱的人群。
即便沒有魅魔體質,他也可以讓水島川宴進入假孕狀態。就當報複年輕時候的他了——雖然都是他自己。
“這裡也不對勁,是嗎?”他的手指劃過水島川宴的胸口,潤滑液讓布料變得透明,又被拘束帶束縛,劃分成不同的形狀。水島川宴現在的身體很健康,肌肉勻稱,放鬆下來的時候倒是軟綿綿的,正好可以被他一隻手攏起。
指甲劃過,水島川宴的聲音立刻飄了起來。
太宰治是終於得償所願,不自覺地就有些過分,他在水島川宴耳邊輕聲細語,做些誘導的工作。
“放鬆、放鬆……隻是檢查身體。”他聲音低沉,“更加信任一點。”
……
水島川宴醒過來的時候早就不知道幾點了,他躺在係統床上,一起來,布料就往下滑,四肢酸痛,大腦混沌。
他到這會兒他仍不知道係統騙他,他是真心覺得自己身上有點不對勁,檢查的時候係統碰到哪、哪裡就不對勁,尤其是裡麵和胸口,非常奇怪。他抓過邊上的薩摩耶團子,揉了揉,捏了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水島川宴站起來,試圖找係統問問檢查結果。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係統也在床上。
……他都沒見過係統睡覺。
但此時的係統確實應該是睡著了,呼吸平穩,安安靜靜地躺在床的另一側,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水島川宴頓時有些歉疚,他搶了係統的床,以至於對方隻能睡在側邊。
“係統……”他湊過去。
“怎麼了?”太宰治還沒睡醒,聲音沙啞遲鈍。他才休息沒多久,阿宴每次都會承受不住而率先睡死,以至於後續的清理工作都是他自己來。不過他也沒什麼怨念,就是單純覺得太敏感也不好,有很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玩,對方就結束了。
“有些不舒服。”
太宰治蹭得坐起來:“哪兒?”
水島川宴沒穿上衣,指著自己胸口:“這裡,有點痛,還有點脹……”
“……”看著自己搞出來的各種痕跡,太宰治愣是卡住了,說不出話。水島川宴健康得很,什麼不對勁都是他瞎編出來騙小狗的,玩了半個晚上也就是有點腫,他可注意著分寸,絕對不會把人玩傷了。
但是水島川宴愁眉苦臉,眉尖蹙成一團:“真的很脹。”
“疼嗎?”
“疼倒是不疼,”水島川宴坐在床上,“真的沒有問題嗎?”
“當然。”太宰治撫過水島川宴的臉頰,舒開他的眉心,“你休息夠了嗎?”
“沒……”
“再睡一覺吧。”
……
話雖如此,水島川宴卻睡不著了。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輕輕
一動,布料磨蹭身體,都覺得很奇怪。
他想東想西,想左想右,冷靜下來後回想了一遍在時間亂流裡的日子,想到太宰治,想到一些親密接觸,想到一些視線和情緒。
怪怪的。
他翻身,卻沒想到自己離係統很近,差一點就碰到了對方的鼻尖。
“……”怪怪的。
係統的味兒聞起來和太宰治很像。
頭發微卷的觸感摸起來和太宰治很像。
靈魂的顏色看起來和太宰治很想。
聲音的質感聽起來很像。
嘗起來也……
綜上所述,水島川宴覺得……
係統是不是拿他自己為原型做了太宰治?抑或是非人類,拿太宰治的模型做了自己的身體?
他正想著,又覺得胸口脹脹的。
自己伸手碰了碰,礙於視力的緣故,看不見有什麼變化,隻知道這裡怪怪的,一碰就會挺起來,仿佛有電流竄過。
“係統、係統……”水島川宴搖晃係統,一隻手捧著自己的胸,“真的很奇怪啦……”
——太宰治難得想好好睡一覺來著。
但是他一睜眼,看見水島川宴坐在他身上,一隻手按著自己的……一隻手推他。精神上太宰治還困著,但才胡鬨過一晚、倍感疲憊的身體立刻就打了個激靈,清醒了。
“嗚……”推他的過程中,水島川宴一個用力,沒把握住手勁,不小心扯到了自己,頓時又疼又奇怪,他咬了下唇,蹙緊眉尖。
一仰頭。
細細的一道乳液噴到了太宰治臉上。
“……”
太宰治瞪圓了眼睛,精神層麵也清醒了,整個人瞳孔地震,都不顧臉上被弄臟了。他重重吸氣,試圖讓更多的氧氣使自己的頭腦變清醒,但他怎麼看,都隻看見白色的奶味液體從阿宴身上淌下來的場景。
他鼻尖、唇瓣、發梢都沾上了。
吸氣的時候不小心淌了些到舌尖,太宰治“咕”得一下咽了下去,然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是真的,他嘗到味兒了。
阿巴阿巴。
他承認他做昨天晚上是和水島川宴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比如不要到處沾惹桃花、否則就下不來床、孕期哺乳期被布料蹭到就會敏感哭什麼的。
但是不至於啊,他火速查了一遍,阿宴身上壓根沒掛這種debuff,他也不是什麼言出法隨的神仙,床上的話也就床上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