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係統突然有了動靜——
【恭喜您成功開啟支線任務:「與前代花魁共遊街」】
【預計完成任務獎勵:深海脫鹽精品小魚乾*10箱】
【道具說明(已更新):共240罐小魚乾,醫生家/男花魁家飼養的小灰貓最喜愛的零食】
【目前支線任務進度:0%】
好家夥,一下子就能獎勵十箱小魚乾。
祁究一時不知道這是上次自己和係統表明訴求、爭取接單賺「小魚乾」起了作用,還是那家夥給自己和小灰開了小灶。
無論如何,他家貓貓逃不開胖成球的命運了呢。
*
紅紙燈籠掛滿廊簷,東風拂來,燈火搖曳光影綽綽。
遊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棲久屋花魁今夜遊街的消息早已傳遍,沒有人願意錯過這般盛景。
腳踏半尺厚桐木屐、身著頹豔華服的花魁出現在遊街上。
這位花魁一如往常擺出慵懶又冷淡的姿態,他的視線輕飄飄掃向眾人,腳步輕挪,明明是一副居高臨下、無視遊街眾客的不羈姿態,卻又格外蠱惑撩人。
這樣的花魁,遊街眾客隻得仰望。
可今晚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了,往日這位花魁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將手搭在某位男性的肩膀上進行遊街盛典。
雖然這位男性臉上戴著一副「十六」麵具,但高挑挺拔的身段看起來很年輕。
遊街眾人紛紛議論,這位讓棲久屋花魁主動破例的青年是誰?究竟什麼來頭?
祁究的出現似乎讓今晚更熱鬨了。
眾人簇擁在花魁遊街的隊伍兩側,紛亂嘈雜的木屐聲交錯重疊,讓祁究想起鬱子小姐血櫻夜宴時節奏急促的三味線。
東風卷來細碎的花瓣,雲破月來,蒼白月光照在腳下的石疊上。
祁究不動聲色承受著眾人觀賞的視線,今晚注定是荒誕的。
他作為為花魁引路的侍從,和他擁有同一張臉的男花魁將手搭在他肩上,彼此在千萬道視線中並肩而行。
遊街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但沒有人發現他們同臉的秘密。
眾目睽睽,兩人默契地走在喧囂中,甚至連步伐自始至終都是一致的。
他們心照不宣並肩而行,偷偷分享這個荒誕又刺激的小秘密,就像兩個偷偷躲在櫃子裡玩角色扮演遊戲的孩子。
禁忌。私密。除彼此外無人知曉。
這些就足夠讓人沉溺其中了。
“在想什麼呢?”透過周遭的喧囂,男花魁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
祁究直接問他:“這裡為什麼叫棲久屋?”
“你呢?”男花魁反問他,“你為什麼又叫祁究。”
“這和你上次說的,盜取你數據的小偷有關係嗎?”祁究開門見山道。
他很少去思考自身的存在意義這種虛無縹緲的問題,但此時此刻,麵對對方的存在,他認為很有必要探討一下。
男花魁沉默一瞬,笑道:“我是不是應該把你解剖了,觀察研究一下?”
說著,他按在祁究肩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
祁究能感知到對方身上的危險氣息,他清楚,這位男花魁是副本中最危險的存在。
但他此刻並無半分畏懼,甚至覺得很有意思。
畢竟他們之間有契約的羈絆。
“比起解剖我,對現在的你而言,我們簽訂契約達成的交易更劃算不是嗎?”祁究不動聲色道。
沉默在彼此間短暫的蔓延。
男花魁低低地笑了:“比起交易,我認為現在更像遊戲。”
祁究:“是吧,獵人和獵物捉迷藏的遊戲?”
男花魁淡淡睹了他一眼:“你是獵人還是獵物?”
祁究反問:“你呢?”
彼此默契地笑了開去。
“我說,在遊街盛典上,侍從與花魁聊天,是不是很不和規矩的事情?”祁究半開玩笑地問道。
男花魁:“不是不合規矩,是根本就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哦,那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祁究問。
男花魁頓了頓,輕飄飄地說出兩個字:“特權。”
祁究愣了一下,笑:“花魁小姐,我找到你了,你承諾的更有趣的東西呢?”
男花魁腳步輕挪,走在重重燈影裡、月光下。
他說:“彆著急,等遊街結束,你就知道了。”
*
男花魁遊街結束後,就進到閨房裡卸妝更衣。
此時戴著能麵的祁究已經成為眾人議論的對象,包括棲久屋內眾遊女,路過他身側時都忍不住偷偷打量。
這位令花魁區彆對待的麵具青年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這位先生,抱歉久等了,花魁更衣還需要一點時間,中庭櫻下已備好酒水,請您移步中庭賞櫻等候。”引路遊女低頭走來,對祁究說。
祁究心裡早有所預料,今晚定躲不過男花魁的血櫻夜宴。
遊女將祁究引到中庭後,並沒有違反規矩走過去:“請。”
她示意祁究後,鞠了個躬就離開了。
月至中庭,月光將滿枝頭細雪般的白櫻染得猩紅欲滴,仿佛無數跳動的烈火在夜色中燃燒。
血櫻下已經備好了點心酒水,祁究坐在擺好的桌案前,自己給自己斟血釀。
他漸漸適應、並喜歡上了血釀的滋味。
祁究邊喝著血釀,邊抬頭看滿枝頭血櫻。
月光透過繁茂的花瓣灑在祁究身上,落櫻溫柔地飄落在杯盞裡。
祁究記得,男花魁在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