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大門終於從外麵打開。

“咦,居然還剩下不少人。”麥克走進倉庫,有些意外地看著倉庫內的人數,隨後露出一抹笑:“不過也好,畢竟儀式還需要不少祭品。”

“那麼,兩個數值相加起來的總數,從高到低,前7名的各位,歡迎加入我們。”

倉庫內的眾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立刻環顧四周,緊張地數著自己和其他人的數值,有人歡呼雀躍,有人如喪考妣。

“等、等一下,我也就差一點,你們看!”第八位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毫不猶豫往自己手上割了一刀,他頭上的數值往上跳動了一下,和第七位持平了。

不等第七位有所反應,麥克不耐煩地掏出槍口,直接崩了他:“閉嘴,在這裡,我說了算。”

又一個屍體倒下,這下剩下的人終於接受了現實,而前七的人則是滿臉興奮地走到教徒那邊。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動了。

奧斯丁臉色蒼白地從地上站起來,緩緩走出來,除了剛才的七個人外隻有他在移動,因此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麥克挑了挑眉,旁邊的教徒想動作,卻被麥克攔下,他認出了這位‘絕望先生’,有些意外於對方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饒有興致地上下掃視奧斯丁:“你想做什麼?”

倉庫裡有監控,這五天麥克他們當然不是真的放任了倉庫裡的人,這五天一直有人在觀察他們,而其中,奧斯丁的表現也是異常引人注目。

因為從始至終,這人都坐在角落沒有動彈,就像放棄了所有生的希望一樣,監視的人還打賭這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顯然他們所有人都輸了,直到最後一天也沒見到奧斯丁有任何求生的舉動,因此被冠以‘絕望先生’的外號。

他們統一認為,這人應該是個自殺者,由此失去了所有興趣。

奧斯丁拿著一把小匕首,手上還翻開了一本紅皮的聖典,他能拿到並不奇怪,有幾個人因失血過多死在昨天晚上,因此聖典多了出來。

“我在上麵讀到,”奧斯丁聲音沙啞地說,“我們都是主的羔羊,但因為我們犯錯,我們迷失在了祂放牧的羊群,隻有贖罪才能上天堂,隻要曆儘磨難,就能獲得拯救,痛苦會消除我們身上的罪孽,罪孽消除者聚在一起,等待最終審判降臨。”

他念誦的是聖典原版內容,麥克微笑著點頭:“沒錯。”

“想要加入你們的救主會,就需要自我磨礪。”

“是的,”麥克直視他漆黑的雙眼,一時間竟然在那看到了某種刺目的意誌,不自覺偏頭,但隨後又為下意識的行為惱怒起來,“但很可惜你已經錯過機會了。”

聞言,男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不,我還沒有。”

“這是一場試煉,這是一場儀式。”奧斯丁摸了摸鋒利的匕首,在所有人警惕的目光下降銳利的刀尖對準了自己脖子的部位,“那麼,你們不覺得還差最後一個精彩的落幕嗎?”

【係統

,我要給自己剝皮,骰什麼?】

【……】

【意誌】

【意誌:大成功!】

神在人間被踢下線,取而代之,一股更冰冷更無情的意誌接管了這具身體,奧斯丁毫不猶豫下刀了,銳利的刀鋒插入皮膚和肌肉之間,沿著肌理割開,紅色的液體瞬間流出,這個時候應該痛得不敢繼續,奧斯丁卻像是失去了痛覺神經一般,手都沒有抖一下,慢慢的,完整地,切割下脖頸以下的皮。

在場的人都傻掉了,原本想要嘲笑奧斯丁的,想要嘲諷的,都閉上了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行為。

從脖頸的皮,到下麵的身軀,胸膛,紅色的肌理裸露出來。

極具衝擊感的畫麵刺痛了在場的人的眼睛,甚至有人不敢再看,扭過了頭。

哪怕是見過了再多殘酷畫麵的人,都不曾見過這樣一幕。

麥克的瞳孔顫抖著。

他想起了在學校上生物課的時候解剖過青蛙屍體,那個時候他做得很好,老師誇讚他的刀都沒有抖一下,下手非常乾脆利落,他也很自豪於自己在解剖上的天賦,這種天賦讓他在折磨那些無辜人時,往往能讓他們產生更大的痛苦。

他還記得第一次解剖青蛙,彆人都破壞了青蛙的腦子和脊髓,好讓它失去痛覺神經,算是個人性化的處理方案,可是麥克不,他天生學會欣賞動物垂死掙紮的美感。

然而這一次解剖課他的成績是最差的,因為青蛙瘋狂掙紮,導致解剖異常困難,蛙腿在他手心裡掙紮的力度如此的大,幾乎讓他握不住濕滑的表皮。

就連青蛙,在被剝皮的時候都會儘全力掙紮,這個人卻硬生生剝離了自己的皮。

終於,就連教徒也忍不住彎下腰嘔吐,麥克臉部的肌肉都在顫抖,即使如此他還是強撐著不在屬下麵前丟臉。

他的眼神不由得再度對上了奧斯丁的,卻發現他同樣在看著自己。

那漆黑的、深邃的眼底,透露出無機質的冰冷和瘋狂,還有一股被壓抑至極的憎惡。

麥克感到這一刻,他就像是被毒蛇鎖定的獵物,明明奧斯丁是在剖自己的皮,但那刀子,就像割在他的身上,不,是總有一天會割在他的身上。

這個人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麥克產生了一種極大的恐懼,他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招惹了什麼不能惹的存在,明明這個人是在剝皮,他卻覺得他們才是被放在砧板上的獵物。

這一刻,麥克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在之後殺死奧斯丁,這個人太危險了!

上半身的皮全部剝離。

奧斯丁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就在這時,麥克再也受不了這種壓迫感了:“好了!!”

“好了……”

他大口喘著氣,這一刻也顧不得周圍人是怎麼想的:“我說過了,已經晚了,殺了……”

“等一下。”這時,一隻蒼老的手從後麵放在麥克的肩膀上,麥克猛地轉身,剛想嗬斥這人,但在見到

站在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後話語卡在喉間,“主、主教大人……”

來人正是救主會,目前教宗不在的最高權利代行者,紅衣主教。

“這種好苗子,殺了也太可惜了。”紅衣主教摸著胡子,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向站在原地的奧斯丁。

“可是主教大人,他太危險了,實在不合適加入我們。”麥克冷汗差點下來,試圖勸說紅衣主教改變心意,“您看,他是直到最後一天才突然轉變,太不自然了,說不定憎恨著我們。”

“憎恨我們的人會遵循教義到這個地步嗎?”紅衣主教溫和又不失威嚴地凝視著麥克,“你可以做到剝自己的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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