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樣的一件東西呢?
它的顏色是墨綠的, 有著嶙峋不平的粗糲表麵,四周邊緣很不平整,像是路邊的石頭, 乍見之下平平無奇。但卻完美的與那隻斷手融為一體, 在這個東西的邊緣處,它的兩邊有兩塊褐色的疤痕,它被疤痕拱衛在中間。
謝觀雲在剛打開盒子,看到這個東西的那一瞬間, 還以為這隻手長出了一隻眼睛。
而在與這隻‘眼睛’對視的那一刹那, 他的頭顱被一股奇怪的暈眩侵蝕,胸腔也傳來一陣悶痛, 還有種想要乾嘔的感覺。
他不由晃了晃頭, 臉色蒼白了些許。
謝觀雲的表情很不好看,臉色更在瞬間變成了不健康的蒼白, 而這變化又發生在打開盒子後, 一連串的變化很難讓人不多想。
更重要的是, 謝觀雲明明表現已經不對勁了,一雙眼睛卻還死死地盯著盒子看, 不把視線挪開。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覺醒者,他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在明知所視之物極為詭異的情況下還繼續盯著那個不明物體看。除非……他已經失控,無法再克製自己。
傅明州站在謝觀雲的對麵, 並沒有看到盒子裡裝著什麼, 他也不那麼好奇,徑直伸出了手, 啪的一下按在了盒子上, 將封存盒從後麵蓋了起來。
隨著盒蓋的落下, 將其中的東西蓋住,隔絕了謝觀雲凝視著封存盒內物體的視線,謝觀雲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恢複了清醒。
傅明州站在桌前,凝視著他,問道:“謝局,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謝觀雲抬起頭,猶豫地看著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說道:“我看到了……一隻‘眼睛’。”
“眼睛?”謝遠驚訝,忙追問道:“爸你的意思是,這隻手長了一隻眼睛?我們之前怎麼都沒有發現。”
謝觀雲閉眼,定了定心神,思索片刻後才揉著眉心說道:“說是‘眼睛’也不大準確,但它的確有著類似於我們眼睛的形狀。”
謝觀雲手指在平整的桌麵上劃動著,畫出眼睛的橢圓形狀,指出旁邊那兩塊類似於眼白的褐疤還有那顆充當眼珠子的墨綠色石頭。
他問道:“你們之前沒有看到這隻眼睛?它那麼明顯,按理來說,你們不應該看不到啊?”
他做出猜測道:“難不成它之前閉上了‘眼睛’,隻露出一道縫,所以你們才沒看到?”
傅明州搖搖頭:“我們也沒有在它身上發現縫隙、豎線形狀的疤痕或印記。”
謝觀雲沉吟道:“會不會是因為掌心的紋路太深,‘眼睛’閉起來的時候,與掌紋融混在了一起,所以你們沒有看清楚?”
“掌心?”紀雪汶驚詫,靠過來說道:“我們找到斷手的時候它的掌心一直是握著的,並沒有打開,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他掌心裡有什麼東西。”
謝觀雲愣住,手不由放在了盒子上,問道:“你們之前都沒有看到嗎?”
傅明州搖搖頭,取過盒子想要打開,被謝觀雲製止道:“你們小心一點,手掌心裡的眼睛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當它注視著我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在失控,五臟六腑都很不適。”
傅明州點頭道:“我明白,我會小心一點的。”
他打開了盒子,露出了其中那隻斷手。在這一開一合之間,掌心已經再次合了起來,傅明州並沒能看到掌心裡的‘眼睛’。
紀雪汶忽的笑道:“看來它對你很忌憚,有意地避開你,不想在你麵前展露鋒芒。”
謝觀雲倒是很高興地說道:“這證明我們能壓製住這隻斷手,不至於被它玩弄於鼓掌中而毫無反手之力。”
“問題是,這樣的話我們該如何與它溝通,了解它的能力並解除它施加在其他人的能力?”
...
謝觀雲想了片刻,說道:“謝遠,你去叫杜明瑤來。明州,雪汶,你們和我去審訊室。”
他的目光從麵前這兩個容貌過於出色的年輕人身上劃過,解釋道:“既然它不是穢物,而是特殊能力的覺醒者,那麼證明它有著極強的執念,而會產生執念,就意味著它有思維能力,可以溝通。如果它不配合,我們就隻能讓杜明瑤對它強製讀心了。”
“杜明瑤和斷手的等級差距太大。”傅明州道,杜明瑤不一定能順利對斷手讀心,捕捉到它的想法。
“先試試看。”謝觀雲並不準備立刻放棄。
“不過它很危險是真的,杜明瑤讀心的時候需要明州你們在一旁坐鎮,免得杜明瑤讀心不成,反倒被它控製。有你們在至少它不敢毫無顧忌的使用自己的能力控製杜明瑤,即便控製了,你們也能及時將她拉回。”
傅明州和紀雪汶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抱著盒子和謝觀雲一起去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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