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山和津美手在自己的臉上,在即將要說出口的時候,她突然無端地感覺到有些寒冷。明明是穿著並不單薄的衣服,今天的溫度也並不低。
但是就是冷,是一種衣服抵擋不住的銳利的冷,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雨山和津美感受了自己身上的種種情況。
她的眼圈也有點不正常的發燙,她把自己放在臉上的手移到緩緩移到了額頭上,冰冷的掌心觸碰到了滾燙的額頭,雨山和津美被自己過載的高溫嚇了一跳。
於是她直起身的第一句話就是:“花子,能給我拿一點感冒藥嗎?”話音剛落她就揉了揉了自己的眉心改了口,“給我弄一點熱水吧。”
木下花子聽到她改口的話有些疑惑地注視著她,看雨山和津美沒有繼續說話解釋的意思,她也沒有在意,去茶水間接熱水去了。
富岡義勇眉頭不太明顯地皺了一下,他心裡麵閃過一個極為虛浮的念頭,或許是一瞬間的直覺,一種近乎於堪破迷霧的視線。
銳利,冰冷,甚至帶著一絲不近人情的意味。這樣的目光打在雨山和津美的身上,但是她絲毫沒有在意,她的手隨意的搭在椅子的邊緣,懶懶地癱成了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
雨山和津美看著頭頂上的燈,很晃眼。突然之間,她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敢再這樣坐著。
於是她直起腰身,低下頭。頭上的熱度似乎蔓延到了全身,整個人都微微發燙起來。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刺骨的冷,好像這種冷透過了你的皮膚,紮到到了你的心裡麵。
富岡義勇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本身就是情緒淺淡的人,到了現在的時候一般的事情基本不能夠引起他情緒的波動,但是現在他罕見地眉心皺起。
麵容俊俏冰冷的男人,眼睛裡麵的藍色愈發的深沉。他看著麵色奇妙,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雨山和津美張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木下花子接好了熱水走了過來,她小心翼翼地把盛滿水的瓷杯放到了雨山和津美的麵前,順帶著囑咐了一句,“熱水是接的滾燙的,喝的時候不要燙著。”
雨山和津美手指尖觸碰到帶著滾燙溫度的杯身,很突兀的,她歎了一口氣說:“提前一點也好。”
她揉捏著自己的眉心,臉上又浮現出來那種煩躁的情緒,雨山和津美聲音冷冷地說:“反正我記得富岡你這些年也辦過不少離婚案吧,也不差我這一個。”
富岡義勇看著她,把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接著問了下去,他抿了一下嘴,神情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味道問:“雨山和津美,你懷孕了?”
這個漂亮的女人整個人趴在了桌麵上,桌子上麵的那杯熱水還在熱騰騰地冒著氣。她不承認不否認的態度某種意義上已經明確地告訴了眾人答案。
我妻善逸已經開始瘋狂戳弄身邊站著的工藤新一,渴望能夠從他這裡聽到究竟事情是怎麼樣的。
但是工藤新一本人站在這也是瞳孔震驚的模樣,這樣的重磅消息讓他腦子也有一些轉不過來,不過他還是秉持著自己的偵探精神,儘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個一個分析出來。
木下花子小姐和富岡先生和雨山和津美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他們了解雨山和津美小姐這個人,一定也知道她的大部分的事情。他們知道的消息和自己是不對等的,自己如果想要理清所有的事情,得再清晰一點。
工藤新一回想著所有發生的事情,把自己的視線先從這件事情上麵移開,放到最開始,線團漏出的那一點開始的線。
委托人來調查雨山和津美出軌事件,再然後是富岡義勇先生說委托完成讓他們回來,雖然雨山和津美和偵探社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工藤新一想著富岡先生那樣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因為相識就偏心,甚至說是隱瞞什麼。
而如果真的調查出什麼的東西的話,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麼平靜。所以他偏向富岡先生接下了委托之後,調查出來雨山和津美是清白的。
也就是說並沒有出軌這件事,這點雨山和津美和那個醫生之間的表現也能夠佐證這件事情。
剩下的事就是雨山和津美知道這件事情,向偵探社下了委托。接著就是富岡先生說出雨山和津美小姐懷孕的事情。
他知道剛才雨山和津美小姐臉上的神情多有變化,像是在猶豫著什麼一樣,委托的內容也沒有說明白,在富岡先生點明懷孕這件事情之後才提出了“離婚委托”。綜合一切線索來說——雨山和津美因為懷孕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這是擺在他麵前的現實,如果說其中的緣由的話,工藤新一抿住了自己的嘴,線索還不足,他不能夠看到雨山和津美準確的動機和想法,但是她也清晰地表達出了一點是她絕對厭惡著現在的丈夫。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麵,看不清臉上神色的雨山和津美小姐,無論是從她討厭彆人稱呼自己這個夫家的姓氏,還有時不時眼睛裡麵直白地顯示出來的厭惡。
所以現有的線索再一次的綜合起來就是說——雨山和津美厭惡著自己的丈夫,並且以為懷孕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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