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堯身份特殊,既是蕭晟昀的心腹,也是他母族那邊的親人,更得他信任一些。

江苓還是第一次見到謝司堯,掛在蕭晟昀身上,好奇打量對方。

蕭晟昀拍拍他的後腰,將人放下來,給兩人介紹:“這是為孤解毒的神醫,江苓,這是孤的表兄,謝司堯。”

不難看出兩人樣貌的相似之處,是親人就說得通了。

“久聞殿下帶回一名神醫,今日幸得一見,在下謝司堯,這廂有禮了。”

江苓與他見過禮,轉頭對蕭晟昀道:“殿下有正事就去忙吧。”

“不急,”蕭晟昀領著人往裡走,“先說說宮裡的事。”

“這次恐怕璃王一脈要大傷脛骨了,”謝司堯為三人倒上熱茶,“此番,是犯了那位的大忌。”

任誰都不可能對給自己下毒的人有好臉色,尤其那人還是自己曾經寵愛的妃子和皇子,皇帝年紀大了,兒子對他來說,先是臣後是子,覬覦皇位,是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要說璃王對那個位置沒有肖想之心,誰信?

“父皇身體有所好轉,這件事想必很快就能有結果。”

蕭晟昀所言不差,兩天後,皇帝直接下令,將麗妃打入冷宮,剝奪璃王封號,貶為庶人,幽禁宗人府,終身不得出。

“父皇還是心軟了。”燭光下,蕭晟昀目光幽幽。

謀害皇帝,是誅九族的重罪,可皇帝瞞下了這件事,隻尋了璃王彆的錯處將人幽禁。

“或許,皇上隻是為了不讓他人知道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心腹之一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想來璃王那邊還沒得到消息,對璃王來說,這次就是皇帝一言不合廢了他的母妃,還要圈禁自己,他怎麼可能輕易接受這個結果?況且,禁軍副統領,還是璃王的人,他們想做點什麼,太容易了。”

“那就讓他做,”蕭晟昀摩挲杯壁,聲音裡不帶絲毫感情,“讓父皇看看,自己寵愛的孩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

處理完璃王的事,皇宮又派了宮人過來,請江苓進宮。

“這……”江苓一臉難色,“太子殿下|體內的毒素反噬,離不得人,皇上那邊,按照我之前開的方子服藥就行,不需要我親自過去。”

大太監拿不定主意,因為皇帝身體好轉,江苓的地位水漲船高,更何況,江苓本就是太子請回來解毒的,眼下明顯太子這邊情況更緊急,他總不能不顧太子性命把人帶進宮。

可,不把人帶回去,他也無法在皇帝那裡交差。

一時陷入兩難境地。

“不如公公先隨我來看看太子殿下,殿下是皇上的孩子,公公回宮後如實稟報,想必皇上不會怪罪公公。”江苓見他為難,主動開口。

“如此也好。”

下人推開緊閉的房門,濃濃藥味撲麵而來,太子閉目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嘴唇呈中毒後的深紫色。

大太監嚇了一跳:“殿下怎麼會……”

“殿下奉命進宮處理璃王一事,回來後身上的毒就反噬了。”江苓解釋。

大太監跟在皇帝身邊,知道的內幕多一點,遲疑道:“那物也會對太子體內

的奇毒有影響?”

“殿下和皇上所中之毒雖不儘相同,但同宗同源,是以殿下也會受影響。”

這涉及到的事就太廣了,眾所周知,太子是在與北莽作戰的戰場上中的毒,皇帝可一直沒去過邊境,為何會中了和太子相似的毒?

茲事體大,大太監不敢耽誤:“奴這就回去稟報陛下,殿下這邊就勞您費心了。”

大太監幾乎能預測到,這個消息會給朝堂帶來多大的震蕩。

等人走後,躺在床上的人睜開眼,撐著床沿坐起來。

男人雙目清明,除了臉色難看一點,哪有半分重病的樣子。

“多謝苓兒幫忙。”

江苓揮揮手,蕭晟昀麵色恢複如常,他用了一點法子,讓蕭晟昀看上去是身中劇毒的模樣。

“殿下現在能告訴我,為何裝病不讓我進宮了嗎?”

今日早上,蕭晟昀突然找到江苓,問能不能有辦法,讓他看上去像被奇毒反噬的樣子,江苓不明所以,不等他細問,就有人來稟報,宮裡來人了。

“宮裡可能會發生一些事,留在太子府會安全一點。”

江苓不再多問,他現在也知道了,蕭晟昀所處的這個位置,看似尊貴,實則步步危機,況且,比起處處都是規矩的宮裡,太子府自在多了。

太子被奇毒反噬,太子府不得不閉門謝客,皇帝原本交給太子做的事,隻得換人去做。

朝堂局勢再次變化,形勢最好的,變成了宣王。

不等某些人重新思考站隊的事,璃王身上的那把火,燒到了宣王身上。

璃王並沒有被立刻關到宗人府,而是先被幽禁在自己的府邸,眼看形勢往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璃王在心腹的慫恿下,直接反了。

他手下有一半禁軍權限,京城駐軍的一位將領也是他的人,趁所有人不注意,他帶人直逼皇宮。

“父皇,您恐怕不知道吧,您在母妃宮裡收到的那物,是林貴妃送給母妃的,您查都不查,直接給母妃定罪,還用兒臣威脅她自縊,您對兒臣不仁,就彆怪兒臣對您不義!”璃王拖著劍,一步步靠近癱坐在皇位上的皇帝。

“不可能!”

“是啊,誰能想到,後宮裡不爭不搶的林貴妃,能設下這一計謀,兵不刃血解決了兒臣與母妃,太子如今也遭到毒素反噬,昏迷不醒,父皇您不妨想想,現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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