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楚瑜?

這時虞濃才想起他身上穿得那套有點臟臟的衣服,坐摩托車的時候,她沒在意。

注意力幾乎都被他身上突然澎湃起來,並且越來越澎湃的陽氣給吸引住了。

現在想來,聞起來,還真有一股機油味兒,但可能是混合了陽氣的關係,她不覺得難聞,反而有種特殊的味道。

看樣子,在這次夢境裡,他的生活條件不太好。

虞濃猶豫地走進402。

發現,這個家,或者說,這棟樓裡的住戶,恐怕條件都一般。

麵積有點小。

屋子擁擠逼仄,客廳角落堆放著雜物,燈光昏黃幽暗。

女人關上門直接走進對麵的廚房,開始收拾衛生。

“咳咳……”東邊的主臥那邊傳來了男人的咳嗽聲。

“你爸這肺病,天一熱就嚴重,晚上咳得我也睡不好,這病治也治不好,死也死不掉,就是折磨人。”乾瘦的女人邊收拾邊嘮叨。

虞濃觀察著四周,這麼小的房子竟然有兩室,有主臥和次臥,次臥估計是後來打通的,和陽台連在一起,次臥裡也住著人,有聲響。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還和樓上的走在一起?你以前可不搭理他。”

女人擦著廚房水槽絮叨:“都說了,他是窮鬼,他家老娘重病可是欠了一屁股債,兒子書也沒讀成,借得錢花個精光,最後老娘也沒留住,家裡現在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聽說外麵還有三十多萬的借款,就他那點工資,夠他還半輩子了,哪個女人嫁了他,可糟心了……”

說完,在昏黃的光線下,女人抬眼看了虞濃一眼。

眼神如一道蛇目,盯得人脊背發涼。

虞濃看著她,扯了嘴角笑了一秒,她不知道自己在夢裡是個什麼角色,但這女人話裡的意思,她能聽出來,她是在敲打女兒……不能找個窮鬼。

而是要她找個有錢的?

女人拿著抹布,又開始擦起櫥櫃,果然她開口了:“你現在還要工作,家裡可都靠你了,就算找,也得找個家裡富裕的人家,出得起彩禮,你爸肺病天天要吃藥,我身體也不好,每天忙裡忙外照顧一家子,你妹妹還在讀高中,哪裡都要錢,我們供你讀書,現在你讀出來了,也要反哺家裡。

要麼你熬個幾年,把你妹妹供出來,等你妹畢業了,家裡也就輕快多了……

要麼,家裡也不攔你,你就找個有錢的,能付一筆彩禮,最少也得十萬,有了這些錢就可以帶你爸去大醫院治病,你爸病要治好了,就能工作,家裡負擔也輕鬆。”

虞濃從這些話中,提取到信息,貧困家庭,上有老下有小,兩個選擇,苦力賺錢,或者把自己賣了。

虞濃扯著嘴角,又笑了一秒。

她……是這個貧困家庭的吸血目標?

這還真是個噩夢!

但她沒有表現出異樣,裝也得裝下去,因為她很清楚,這是噩夢,這裡不管發生什麼,對她來說可能都有潛在的危險,不講道理的。

她剛才逃脫背襲,夢沒有結束,那就說明危險仍然存在。

“……你不是說,最近找了個新工作,還瞞著我,聽說工資挺高的,也是,你之前幼師的工作,工資太少了,一千五家裡根本不夠用,換個工作也好,給家裡多賺點錢。”

“鍋裡給你留了飯,11點了,趕緊吃了睡覺吧,回屋子時輕一點,你妹妹睡了。”

女人說完把抹布洗了洗,掛了起來,回了房間。

客廳裡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虞濃一個人。

一對中年身體不好的夫妻,還有個妹妹。

一家四口。

她回頭看了眼簡易的塑料鞋架,...

上麵隻剩一雙拖鞋,她猶豫了下,拿了出來,倒是沒有什麼異味,很乾淨的粉色塑料拖鞋,沒有辦法,高跟鞋走路太響了。

她將那雙銀色涼鞋脫了下來,換上了粉拖,腳立即輕鬆多了。

看向廚房,其實她真的餓了,之前坐車去楚家在那裡待了半天,本來就到了該午餐時間,穿過來後,體力又一度消耗,她腹內早已空空。

廚房確實留了飯,但都是些剩飯剩菜,而且也不新鮮,異味濃重,這東西,虞濃根本不吃。

她忍饑回到了房間。

輕輕打開了門,既然這個家裡隻有兩個臥室,東邊的是主臥,那靠小陽台的次臥可能就是平時睡覺的地方。

一個很小的房間,小到,根本放不下雙人床,而是打了一個雙層木床,下鋪空著,鋪著乾淨的粉色被褥,上鋪有人,似乎在睡覺。

屋子裡唯一的透光處就是那個被打通和次臥連在一起的小陽台,也是小小一個,大概隻有五平方,拉了窗簾,放了書桌椅子和書架,書桌上還放了一盆綠植,在陽光充足的陽台,長得茂盛,盆邊掛著三個紅豔豔的果子,應該是一盆草莓。

虞濃走進屋子,上鋪原本一動不動的人,突然冒頭,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女孩臉露了出來。

“姐,你回來了?今天這一身衣服,真好看,什麼時候買的,可以讓我也穿穿嗎?”

虞濃唔地一聲,急中生智,轉身打開右麵的衣櫃:“我們身高不一樣,你可能穿不了。”

女孩臉上立即露出了懊惱,“是啊,姐你一六七的身高,爸媽真偏心,把你生那麼高,還那麼好看,卻把我生的這麼普通,身高也隻有一五六,我都十六歲了,聽說再長也長不了多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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