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尾聲·蜜月(1 / 1)

午後的豔陽噴薄出金光。

危吟眉從昨日上林苑林場回來身子便一直懶倦著,實則夏日炎炎,日頭毒辣也無處可去,午後她就斜靠在榻上養神,一邊翻看著書卷,一邊輕哄懷裡的阿忱。

熱風從竹簾細縫間時不時鑽進來,即便危吟眉臥在清涼如水的涼席之上,也覺得熱意蓬勃,額角滲出熱汗。

她將書卷丟到一側,闔目養神。窗外鳴蟬在力竭地嘶鳴,讓危吟眉腦不由浮現起了昨日的種種。

上林苑獵場裡樹木蔥鬱,那裡也是這樣一陣一陣蟬鳴聲,她坐在健壯的汗血寶馬上,雙手撐著馬背,掌心感受著馬背脊柱起起伏伏,熱風徐徐吹來,身後人扶著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懷中。

淋漓的汗水,相貼的衣袍,灼熱的呼吸……一切都曆曆在目。

榻前青瓷大缸中擺放著一座小冰山,宮人搖動蒲扇,涼風輕輕拂來,一陣涼意沁入他的毛孔之中,危吟眉頓覺舒爽了許多。

她輾轉反側,腦中揮之不去那樣的畫麵,更想起昨日與他出林子,雲娥宮婢看向她的眼神,不由輕咬紅唇。

榻邊傳來腳步聲,扇子扇的風好似大了些,危吟眉以為是雲娥走近了,伸手去夠她手上的團扇,誰想扇子沒握到,卻被人握住了手,睜開雙眼,細細碎碎的光影被窗篩下,映入眼簾的還有一張男子俊秀的麵容。

不是昨日的罪魁禍首,還能是誰?

謝灼指尖握住她的手腕,輕聲問:“睡醒了?”

危吟眉搖頭:“才要睡著就被你回來的動靜給弄醒了。”

謝灼目光往下看去,阿忱趴在她身側,如同一隻安靜的幼獸酣然而眠,那粉嫩的臉頰已經被竹席硌出了好些印記。

危吟眉問:“你怎麼回來了?”

“午後處理完政務便回來了,榻上還有我的位置嗎?”

危吟眉道:“自然是沒有了。”

危吟眉將扇子輕砸到他身上,謝灼穩穩接住,坐下給她扇風,,笑道:“我看床上地方倒是大得很,實在不行就讓阿忱下去吧,當兒子的哪有占著爹睡覺地方的道理?我殫精竭慮,為他管著江山,他也該體諒親爹有多辛苦是不是?”

他直接褪下靴子上床。危吟眉抱著熟睡的兒子,往裡頭挪了挪,將外頭的地方讓給他。

殿內宮人見到這一幕,識相地退了下去。

隻是這為危吟眉搖扇的活計,自然落到了謝灼手上。

謝灼一邊輕搖團扇一邊問:“身子還酸疼嗎?”

危吟眉想他還好意思提這事,柔聲道:“昨日你和我出林子,我都不敢抬頭看那些宮人?”

他看向她的目光清冽,漸漸地好像帶上了幾分溫度,危吟眉被看得渾身發燙,輕聲道:“我隻與你胡來這最後一次。”

謝灼伸出手臂攬住她,氣息柔柔撩撥她的耳:“等回宮去,彆的地方我們都可以試試,禦書房、亦或是龍椅,你都可以選。”

危吟眉聽得頭皮發麻,對上那雙點漆似的眸子,謝灼在她耳邊輕笑:“宣政殿白日總是充斥的臣子們的奏對喧鬨聲,夜晚卻極其寧靜,大殿空空蕩蕩,那龍紋寶座冰冷,一個人坐總覺得有些冷清,容兩個人臥完全沒問題……”剩下的話,他壓低了聲音說與她聽。

每說一句,危吟眉臉頰便紅一分。

他聲音帶著幾分蠱惑人的沙啞,危吟眉從他手中拿過扇子:“堂堂皇帝竟說這樣的話,若是叫那些外臣知曉了,怕是不知怎麼說你好。”

謝灼傾身而來,指腹輕撫她的麵龐道:“眉眉,為我生一個小公主吧。”

危吟眉團扇半掩麵,輕聲道:“不生。”

謝灼幫她回憶:“你在姻緣樹下掛了兩隻刻牌,上麵寫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嗎?盼與君情意篤厚,兒女雙全……”

這是危吟眉親筆所寫的話,隻是這會被他念出來,她怎麼聽都覺得羞愧,伸手去捂他的嘴。

危吟眉問:“你喜歡女兒嗎?”

謝灼道:“自然是喜歡的。比起兒子,女兒應該會柔順一點,不那麼鬨騰。”

危吟眉笑了一聲:“你怎知女兒就溫順?萬一生出來是個比阿忱還鬨騰的小炮仗,總愛吵鬨怎麼辦?”

“還能怎麼樣,你生出來的,自然我寵著便是了。”

危吟眉埋在他懷裡發出一陣悶悶的笑,隨即素手攀上他的脖頸,她的愛人如此向她邀約,她自然不能拒絕,她微抿紅唇,湊到他耳邊:“那便來生一個女兒吧,叫阿忱以後長大些懂事了些,他做哥哥也可以幫你照顧我們的女兒。”

美人雪膚花貌,三千青色鋪散在身下,和他糾纏間,肩頭的衣襟鬆鬆垮垮滑了下來一點,露出一截玉白光滑的肩頭。

謝灼伸手去解腰帶,正準備刀劍出鞘,要她今日好好領教一番厲害,二人笑鬨中,驚醒了一旁的熟睡的阿忱。

阿忱“哇”地大哭,夫婦二人齊齊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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