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結束了這一場戰鬥, 離開訓練模式回到訓練區,身影重新站在那寬闊的白色大廳時,白倉望打開了觀戰區與訓練區內的通話廣播。

“歡迎來到蒼星號, 降穀零先生。”

少年溫和的聲音在訓練區內突兀響起, 猝不及防,讓降穀零心下一驚。在聽清了那個聲音時, 他不禁呼吸一滯——太耳熟了!

但是, 這怎麼可能……?!

“他回來了。”身邊, 諸伏景光已經收起了那把狙擊槍,對他說著,“我們去見他吧。”

降穀零低聲說,“你知道那個在說話的人是誰?”

諸伏景光當然知道那個聲音是誰的,“是這個星艦的主人, 蒼星的首領……怎麼了?你看起來很意外。”

“我的表情有這麼好猜嗎?”降穀零把諸伏景光作為蘇格蘭時使用的狙擊槍放回貝斯琴包, 背在背後。聽了諸伏景光的話, 他摸了摸臉頰,百分百確認自己的臉上沒有出現很明顯的表情。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見, 但你也沒有變很多啊。”諸伏景光說著, 摸了摸下巴,“怎麼說呢, 就好像是那種, 聽到了熟人的聲音的表情?難道你已經見過他了?”

太敏銳了!

不,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是他的好友, 才會這麼懂他。

“我不確定,但是他的聲音對我來說確實很耳熟。”

可是, 【蒼星的首領】這樣的稱號, 和那個少年放在一起……

降穀零搖了搖頭:“算了, 現在說這些不如直接跟你去見他,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想到的那個少年,一見便知。”

在談話間,那個廣播沒有再響起,聲音的主人也僅僅隻說了那一句話。那個人好像勝券在握,知道諸伏景光一定會帶著他去到麵前。降穀零抬起頭,他沒有在這個訓練區內看到什麼監控的攝像頭,但直覺告訴他,那個人一定在看著這一切,也一定知道他們在這裡說些什麼。

“走吧,景。帶我去見他。”

他主動往前邁步,諸伏景光見狀,轉身帶路。兩人順著訓練區的一側登上樓梯,潔白的階梯被剛剛還在廢墟、雨林奔跑的靴子踩上去也沒有沾染灰塵,又或者是那鞋底根本沒有沾上什麼泥土塵埃。但身體運動後的炙熱感還在,僅有兩局的高強度戰鬥帶給身體的興奮和些許的疲勞也在。在剛才的那個世界中,隻有自己是真實的。

樓梯最上方有寬敞的平台,站在平台邊緣能夠俯瞰整個訓練區。平台一側的門已經敞開,有一個房間正在等待著他們的進入。降穀零跟著諸伏景光走進去,這才發現,訓練區內不僅隻有訓練場地,在這個房間裡還有著一個觀戰區。

這是如同電影院一般的裝修,整齊地以階梯型排列的座位最前排已經有幾個人坐在那裡。大屏幕上,正在回放著一個雨林中變異植物張牙舞爪地占據地盤的景象。降穀零站在門口往裡看去,與坐在最中間的座位的少年對上了目光。

“終於見麵了,降穀先生。還是說……我應該稱呼你【安室先生】?”

月白色的發下,一雙金眸盈著笑意。那個少年穿著休閒日常&#O衫,四分褲下修長的雙腿踩著白色的運動鞋,看起來十分鄰家,十分無害,和這個星艦格格不入。降穀零眸色微沉,他看著那個少年,細細地打量著他。視線在少年的麵頰上描摹,此刻的降穀零已經百分百確認,那就是他見過的——

白倉望。

降穀零一言不發地把目光往後掃,白倉望身邊的三個人被他一個個收入眼底,越是觀察,越是心驚。在從組織那裡得到調查蒼星的任務後,他就對蒼星展開了了解,組織給的明確信息中隻提到了【蘇格蘭】就是被蒼星的成員帶走的,對他來說第一步要動手查的,就是疑似蒼星的成員了。

最明顯的,也是直接被傳到他手上的相關資料中提到的,就是坐在白倉望身邊翹著二郎腿,單手支著臉頰的那個紅發的青年。沒記錯的話,他就是之前在公交車事件中用吉他打倒了罪犯的那個在網絡上熱度頗高的“公交車英雄”,組織&#S對他很忌憚,琴酒轉告中就特地點名了要先調查他。

不僅僅是這個紅發的男人,在另一旁坐著的黑色長發的男人也很眼熟,降穀零微微蹙眉,他很快就回憶起來了——在某個綜藝節目中,貝爾摩德以女演員的身份參與錄製節目,實際上是要調查那裡的“外場村”。外場村裡有“活著的屍體”的傳聞,但那已經是個已經荒廢了很久的空村子了,裡麵沒有住民。貝爾摩德的行動得到的信息沒有透露給他太多,但他後來找到綜藝節目看,也看出了不少門道。

這個黑發的青年是一名殺手,村子裡的屍體也都是真的會動,而不是什麼道具。組織為了這個派人調查,大約也是想搞清楚屍體複活的真相。

最後站在白倉望身邊的一個小孩子他不熟悉,但在公交車事件上他和紅發青年有短暫的同框出現,降穀零也對他投入過一些關注,但得到的信息並不多。

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此刻,他們卻氣場平和地坐在椅子上,簇擁著中間那位白發金瞳的,溫和笑著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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