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照安的情況,花了兩天時間,陳觀樓基本上摸清楚了。這兩日收獲頗大,和範獄丞身邊的李師爺建立了聯係,以後還能常來常往。
李大宏吃了他的酒,也願意行個方便。有什麽事,大家互相照應。
至於於照安這廝,犯的事,歸根結底就是大不敬,觸怒了老皇帝。
老皇帝好不容易上一次早朝,於照安這人不知死活,不顧他人反對,跳出來指著老皇帝的鼻子大罵老皇帝沉迷煉丹修道,不管朝政,坐視朝政日益敗壞,愧對列祖列宗。就差直接罵老皇帝昏庸,是個大大的昏君。
老皇帝氣得老臉鐵青,當場發作,先將於照安打了頓板子,然後投㣉天牢關押。又斥責於照安無君無父,膽大妄為,必定有人指使,分明是包藏禍心。下令有司嚴查此事,不得有誤。
按照老皇帝的意思,是要將於照安的案子擴大化,搞成窩案,將一些不順眼的官員一網打儘。
但是,於照安畢竟是都察院的人,都察院說什麽也不希望這樁案子擴大化。
都察院在行動,老皇帝的人也在行動,雙方就於照安開始較勁。
天牢一時間成為了這樁案子的中心點,中心人物就是於照安。
陳觀樓來到六十九號房,“於大人住得還習慣嗎?”
於照安端坐在床板上,冷哼一聲,根本不給陳觀樓一個正眼。在姓於的眼裡,陳觀樓這等低賤的獄卒,根本沒資格同他說話。
陳觀樓當即冷笑一聲,“看來於大人住得還行,在天牢也能安之若素,不愧是稷下學宮出來的官員。”
而且,於照安還是三品武者。
三品啊!
陳觀樓第一次見識到三品武者的牛逼勁,牛逼上天了。
他吩咐獄卒,“告訴打飯的,六十九號牢房,先餓個幾頓。隻給潲水喝!”
<ad pos="middle"></ad> 愛喝不喝,不喝渴死他。
到了天牢還跟他耍酷,真以為天牢是當官的度假勝地嗎?
“陳頭,這麽做合適嗎?那可是稷下學宮。”
“是啊,陳頭。這裡畢竟是甲字型大小大牢。”
“姓於的是四品右僉都禦史,同窗同年同鄉遍布朝堂。而且,小的打聽到,於照安的夫人,貌似和平江侯府是親戚關係。”
“陳頭,三思啊!收拾一個於照安,此事簡單。怕就怕,得罪了稷下學宮。稷下學宮的人最抱團,也最愛記仇。”
“就是,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稷下學宮的人。刑部也有稷下學宮的人,要是得知我們折辱於照安,問罪起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四個獄卒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陳觀樓改變決定。於照安孤傲不識趣,就讓他去吧。反正,於家人還算懂事,知道送銀子進來。開價八百兩,人家已經答應了,很快就會把錢送來。
陳觀樓咬著後槽牙,他是真心看不慣於照安那德行,到了天牢還擺譜。
不過,得罪一個三品武者,的確不明智。
他這些日子氣性大,還沒適應甲字型大小大牢的辦事方法。難怪大家都說,甲字型大小大牢除了錢,啥也不是。當個獄卒,特麼憋屈。
哪裡像丙字型大小大牢那麽爽,犯人敢和獄卒對著乾,就等著進刑房,斷手斷腳都是輕的。
他習慣了丙字型大小大牢,獄卒說一不二的日子。驟然到了甲字型大小大牢,還是個班頭,難免氣性有點大,將之前養成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