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拿了一壺酒給金大人,新年伊始,大家都高興一點。隻要沒砍頭,就還有走出天牢的機會。
金大人就像是抱著寶貝疙瘩似的抱著酒壺,小心翼翼往嘴裡灌了一口。
“外麵現在什麽情況?”金大人太想了解外麵的事情,了解朝堂上的局勢。他的案子拖延至今,也沒個準確的說法。就連自身的生死,他都把握不準。
陳觀樓斟酌了一番,“江圖夜宿皇宮,禦史們群起攻之。最近朝堂上最熱鬨的事情非此事莫屬。”
啊!
金大人明顯愣住了,“江圖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夜宿皇宮的嚴重性。”
“聽人說,是陛下留他在宮中過夜。事情鬨大後,陛下又不肯出麵替江圖說話,禦史們也就理所當然不采信這個說法。”
金大人聞言笑了起來,“看樣子,陛下也認為江圖有些風頭過盛,需要敲打。隻是一場風波而已,隻要陛下還讓江圖負責營造宮殿園子,姓江的就不會有事。”
“金大人高見。那你分析分析於照安的情況。蘇禦史和他爭論,你猜他們爭論什麽?”
“無非就是放棄二字。要麽於照安放棄自己的理念,服軟,與光同塵,稷下學宮自有辦法讓他出去。要麽就是稷下學宮和都察院都打算放棄他,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金大人果然高見。隻是,難道就沒有第三種情況?比如利益分配不均一類的。”
金大人搖搖頭,悄聲說了一句,“於家豪富,於照安根本不缺錢財。這也是他有膽量辱罵陛下的底氣。他根本不怕被人查!這人有很多毛病,但老夫也得承認,他沒有收受錢財的習慣。”
“這麽高風亮節?”
金大人聞言,當即嗤笑一聲,“那你猜猜,於家為何從一個中等地主家庭,短短一二十年的時間,成為地方豪富?”
陳觀樓瞬間恍然大悟。於照安的確不收錢,但他家的產業,於家的生意,全賴他的官職名聲官場人脈,才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賄賂又不是隻有直接送錢這種方式。
“那你說,都察院會放棄於照安嗎?”
金大人搖搖頭,“這個不好判斷。如果上麵沒有動靜,天牢要求維持於照安的待遇,就說明都察院和稷下學宮要保他。反之,則是放棄他。我估計,蘇禦史來見於照安,還是為了勸於照安服軟,上請罪奏疏。陛下消氣,大家才能藉機撈人。於照安脾氣臭不可聞,一時半會肯定不會答應。”
得!
看來於照安的待遇還需要維持。
和金大人聊完天,陳觀樓又去於照安的牢門錢溜達了一圈。
罕見的,於照安竟然甩了他一個正眼,並出聲問道:“你學的什麽功夫?精進很快啊!”
啥玩意?
被看出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
陳觀樓拚命給自己做暗示,確保麵色如常,不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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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人在說什麽,小的不明白。”
於照安當即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