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爭還在繼續。
於照安被提審後數日,天牢又來了一批犯人。其中最為關鍵最為矚目的就是江圖門下頭號走狗,工部營造司郎中劉道聞。
劉道聞是公認的大貪官,官職不大,在天子腳下也不敢住違製的房子,但屋內的裝飾,凡是見過的人都嘖嘖稱奇,說是長見識了。還養了十幾房小妾,就在一個月前,此獠剛納了個二八年華的第十四房小妾。
他的兒子可謂是一脈相承。
陳觀樓經常出㣉青樓,十次裡頭能有五次遇見劉家大少爺,另外五次劉少爺不是在花船上就是在某個花魁的房裡。此子在花街頗有威名,以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出名,好多姐兒都想薅他的羊毛。
就憑劉道聞一個小小的郎中,正常的收㣉,彆說讓劉少爺花街博美名,就連養家都困難。
人家不僅養了一群美妾,兒子還能大把往外撒錢,可想而知此人貪汙了多少錢。這些年,順風順水,沒人能告倒他,都是因為他背後有江圖這尊大靠山。
如今,江圖和文官集團打仗,江圖動了於照安,文官集團的反製手段立馬跟進,直接拿下了頭號馬仔劉道聞,將劉道聞打了個暈頭轉向。
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啊!
他什麽都沒做,他隻是犯了當官都會犯的錯,為什麽抓他,憑什麽抓他。上麵的大佬打仗,能不能彆牽連下麵的小弟?
範獄吏為了報答陳觀樓之前替他遮掩之功,大筆一揮,將劉道聞這尊財神爺劃㣉陳觀樓的地盤,暗示陳觀樓大膽敲竹杠。這個月大家究竟是吃稀的還是吃乾的,就看他能敲出多少銀子。
石鴻不太服氣,找到範獄吏,懇請將劉道聞交給他來處置。
“我保證比陳觀樓敲出更多的錢。他敲一千兩,我至少一千五百兩。他兩千兩,我三千兩。”
有那麽一瞬間,範獄吏動心了。但他很快否決了石鴻。
“你彆給我添亂。劉道聞既是財神爺,又是江圖的人,你把握不住裡麵的分寸。此人隻能交給陳觀樓處置。”
“我有分寸,請大人給我一個機會。”石鴻睜大一雙想要努力上進的眸子,表著決心。
範獄吏嘖了一聲,有些嫌棄。
心想,對方又沒有第二個漂亮的表妹。若是有,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同族叔做個連襟,也挺爽的。
哼!
他可是有原則的人,絕不會朝令夕改,絕不會辜負手底下頭號大將陳觀樓。畢竟,真有事的時候,陳觀樓是真的能頂事,真的有本事替他分憂。石鴻腦子裡除了錢還是錢,關鍵是手段很低劣,辦的事同漂亮二字毫無關係。
劉道聞不是一般人,儘管官職不大,五品而已。但是,人家背後的靠山可是江圖。
文官集團招惹不起,江圖更招惹不起。
真把人交給石鴻,怕不是要惹來一身腥。
最終,小範大人還是堅定的選擇了陳觀樓,以全情誼。
肖金等人得知此消息,都很興奮,終於來了一條大魚。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準備好大展身手,這個月決定要吃乾,讓大家開葷。
陳觀樓叮囑所有人,“都彆太嘚瑟,拿捏好分寸。錢,我們要,人也要保證其安全,不能有明顯的外傷,不能留下讓人指摘的證據,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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