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撈誰?”
不管對方究竟有何目的,意欲何為,哪裡來的底氣如此囂張,陳觀樓打算靜觀其變,先探一探對方的虛實。
他在揣測,對方要撈的人莫非也是教匪?甲字型大小大牢莫非關押了一個隱藏教匪?犯官裡麵竟然有教匪?
多想不開啊,好好的官不當,偏偏當教匪。
一旦被拆穿身份,死定了。
當個犯官,好歹還有官複原職的希望。當個教匪,除了死路,毫無前途。
曆朝曆代,就沒有教匪能成事的例子。
再說了,教匪折騰來折騰去,最終目的無非還是占地盤當官。
張道合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目標人物,而是反問了一句,“陳獄吏願意合作?”
陳觀樓掃了眼外麵的天色,夜深了,真不想囉嗦,耽誤休息。
“合不合作,得看你撈誰,願意出多少錢。你要是撈主犯,撈全朝廷都關注的犯人,不好意思,我沒那麽大的能耐,你也找錯了人。像是撈人這種活,你應該去找刑部的官員,他們門路多。”
“不不不,我要撈的這個人,找你是最合適的。價錢什麽的都好商量。”
陳觀樓微微挑眉,“那你到底要撈誰?”他實在是好奇得緊。
張道合似乎很猶豫。
陳觀樓特嫌棄,對方竟然猶豫起來,為什麽還來找他。
真想吹一哨子,叫錦衣衛過來抓人。
奈何,他看張道合不順眼,同樣看錦衣衛也不順眼。他當然犯不著替錦衣衛攢功勞。
再說了,追捕逃犯,是六扇門的差事,跟他沒關係。
吃公家飯的原則之一,千萬彆撈過界,千萬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千萬彆將彆人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六扇門的事,關他屁事。
“想好了嗎?沒想好的話,你要不改天再來?”陳觀樓隨口問道。
張道合回過神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輕咳一聲,“我要撈的人,名叫汪齊仁!”
什麽?
陳觀樓內心翻起驚濤駭浪,麵上卻維持著冷漠的神情。
他手指頭微微動了動,剛才差點控製不住就要動手。
他皺起眉頭,做思考狀,“甲字型大小大牢沒有叫汪齊仁的犯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確實就關押在甲字型大小大牢。”
“不可能。”陳觀樓擲地有聲的否認,表情特彆真,不容人絲毫反駁,“我是甲字型大小大牢的獄吏,甲字型大小大牢關押的每一個犯人,我都能記住名字和來曆。你說的這個汪齊仁,肯定不在甲字型大小大牢。張道合,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騙到我麵前,你找死嗎?彆忘了,你是逃犯。”
“陳獄吏確定甲字型大小大牢的每一個犯人,你都清楚?”
“你什麽意思?”陳觀樓覷了對方一眼,“你在懷疑我的工作能力?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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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合笑了笑,沒有爭論,而是緩緩說道:“甲字型大小大牢最深處,陳獄吏可曾去過。據我所知,最深處關押著一個無名犯人,已經關押了幾十年。這個人就是我要撈的汪齊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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