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賈赦:榮府女眷,全員惡人(1 / 1)

第439章 賈赦:榮府女眷,全員惡人

榮慶堂

當賈珩與寶釵隨著鴛鴦來到之時,賈政已到了有一會兒,正在與賈母敘話,臉色灰敗,似滿腹心事,不遠處坐著的王夫人,一副「司馬」臉模樣。【Google搜索】

此外還有許久不見的賈赦與邢夫人,坐在繡墩上。

「珩哥兒。」賈母一見賈珩,麵色微變,連忙出言喚著,恍若找到了主心骨般。

方才,就是當著史鼎媳婦兒的麵,故意以示親切。

賈珩立身其間,向賈母點了點頭,寒暄問候幾句,其實先前也有幾分好奇賈母喚他過來做什麽。

自從寶玉挨打,前往祠堂一事已成定局,賈母就不再提此事。

這會兒,賈珩看著賈政愁眉苦臉丶心事重重的模樣,心思電轉之間,隱隱猜測一些原委,問道:「二老爺,這是從哪兒過來?」

賈政抬眸見著賈珩,往日儒雅的麵容上,分明密布頹然,道:「剛剛從工部下了衙。」

賈赦在一旁接話,淡淡說道:「工部現在京察,工部侍郎潘秉義與盧承安等人,想要清理舊員,打算將一些年老丶有疾丶懈怠丶浮躁的官員,彙總考語,以備吏部堂審時參酌,部衙所傳,二弟就在其內。」

賈赦在工部都水監為員外郎,這個官職為郎中副手,正在被察官員之列,而工部兩位侍郎,為了保住自己工部的心腹,就想丟一些人出來,分擔一些壓力。

比起原著中,此刻的賈政可沒有一個在宮中為貴妃的女兒,自然被兩位侍郎盯上,也是因為賈政平時在工部司衙中不擅逢迎。

如原著言:「想做好官,可是不諳世情,隻解打躬作揖,終日臣坐,形同泥塑,遭人蒙騙,弄得聲名狼藉。」

賈赦冷聲道:「要我說,二弟你這個官兒當的也沒什麽意思,不若趁此機會辭了,你看我如今是何等清閒自在?正尋思著,等二年閒暇一些,離了神京,擔風袖月,遊覽天下名勝。」

這話一出,王夫人心頭劇震,麵色凝滯,幾乎不能呼吸。

如果老爺沒了官兒,她和寶玉怎麽辦?

賈母臉色一變,砸了砸拐杖,訓斥道:「學你,成天吃酒享樂……」

終究顧忌著外人以及小輩兒們在,將「娶小老婆」幾個字咽回去。

但如鳳紈等年輕媳婦兒,都是麵色古怪,分明已知其意。

顯然好比拿張白紙站在街上,就知道伱想說什麽。

寶釵這會兒已坐在薛姨媽身旁的繡墩上,薛姨媽拉過寶釵的手,目光相接之間,使著眼色,似在以目詢問,「乖囡,你哥哥的事兒,怎麽樣了?」

寶釵玉容微頓,輕輕歎了一口氣,抿了抿粉唇,隻覺胸前的金鎖發熱,那是撒完謊後,沉甸甸的良心生出自責。

薛姨媽歎了一口氣。

賈母這時積攢著怒氣,訓斥道:「當初,你們父親臨終遺本一上,太上皇憐憫功臣之後,才給了寶玉他爹一個官兒,現在辭了官兒,算什麽意思?!」

她兩個兒子,大兒子有爵位,將來這爵位也大概落在璉兒頭上,唯獨小兒子無著無落,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官兒,如是沒了,她的寶玉……

賈赦遭了訓斥,麵色也淡漠下來,一言不發。

說著,忽然瞥見鴛鴦,見著那窈窕玲瓏的身段兒和顏色,暗道,這丫頭倒是出落的越來越好看了,正好房裡嫣紅攆走,抬舉了這丫頭做姨娘。

見賈赦吃癟,邢夫人端起茶盅,不陰不陽地笑了笑道:「我尋思著珩哥兒現在又是軍機大臣,又是京營副使,又是一等男,又是錦衣都督,又是五城兵馬使……這往工部說上兩句,人家還不給幾分體麵?」

這話說的,眾人心頭都是一動,當然不是對邢夫人「如數家珍」的「報官名」一個不少感到驚訝,而是「珩大爺從來都有辦法」。

王夫人抬起麵容,捏了捏袖中的佛珠,嘴唇翕動,似心神不寧間,喚醒了「求求」的迭詞音節記憶,但旋即就被王夫人壓了下去。

那天之事,每每想起,隻覺心如油煎,痛不欲生。

事實上,如同M,底線一旦被突破一次,之後就是……

賈母聞言,轉頭看向賈珩,問道:「珩哥兒,這事兒你瞧這怎麽辦?」

賈政憂切道:「京察,由吏部和都察院會同,子鈺也不好……唉……」

賈政顯然也是想做官的,難免憂心忡忡,唉聲歎氣。

賈珩沉吟說道:「是工部哪位侍郎要拿老爺出來充數?」

賈政想了想,說道:「就是潘大人,趙尚書不在時,就由他現管著部務。」

賈珩沉聲道:「京察是朝廷大計,工部膽大妄為,藉機構陷同僚,實是有失公允,老爺可到都察院尋禦史舉告,至於工部,我其實不好介入。」

他最近派人暗中調查兩位工部侍郎在皇陵貪腐一案的前因後果,而且也漸漸有了進展,隻是此事隱秘,不好張揚。

退一步說,哪怕賈政受了冤屈,那待皇陵貪腐案發,工部震動,那麽賈政就是受得奸佞排擠的廉直之臣,對賈政反而是一樁好事兒。

賈赦皺眉道:「禦史能濟事?這是人家工部擺明了欺負咱們賈家,否則,以我等勳貴之家,一門雙國公,他們膽敢如此將賈家不放在眼裡?」

這自是在指責賈珩,你這個族長是怎麽當的?連賈家的聲勢都維持不住?

賈母麵色變了變,道:「也不能這般說,朝廷有朝廷的規矩。」

賈赦道:「珩哥兒往工部去一趟,我料那些官兒再不敢胡亂攀誣!」

史鼎媳婦兒靜靜看這一幕,倒有些後悔方才無端挑起話頭。

另外一邊兒,黛玉與探春交換了個眼色,罥煙眉擰了擰,似在思索著什麽。

賈珩冷冷乜了一眼賈赦,沉聲道:「我為錦衣都督,武勳之臣,如是給兩位侍郎施壓,大老爺以為不會引起群疑滿腹,朝野沸騰?說不得對二老爺還起了反作用,那時官場隻會以為我賈家目無綱紀,依仗權勢,橫行不法。」

賈赦卻自以為拿捏了賈珩錯處,冷笑道:「二弟素來兢兢業業用事,如今遭小人構陷,就不怕群疑滿腹,朝野沸騰?我看你這官兒當的越來越大,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說著,譏笑一聲,道:「也是,在家中也就訓斥訓斥寶玉,擺擺你族長的派頭兒。」

此刻的賈赦,聲色俱厲,尖酸刻薄。

賈赦自覷沒有什麽可以求著少年權貴,此刻得住了話頭,隻想將過往一些憋屈丶憤懣全部發泄出來。

王夫人聞聽此言,眼角皺紋都舒展著喜悅,心緒激蕩,掌中拿著的佛珠,緊緊攥著,微痛猶不覺。

這話真是太得她心了!

有能為,幫老爺出這口氣,一直逮著她家寶玉教訓是個什麽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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