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賈珩:真是如小女人一樣……(1 / 1)

坤寧宮

正是午後時分,日頭正毒,殿中雖然放著幾塊兒冰塊兒降著暑氣,但仍有幾許炎熱。???? ?9?н????.cσΜ ????

宋皇後美眸關切地見著天子,看向一旁的蟒服少年,問道:「子鈺,陛下怎麼喝醉了?」

賈珩解釋說道:「今個兒齊大學士和李大學士從北平回返,聖上心裡高興,就多飲了兩杯。」

宋皇後連忙過來幫忙著攙扶著崇平帝,隻覺一股酒氣混合著沉重襲來,說道:「子鈺,扶著往寢殿睡著罷。」

賈珩點了點頭,隻覺一股馥鬱香風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的氣息浮於鼻翼,讓人心猿意馬。

宋皇後低聲道:「在寢殿榻上歇著吧。」

賈珩與戴權攙扶著崇平帝在床榻上歇息,這是頭一次見著宋皇後的寢殿。

帷幔四及,被金鉤束起,一方紅木打造的三尺見方的梳妝台在西窗暖閣之下,銅鏡光影微波,匣子中放著金釵丶玉簪,而檀香熏籠未見煙氣氤氳,卻已香氣盈室,混合著馥鬱的媚肉之香。

賈珩不好多看,屏息凝神,耳畔忽而聽到麗人的輕語,聲音珠圓玉潤,在暑氣炎熱的夏日就像甘甜清泉入喉,尾音帶著幾分鶯啼燕回的婉轉,說道:「子鈺,將人扶這邊兒好了。」

賈珩聞言,攙扶著崇平帝平躺在床榻上,天子身形多少有些瘦削,恍若一根枯萎的鬆樹。

賈珩暗暗歎了一口氣。

而這時宋皇後拿過枕頭連忙倚靠著,而低身之間,滿月顫巍,白皙惹目,秀頸上的一縷晶瑩汗珠靡靡而閃,似乎跌入深壑。

這本就是一個暑氣炎熱的夏天,而宋皇後在自己殿中倒沒有捂的太嚴實。

賈珩瞥了一眼,心神一跳,倒不好多看,低聲道:「娘娘,如是有酸梅湯的話,可以給陛下喝一些,也好醒醒酒。」

忽而心頭湧起一絲古怪,總覺得這一幕劇情有些像是西門大官人送著喝醉酒的花子虛回府,與李瓶兒敘話,嗯,還是楊思敏版的。

好吧,他是有些喝多了。

不過《紅樓夢》在問世之前,《金瓶梅》的確是四大奇書之一。

宋皇後這會兒,拿著手帕擦著崇平帝臉頰的汗,麗人素手纖纖,但並不顯得瘦,肌膚白皙,藕臂如雪。

聞言,粉唇微啟,柔聲道:「丹朱,去吩咐禦膳房準備酸梅湯,嗯,多準備一些。」

多準備的一些酸梅湯,自是給賈珩喝的。

宋皇後身旁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官,清脆地應了一聲,然後去禦膳房開始準備著酸梅湯。

宋皇後拿著手帕幫著崇平帝擦了擦鬢角和臉頰的汗水,吩咐著一旁的女官拿著蒲扇給崇平帝扇著風。

然後緩緩起得身來,出了寢殿,賈珩也隻好隨著一路跟將出來,穿過垂掛如雨幕的珠簾,進入一處偏殿暖閣。

宋皇後落座在偏殿西暖閣之中的軟榻上,兩彎柳葉細眉微微挑起,那沁潤著嫵媚與溫婉的鳳眸抬起一些,看向蟒服少年,輕聲說道:「陛下這幾年都沒有怎麼喝酒了,最近一年倒是飲了不少,也是北方戰事平順,心頭高興一些。」

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年,打贏了對虜之戰,原本江河日下的國勢漸漸起複,陛下才輕快了許多。

賈珩看向宋皇後,麗人坐在軟榻上,一襲朱紅衣裙繪繡以鸞鳳之紋,對襟牡丹花,秀發鬱鬱的雲髻端莊雍美,而那豐潤丶白膩的臉蛋兒上渾然沒有經過歲月的洗禮,瓊鼻秀氣挺直,紅唇塗著胭脂,恍若飽滿的玫瑰花瓣瑩潤欲滴。

一股豐熟丶嫵媚的氣息在舉手投足之間無聲流溢。

賈珩不敢多打量,微微錯開目光,說道:「娘娘,陛下身子骨兒不大好,娘娘平常也多勸勸陛下保重龍體才是。」

「本宮如是能勸得了陛下就好了。」宋皇後似感慨了一句,豐美丶雍麗的臉蛋兒之上現著一抹悵然,瞥了一眼站著的賈珩,說道:「子鈺,站著做什麽?那邊兒有繡墩,坐吧。」

說著,伸手屏退了女官。

賈珩輕輕道了一聲謝,然後在繡墩上落座下來,軒窗日光照耀在少年鋒眉丶幽邃的麵孔上,峻刻削立的線條好似水寒劍鋒,幽靜丶清冽的氣質同樣如一泓清泉流淌至宋皇後的心底。

「今天有些熱。」宋皇後輕笑了下,聲音珠圓玉潤,似蘊藏著一絲淡淡喜悅。

也不知為何,與這少年說話竟有一種年輕丶輕快許多的感覺,以往與然兒丶煒兒丶鹹寧說話也不曾這樣才是。

其實,這就和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男人,喜歡找年輕漂亮的大學生一個道理,青春活力的氣息掩藏不住。

而長期寂寞梧桐庭院鎖清秋的貴婦,平常根本接觸不到除了親眷以外的男人,而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見到一個容貌俊美,氣質冷冽的少年郎,言語之間難免有所親近。

當然,倒不是出軌。

賈珩道:「最近這段時間,北方諸省大旱,一場暴雨下來,也未見暑氣消伏,娘娘和陛下注意防曬,多備一些冰塊兒,省的中暑。」

這時候已有後世極端天氣的特點,不過先一波高溫乾旱,然後就是台風和暴雨。

嗯,這樣一說,想來這個時候,江南之地雨汛應該也不小了。

這會兒,宋皇後已經端起茶幾上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粉潤紅唇貼合在祥雲瓷杯上,微微揚起的秀頸宛如天鵝,白皙颯然。

這會兒賈珩目光投去,那秀頸之上掛著珍珠項煉,酥軟雪白在香肌玉膚之上,似晶瑩覆蓋的汗珠起了一絲水膩子。

暗道了一聲,真是雪美人。

而此刻的宋皇後喝著茶水,忽而心頭有異,秀眉之下的鳳眸抬起一線,正對上那稍稍出神的目光。

這…這怎麽又偷看著她?

宋皇後心頭生出羞惱,但心底最深處也有些自己沒有察覺的一絲自得。

而細瞧之下,卻見那少年目光已經挪開,宋皇後頓了下,開口說道:「子鈺,你前去查抄甄家,可曾接觸過金陵織造府?」

賈珩不知宋皇後的用意,想了想,說道:「娘娘,織造府當初是內務府協同辦理,臣對江南製造局也所知不多。」

宋皇後斟酌著言辭,輕聲說道:「如今晉陽不在,近來婚禮籌備之時,需要供應大批錦緞丶絹帛乃至江南之地的特產,內務府那邊兒倒是讓本宮不怎麽滿意。」

賈珩道:「可是大婚?用得了這麽多綢緞?」

宋皇後看向那麵上現出訝異之色的少年,笑了笑道:「你這就是不懂了,皇室大婚,典儀可是一絲不苟的,到時候仍是如然兒大婚之時,在熙和宮舉行婚禮,然後你迎至公主府,等夏守忠給你說。」

賈珩想了想,說道:「微臣以為,還是簡約丶大氣為要,也不可太過鋪張浪費了。」

宋皇後看了一眼那少年,似嗔惱說道:「那不是委屈了鹹寧和嬋月?落在百官眼中也讓旁人笑話的,這等婚姻之事,女人一輩子就一次,縱是鋪張一些也沒什麽的。」

賈珩看向美豔婦人眉眼間流溢的嫵媚和嬌嗔,好似渾然天成,而麗人聲如黃鶯,悅耳動聽。???? ????卄Ux.????? ??★

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魅力大到宋皇後主動勾引著他,隻是這女人一顰一笑的風華儀態而已,讓人有些難以自持。

賈珩垂下眸光,說道:「微臣也不大懂,一切聽宮裡安排。」

宋皇後順勢說道:「昨個兒夏守忠說是去府上,他今個兒在六宮那邊兒也準備著,不少還需內務府協助,但現在京中有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晉陽這會兒還在金陵,也不知在忙什麽,嬋月和鹹寧大婚,她都不回來。」

賈珩道:「金陵那邊兒,朝廷開設海關以後,內務府江南三大織造局,運載貨物前往南洋,為內帑增加進項,如今金陵諸事繁蕪,也離不得晉陽殿下。」

晉陽倒也不全是因為有孕才待在金陵,同樣是為內務府向南洋開辟商道。

據南方錦衣府的線報,蓋自開海以來,官民士紳爭買船隻出海貿易,踴躍販賣貨物至南洋諸國,海麵之上千帆爭渡,往來如織,而僅金陵海關半年就收訖關銀七十五萬兩。

而這無疑讓戶部的官員驚喜莫名。

開海最早是他在前往濠鏡購置紅夷大炮時,從廣州率先試點,以粵海水師緝私船隊,廣州方麵就要太平順遂許多,而金陵開海則是崇平十六年緊隨其後,與杭州一起挨在漳泉二州之後。

但滋生了新的問題,就是海寇聯絡一些亡命之徒,劫掠沿海商賈。

江南水師清掃的出海口還好,閩浙兩地海域儼然成了重災區,或者說這個區域島礁眾多,常有盜寇匿藏,再聯絡著雞籠山的夷人丶日本浪人,在海上從事著打家劫舍的勾當。

東南三省顯然沒有建立一套巡海丶清寇的海警體係,故而,北靜王水溶這才派人上疏奏請江南水師與杭州丶福州兩地水師聯合行動,清剿海寇。

宋皇後看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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