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宋皇後:他…他怎麽敢的?(1 / 1)

第1003章 宋皇後:他…他怎麽敢的?

坤寧宮

雲髻巍峨的麗人,將豐圓酥翹離了軟榻,盈盈起身,又拿起一份湯匙,給自己盛了一碗的同時,轉身嫣然一笑,問道:「子鈺,你還喝吧?」

麗人雪膚玉顏,眉眼婉麗溫寧,此刻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那股素手調羹湯的人妻氣韻無聲散逸。??? ??????χ.????M ??

賈珩連忙起身,說道:「微臣不敢勞煩娘娘。」

說著,拿起玉碗,來到近前,說道:「娘娘,我還是自己來吧。」

嗯,這句話有些像紈嫂子那天對他說的話。

行至近前,就覺宋皇後身上有股幽蘭混合著雪香,乃至帶著淡淡說不出什麽味道的體香,浮動而來,倒挺好聞。

宋皇後柳葉細眉之下的嫵媚鳳眸閃了閃,看向那恭謹如外臣的少年,讓他幫著然兒的事倒不急,可以一步步來。

麗人柔潤如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過幾天大婚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子鈺彆這般見外,本宮給你盛好了。」

說著,伸出纖纖素手,去接著賈珩手裡的玉碗。

麗人畢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儀態端莊,雖然雍美華豔,但指甲卻並未塗抹著蔻丹,十指倒也纖若蔥管,瑩潤飽滿。

賈珩也不好再婉拒,隻得將手中的玉碗遞給宋皇後,指尖難免觸及肌膚,柔膩寸微,心神一震,連忙撫平心湖中的異樣。

而宋皇後接過湯碗,盈盈轉過身來,拿起大勺子舀著酸梅湯,豐潤雪膩的玉頰不知何時浮上一層淡不可察的紅暈。

此刻,賈珩看向那豐腴款款的麗人背影,一頭秀鬱青絲盤起婦人的桃心髻,而團紋圖案精美的朱紅裙裳,似完全包裹不住那豐圓,酥翹,因為舀著酸梅湯而微微撅著,更見玲瓏曼妙。

賈珩目光凝了凝,不敢多看,但又忍不住偷看兩眼。

或許是這幾天回京以後與鳳紈癡纏的太多,也或許是原本後勁綿長的酒意漸漸上湧起來,竟在腦海中浮現一幕幕畫麵。

偏偏他還在宋皇後身後……

既覺心神異樣,連忙驅散著心頭湧起的絲絲雜念,壓製著這股旖旎醉意。

宋皇後這會兒也感覺出身後目光盯著,情知身後一尺之外有著少年佇望,也覺得有些不自然,舀罷一碗酸梅湯,如綺霞華美的臉蛋兒笑意微微,轉身柔聲道:「子鈺,你先喝著。」

「微臣謝過娘娘。」賈珩猝不及防,伸手接過宋皇後遞來的湯碗,目光瞥向那麗人秀頸之下大片白皙惹目,這視角原就有些居高臨下,滿月暈輪驚鴻一現。

原本就有些心猿意馬的目光一下子跌將進去,半晌沒有爬起,「清澈」目光隱藏不住,難免恣睢了幾分,怔忪片刻,旋即接過湯碗,大口喝著,咕咚咕咚。

他是真有些渴了,先前酒喝的有些多,或者白酒就有這個特點,後勁綿長,初時不覺,後麵就暈眩。

嗯,也可能是暈……

宋皇後玉容寧靜,芳心一跳,忍住撫理衣襟的衝動,語氣關切說道:「子鈺,你慢點兒喝,仔細彆嗆著了。」

這個小混蛋果然是色膽包天,她沒有看錯,那眼裡分明藏著男人對女人的欲望,似乎要將人揉碎一般。

他…他怎麽敢的?

她是母儀天下的六宮之主,莫非是因為喝了酒?畢竟旁人常說,酒為色之媒,少年人血氣方剛一些,也是有的。

可那天明明沒有喝酒,就偷看著她,但與方才的眼神決然不同,那是一種想要將人揉碎的眼神。

多少見都未曾見著眼神冒犯的宋皇後,被剛才那灼灼目光燙了一下心尖兒,隻覺嬌軀輕輕顫栗。

或者心底最深處湧起陣陣驚懼丶欣喜,還有一絲連自己都沒有覺察的自得。

畢竟是大漢的國公,年輕俊彥,剛剛執虜酋之首,威震天下的少年英雄。

麗人意識到這種思緒實是不對,鳳眸垂睫閃動之間,就已將心底最深處的一絲想法驅散。

賈珩喝了一口酸梅湯,落座在繡墩上,若無其事,可謂心如激雷而麵如平湖。

這畢竟是至尊至貴的皇後,而且寢殿之中天子的呼嚕聲依稀可聞,他彆說是動手動腳,就是說上一句調戲話,為外間相守的女官宮婢所聞,都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而且很容易被宋皇後拿住把柄,一句衛國公對本宮無禮,他百口莫辯。

當然,宋皇後也是要臉的人,大概率是以此要挾著他,但身家性命豈可係之於婦人之手?

不行,等會兒得找鹹寧解解渴。

至於剛剛他眼中一絲情欲異樣,隻怕被宋皇後捕捉到了,女人本來對目光十分敏感,尤其是漂亮女人。

其實眼神還好,怎麽解釋都有空間。

不過這位皇後娘娘的反應頗值得玩味,或者這屏退女官的獨處本身就不正常,當然可以說是為了讓他為魏王陳然綢繆,但其實心底最深處是否……在隱隱期待著什麽?

這個年紀的貴婦人,原就是…再加上方才攙扶著天子到寢榻上的枯鬆,隻怕平常也頗為苦熬?

賈珩坐在繡墩上,品著酸梅湯,默然不語,心頭輾轉來回,最終在心底化而自嘲,還真是色令智昏。

隻是宋皇後尋個私下相處機會提及魏王,想讓他為魏王立嗣一事出力而已,自己就一堆內心戲?

宋皇後看向那正襟危坐的少年,柳葉細眉,美眸閃了閃,抿了抿粉唇,終究沒有開口。

這個小狐狸說話辦事滴水不漏,方才倒是讓她抓住了把柄,眼神之中的情欲,竟敢覬覦著她,簡直色膽包天。

宋皇後玉容變幻不定,豐潤嫵媚的臉蛋兒,嫣然一笑問道:「子鈺,這酸梅湯如何?」

賈珩放下玉碗,讚道:「這酸梅湯不愧是禦製,比著外間的好喝,解酒消暑。」

宋皇後笑意明媚,輕語說道:「你如是喜歡,可以多喝一些。」

賈珩低聲說道:「微臣這會兒已有些喝飽了,不好再多喝。」

總覺得這對話氣氛有些古怪丶曖昧……

宋皇後定了定心神,又道:「子鈺方才提及然兒,然兒在禮部觀政,最近禮部又出了這樣的科舉舞弊案子,倒是鬨的沸沸揚揚的,倒是讓陛下氣的不輕。」

賈珩道:「娘娘,此案子快要了結了吧,殿下在禮部最近在忙著什麽?」

果然又提著魏王,還是不要內心戲太多了。

「這不是帶著一些新科進士在諸府觀政,韓大學士給他安排的差事。」宋皇後柔聲道。

賈珩輕聲道:「那一些進士應該可能會重考。」

宋皇後輕輕歎了一口氣。

然兒估計都與一些進士有著交情。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說話聲音,在外守候的女官丹朱也來稟告,鹹寧公主和清河郡主求見皇後娘娘。

宋皇後整容斂色,喚了一聲宣。

不多時,鹹寧公主與小郡主李嬋月,兩姐妹一著靛青色宮裳長裙,一著粉紅色長裙,一身形高挑丶一小巧玲瓏,麵上皆是見著喜色,在棠梨宮女官和宮女的簇擁下,舉步進入殿中。

賈珩起得身來,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救場的來了,抬眸看向鹹寧公主,起得身來,近前喚道:「鹹寧。」

「先生。」鹹寧公主看向那蟒服少年,麵帶喜色喚著,旋即看了一眼端莊而坐的宋皇後,心頭難免生出一股狐疑,喚道:「母後。」

「你父皇和你先生喝了一些酒,過來喝著酸梅湯。???? ??s??????.??O?? ???」宋皇後玉顏含笑,柔聲道:「你和嬋月也過來嘗嘗。」

賈珩也招呼說道:「鹹寧,過來喝點兒酸梅湯,消消暑。」

鹹寧公主那張清絕玉顏上笑意浮起,說道:「先生,我正說渴了呢。」

說著,拿起湯碗倒著,先給了小郡主一碗,而後又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酸梅湯,凝眸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

先生與母後獨處了一會兒,先生又喝了酒,方才應該沒有失態吧?她可是記得床幃之間先生的一些細微反應。

李嬋月這時也喝了一口酸梅湯,眉眼抬起看向賈珩,目光多少有些失神。

宋皇後笑著打趣說道:「最近宮裡正在籌備著婚禮,你們兩個倒是清閒的緊。」

「母後,我和嬋月教著妍兒妹妹跳舞呢。」鹹寧公主放下手中的玉質湯碗,輕笑說道。

宋皇後訝異道:「妍兒?」

心湖中不由浮現起一個眉眼丶身段兒像著自己十二三歲時的少女,妍兒那孩子與年輕時候的她倒挺像著。

「妍兒妹妹最近想要學著舞蹈,我和嬋月教她跳舞呢。」鹹寧公主柳葉細眉之下,清眸明澈如水,輕笑說著,然後瞥了一眼那老神在在的蟒服少年。

宋皇後笑了笑,溫聲說道:「妍兒這幾天在宮裡住著,她這會兒怎麽沒過來?」

鹹寧公主輕笑了下,說道:「她這會兒還在午睡呢。」

正值炎炎夏日,富貴人家都有午睡的習慣,紅樓夢原著之中,寶玉與金釧調情就是端午節後的王夫人午睡時。

鹹寧公主轉而問道:「今個兒上午去了公主府,都已經布置著了,先生什麽時候去一趟?」

宋皇後輕笑了下,說道:「子鈺也該去看看,彆是大婚那天進入宅邸以後迷了路。」

本來想說著彆洞錯房,後來實在想想這玩笑不成體統,話語到了嘴邊兒又改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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