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宋皇後:倒有些像是她要挾他一般?(1 / 1)

第1166章 宋皇後:倒有些像是她要挾他一般?(月底,求月票!)

太湖,石公島

「娘娘稍等,我這就問問。{什麽?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見麗人眉眼之間憂色難掩,賈珩輕聲說著,轉身來到劉積賢跟前,問道:「梁王那邊兒如何?」

劉積賢拱手說道:「梁王並無大恙,與夏公公在一塊兒。」

賈珩點了點頭,轉過身來,說道:「娘娘不用擔心,梁王和夏公公都沒有事兒。」

宋皇後聞言,雪膚玉顏上的緊張之色散去,心底鬆了一口氣,說道:「萬幸,萬幸,他們都沒事兒。」

都沒事兒,真是有驚無險,那些刺客實在可恨。

說著,看向那蟒服少年,柳葉細眉之下,燦然明眸現出莫名之色,問道:「這次究竟是何人刺殺本宮?」

賈珩麵色謹肅,拱手道:「此事三言兩語說不大清,等娘娘安頓下來之後,微臣再與娘娘單獨敘說如何?」

陳淵關乎隆治一朝的秘辛,不宜在此公開而言。

宋皇後聞言,點了點頭,隻是抬眸看向那少年之時,芳心不由砰砰跳了下,暗道,彆是單獨敘說之時,他又渴了吧?

其實,麗人也有些心慌意亂,說是告訴自己出來之後,就默契不再提起方才,可那般溫水相渡的刻骨銘心,豈是這般容易割舍的?

不大一會兒,就見女官念雲以及夏守忠一路小跑過來,麵色倉惶,道:「娘娘,娘娘。」

宋皇後遇險,幾乎讓兩人嚇了一大跳。

不遠處,幾個侍衛還護著梁王陳煒,此刻見了宋皇後,心緒激動,遠遠喚了一聲,說道:「母後。」

夏守忠跪在宋皇後近前,膝行幾步,蒼白麵容上喜極而泣道:「娘娘,娘娘,老奴來晚了。」

而宋皇後看向幾人,寬慰說道:「好了,本宮沒事兒,你們沒事兒也好。」

說著,看向陳煒,招手說道:「煒兒。」

「母後。」陳煒快行幾步,臉上現出幾許擔憂,低聲說道。

賈珩在一旁說道:「皇後娘娘受了一些傷,夏總管和這位女官可攙扶著娘娘,尋太夫療治。」

此刻,夏守忠與女官念雲連忙近前攙扶著宋皇後。

陳煒這時聽到賈珩的聲音,猛然轉過臉來,麵上怒氣洶湧,道:「賈子鈺,你這個錦衣都督是乾什麽吃的?為何會有歹人襲殺母後?為何沒有提前防備?」

「殿下,是歹人提前埋伏,娘娘手下原有京營護衛。」

「如果不是你放縱女真人打進杭州府,母後豈會……」

「夠了。」宋皇後柳眉倒豎,玉容蒙霜,看向梁王陳煒,低聲道:「此事不關衛國公的事兒,不得再行糾纏。」

「母後,他是錦衣都督,難辭其咎!」梁王陳煒爭辯道。

「衛國公也是領兵大將,也需要領兵打仗,再說已經及時趕到,本宮有驚無險,並無大礙。」宋皇後冷聲說道:「先回去。」

梁王陳煒不再多言,隻是恨恨地看了一眼賈珩。

賈珩道:「娘娘腿上有傷,還望小心。」

這會兒,梁王陳煒道:「母後,兒臣背著您下山。」

宋皇後麵如清霜,神色淡淡說道:「夏守忠,念雲,攙扶本宮下去。」

賈珩看向容顏雍美的麗人,目光閃了閃,麵色默然。

麗人這是想化解梁王對他的仇視,隻是這樣無異於火上澆油。

就這樣,錦衣府衛前麵開路,後麵相護,護送著宋皇後下得山,來到湖邊兒。

劉積賢則去尋找船隻,夏守忠與念雲攙扶著宋皇後上了船隻,梁王與賈珩也隨後上了船,眾人向著就近的西麵蘇州府而去。

而此刻,官軍以及錦衣府衛也在大肆搜捕著陳淵以及其手下的黑衣死士。

這次刺殺,縱然宋皇後有驚無險,但驚擾鳳駕一事,錦衣府衛仍是要為人負責,不說其他,隨行的錦衣府帶隊的將校都要受到處置。

當然,賈珩說不得也要受一番攻訐。

蘇州府

此地已是江蘇轄界,聞聽宋皇後遇刺,江蘇的大大小小官員,自江蘇巡撫章永川以下,紛紛打算探望,但皆被宋皇後吩咐賈珩與梁王相拒。

此刻,一座園林宅邸之中,宋皇後躺在床榻上,而廚房已經煮好了稀粥,先伺候著麗人服下。

「娘娘,女醫官來了。」貼身女官念雲對躺在床榻上的麗人,輕聲說道。

宋皇後道:「宣。」

不大一會兒,從外間進來一個女醫官,進來之後,幫著宋皇後清創換藥,將手裡的帕子放在一旁。

「怎麽樣?」

「娘娘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結痂了,我給娘娘再倒些金瘡藥,重新包紮一下,應無大礙了。」那女醫官說完,輕聲道:「等會兒再給娘娘開一些補益血氣的藥,娘娘等下服用就是。」

說著,在念雲的侍奉筆墨下,女醫官開了藥方,然後這才離去。

念雲將藥方交給夏守忠去上藥,重又來到近前,剛要將帕子,卻聽那麗人說道:「將帕子洗洗,莫要丟了。」

念雲愣怔了下,倒也不疑有他,應了一聲。

宋皇後看向念雲離去,躺在床上,輕輕歎了一口氣。

方才真的僅僅是一場夢嗎?

那個小狐狸怎麽能對她那般無禮?

想起方才又摟又親,麗人那張雍容美豔的臉蛋兒羞紅成霞,一顆芳心羞惱不勝。

賈珩此刻就在園林廳堂中,看向不遠處拿著藥方的夏守忠,問道:「娘娘怎麽樣?」

夏守忠道:「醫官說娘娘並無大礙,不過開了補益氣血的藥方,咱家正要去抓藥。」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夏公公,等會兒去抓藥熬藥也要小心,小心刺客仍來派人刺殺。」

真是讓他有些操碎了心。

夏守忠道:「衛國公就放心吧,咱家在宮裡是做了不少這等事的。」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在附近,有什麽事兒,及時喚我。」

此刻,整個蘇州府的錦衣府衛已經將園子重重把守,而且蘇州衛也被賈珩調撥了出來,以防歹人二次刺殺。

至於梁王倒不在此處,而是去見了江蘇的官員。

夏守忠應了一聲,然後拿著藥方去了。

賈珩也沒有停留,回到自家廂房,吃了點兒點心,然後小憩了一會兒,而後外間有人來喚,劉積賢來報。

賈珩洗了把臉,出了廂房,看向劉積賢,問道:「怎麽樣?可曾發現黑衣人的蹤跡?」

「都督,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死了三百多人,剩下的逃至其他山中,現在在官軍還在搜捕。」劉積賢道。

賈珩皺了皺眉,問道:「可曾發現陳淵的蹤跡?」

劉積賢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陳淵疑似化妝分開潛逃,卑職已經讓相關錦衣府衛留意線索。」

如果陳淵朝哪個山溝溝一窩,茫茫大海之中,官軍還真的找不到。

賈珩輕聲說道:「舟山島的女真和朝鮮水師被官軍剿滅了沒有,那邊兒情況怎麽樣,派人去打聽打聽。」

也不知瀟瀟到了杭州沒有。

劉積賢領命而去。

賈珩這會兒也沒了睡意,尋人寫了紙筆和奏本,準備向宮裡的崇平帝上奏疏。

這件事兒,不管如何,他還是有些責任的,幸在宋皇後與梁王陳煒等人都安然無恙。

否則,真就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但縱然如此,也少不了一些彈劾。

隻怕會有人藉機想要奪他錦衣府之權。

其實,這也是陳淵以及背後之人算計的一部分,利用保衛宋皇後不力,至少也能讓賈珩交出錦衣都督職權。

如果宋皇後真的遇刺,那賈珩身上的京營節度使職位大概也會被一並解去,或者說賈珩要引咎辭職。

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後遇害,又是在豪格以及朝鮮水師登陸杭州府,導致宋皇後為歹人所趁,賈珩的政治前途肯定要蒙上一層陰影。

君臣嫌隙不可能不會發生。

而那時候,就是陳淵等人的機會。

賈珩在書案之上書寫奏疏,將宋皇後遇刺以及刺客的身份一並寫明,同時也沒有對自己的罪責推脫,向崇平帝請罪,在此期間,根本不提自己擊退紅夷,收回大島之功。

因為這些功勞,縱然不說,天子也知道,反而寫了之後,會有挾功自重之嫌。

賈珩寫完奏疏,然後喚過錦衣府衛,以六百裡加急遞送京師。

抬頭之間,發現不知何時,已是傍晚時分,臘月冬日,天氣已有些昏沉,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大雪。

賈珩活動了下筋骨,出了廂房,打算去看看宋皇後。

……

……

一直到傍晚時分,宋皇後吃了湯藥,而後沉沉睡了一覺,才覺身子骨兒的元氣恢複了許多。

賈珩過去廂房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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