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宋皇後:子鈺,你怎麽在這裡?(1 / 1)

第1173章 宋皇後:子鈺,你怎麽在這裡?

冬日晚風凜冽,光禿禿的樹枝發出沙沙之聲,雪粉灑落,冬夜萬籟俱寂,四下靜謐。

賈珩神情平靜地離了宋妍所在院落,緩緩返回屋中,抬眸之間,見廂房之中的燈火還搖曳不停地亮著,而瀟瀟正在雙手抱著肩頭,立身廊簷之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賈珩。

分明是前後腳兒剛到。

「瀟瀟還沒睡呢。」賈珩抬眸看向身形窈窕的麗人,行至近前,問道。

「等你啊。」陳瀟「嗯」地一聲,沒好氣說道:「過來,有事兒和你說。」

賈珩問道:「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鹹寧和嬋月呢。」

所以瀟瀟剛剛又跟蹤他了?

「她們兩個今天吃飽了,已經回屋裡睡覺了。」陳瀟冷聲道。

因為下午的時候已經飽食過一頓,兩人也沒有纏著賈珩。

賈珩聞言,一時默然無語,然後隨著陳瀟進入廳堂。

說話間,進入廂房內的床榻上坐下,陳瀟凝眸看向那少年,觀察著少年的神色,問道:「她剛剛找你做什麽?」

賈珩挽著麗人的纖纖素手,說道:「你不是剛剛都聽到了,先前之事,光風霽月,坦坦蕩蕩。」

陳瀟清眸幽光閃爍,低聲說道:「那宋妍呢?菀菀類卿?情不自禁地親近親近?」

她方才看那華美的麗人,總覺得有些欲說還休,載不儘許多愁的感覺。

賈珩一臉黑線,道:「好了,說這些做什麽?」

有時候,被瀟瀟看著他釋放技能,秀操作,真的有些不自在。

陳瀟眉眼之間似笑非笑,清聲說道:「這時候知道不好意思了,方才不是郎情妾意嗎?有些話說的,我都替你害臊,唔~」

少女還未埋汰完賈珩,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近過來,印在自己的唇瓣上,清麗如雪的臉頰上浮起淺淺紅暈,伸手輕輕撫著少年的肩頭。

嗯,她就吃他這一套。

賈珩輕輕擁著陳瀟,正色說道:「其實,先前在太湖,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

還是給瀟瀟坦白一下,哪天真的沒有忍住,說不得還真需瀟瀟在暗中望風丶遮掩,而且瀟瀟隻要在他身邊,早晚會察覺他的一舉一動。

比如方才的事就被瀟瀟發現了。

陳瀟正色幾許,拉過賈珩的手,輕聲說道:「趕緊給我說說,我看看衛國公最近又有了什麽俘獲芳心的新招式沒有。」

賈珩摘了下雪梨,低聲道:「還胡說八道。」

陳瀟清眸流波,定定看向那少年,輕聲道:「那你再親一下,看能不能堵住。」

他好像是就喜歡這種騷媚的?

看向那張清麗幽絕的臉蛋兒,賈珩暗呼頂不住,輕聲道:「咱們裡廂說。」

兩人坐在床榻上,賈珩擁住少女的肩頭,壓低了聲音,簡單敘說了在太湖中心島上的經過,沉聲道:「當時情況危急,她正在發燒,口渴難當,又是大冬天,我上哪給她找溫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事急從權。」

當然,一些細節就不用說,瀟瀟多半也能腦補出來,感覺瀟瀟對他的了解,比他自己都多。

陳瀟目光打量了一眼少年,心底有些嘖嘖稱奇,妍麗玉顏上卻浮起一絲譏誚,說道:「溫水相渡,救命之恩,怪不得她對你另眼相看。」

她說怎麽方才如此大膽輕薄,不見那豔後鳳顏大怒,隻怕多半是樂在其中,不可自拔了。

畢竟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快人老珠黃了,竟能有這等年輕俊彥為之癡心如狂,隻怕心底不知該有多得意。

賈珩麵容微頓,輕聲說道:「事出緊急,我其實也有些無可奈何。」

陳瀟冷笑一聲,說道:「得了便宜又賣乖,我也渴了,你也給我渡一口。」

「你不嫌惡心。」賈珩故意說道。

陳瀟:「……」

少女眉眼低垂,半晌無言,幽幽道:「現在都嫌我惡心了。」

以前口水吸溜不停,也沒見嫌惡心,現在說他兩句,已經開始嫌惡心了,果然是喜新厭舊,深肖父祖。

賈珩拉過陳瀟,擁在懷裡,輕聲道:「好了,彆鬨了,不給你說,你非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瀟秀眉蹙了蹙,清冷玉容如蒙霜雪,冷聲道:「這件事兒到此為止,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最好是到此為止,終究還是太過凶險,而且容易落人把柄。」

縱然真的心裡放不下那豔後,也不是這個時候。

賈珩溫聲道:「嗯,其實我也沒有做彆的,是吧?」

畢竟,一毫米的距離也是距離。

孩子是他的,你還想要怎樣?

賈珩說著,拉過陳瀟的纖纖素手,溫聲道:「瀟瀟,天色不早了,咱們也早些歇著吧,明天還要在蘇州府轉轉呢。」

陳瀟冷哼一聲,掙脫了下,嗔怒道:「洗洗澡去,一身宋家女人的胭脂氣。」

賈珩:「……」

待賈珩沐浴而畢,看向一襲青裙,安靜坐在床榻上的少女,就近落座。

陳瀟轉眸看向那少年,柔聲道:「師姐到蘇州府了,你什麽時候去見一趟。」

賈珩清聲道:「明天晚上吧。」

陳瀟輕輕應了一聲,幫著賈珩去著衣裳,然後脫了鞋子,拉過被子,兩人蓋著一雙。

賈珩拉過陳瀟的胳膊,大冬天的溫香軟玉在懷,縱然什麽都不做都是一種享受,說道:「瀟瀟,你給我說說白蓮教,他們還在山東呢?」

陳瀟道:「我給你說這些,方便你剿滅?」

賈珩道:「我剿滅他們做什麽,他們的聖女都栽在我手裡了,承歡胯…膝下,那什麽聖姑,聖母……」

「住口,不得妄言。」陳瀟臉頰羞紅,嗔怒地看了賈珩一眼,道:「我當初流落江湖,被師父養育收留,然後在教中待了一段時間,師父教我武藝,你不能對她不敬。」

賈珩默然了下,擁住麗人的削肩,麵上也有些動容,溫聲道:「後來呢。」

陳瀟輕聲說道:「後來師父不知去向,師姐也四下出去遊曆,教中事務都由一些長老把持。」

賈珩目中現出思索之色,說道:「這次陳淵派人刺殺,也有白蓮教中人附從左右吧?」

陳瀟道:「不少死士都是當年被牽連誅戮的趙王丶廢太子一黨,他們潛藏在教中,謀圖起事。」

賈珩恍然道:「怪不得陳淵會有這麽多人跟隨,如果單憑金銀收買,也不會有這般多人為之死心塌地。」

仇恨是最好的信仰,當年天子上位殺了這麽多人,定然有不少懷恨在心之人。

陳瀟輕聲說道:「其實留著他們,對你或許還有好處。」

如果真的事情危急到弑君這一步,萬萬不能是由他動手的,否則,他如何麵對鹹寧?

陳淵那些人為王前驅,卻是最好不過。

賈珩沉吟片刻,輕聲說道:「現在說這些做什麽。」

說著,擁起陳瀟的嬌軀,輕聲道:「早些睡吧,明個兒還要早起呢。」

「嗯。」陳瀟輕聲應著。

也沒有再折騰其他。

夫妻兩人安歇,自也不提。

……

……

另一邊兒,宋皇後所在的廂房中,宋皇後躺在床榻上,枕著一個棉枕頭,微微閉上眼眸,漸漸睡去。

四四方方的庭院之中,一輪皎潔如玉盤的明月朗照大地,而麗人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在室內響起。

恍若漣漪圈圈蕩漾開來的夢境之湖之中,忽而現出小橋流水,曲巷梨花,繼而是一座巍峨丶軒峻的宅邸,門口兩頭石獅子蹲踞,姿態威武。

「劈裡啪啦……」

門口竹竿上懸掛的鞭炮轟鳴聲響起,紙屑紛紛落在玉階上,而硝煙彌漫之間,現出一方桐油漆木的匾額,其上赫然以楷書書就著「雍王府」三個大字。

宋皇後玉容微怔,目光詫異地看向四周,立身在人群中,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次傳來。

「雍王納得兩房側妃,聽說還是一對兒姐妹花呢。」

「雍王真是好豔福啊。」

周圍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宋皇後聞言,那張白璧無暇的玉顏之上籠著怔怔之色,芳心中就有些羞惱莫名。

這些人說什麽呢?

隨著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周圍的看客也在雍王府的護衛的驅逐下,漸漸向兩邊兒散去。

而此刻,兩頂朱紅絹布的花轎向著雍王府而來,周方都是華衣錦服丶衣衫明麗的嬤嬤和婢女。

宋皇後這會兒立身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低聲道:「原來是成婚之時,這會兒應是已經舉行過婚禮了。」

光影變換,在這一刻不知為何,宋皇後發現自己身穿朱紅嫁衣,正自蓋著紅蓋頭,正坐在轎子正中向著雍王府而去。

在幾個嬤嬤的攙扶下,過火盆,跨過門檻,被幾個嬤嬤一路送至後院的廂房。

這會兒,宋皇後坐在床榻上,此刻雙手掀開蓋頭,現出一張嬌媚丶明媚的臉蛋兒,鳳眸靈動剔透,環顧四周的布置。

擺放了桂圓丶花生的高幾之上,一麵銅鏡上貼著雙喜字,兩根喜字蠟燭高燃,燭火跳動,橘黃彤彤。

忽而外間傳來說話聲,「這是一對兒狐狸精,過來魅惑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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