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乾德元年
神京城,寧國府
廂房之中,四方炭火盆當中,爐火熊熊,團團熱氣四處逸散開來,而床榻上,兩人依偎在一起敘話。
鳳姐將螓首依偎在賈珩的懷裡,似喜似嗔說道:「我哪比得了她,她都生過孩子了。」
賈珩手中探入衣襟,隻覺掌指之間,豐盈團團,輕笑了下,說道:「鳳嫂子也可以的。」
鳳姐秀氣挺直的瓊鼻輕哼一聲,那豔麗無端的瓜子臉蛋兒上,似是湧出一抹羞惱。
這人都在渾說什麽呢。
什麽叫她也可以的。
兩人在一起敘說著話,而平兒在不遠處靜靜聽著兩人敘話,白膩玉容上不由湧起一股羞意。
賈珩與鳳姐依偎了一會兒,卻見鳳姐的纖纖素手有些不老實,心頭就有些古怪,連忙打開鳳姐的纖纖素手,說道:「鳳嫂子,這會兒還懷著孩子呢?」
鳳姐就在賈珩耳畔嗬氣如蘭,聲音帶著幾許難以言說的悸動,說道:「我這不是想你了。」
賈珩伸出手來,感受到麗人的纏縛,心頭有些無奈,道:「那你……你先伺候著,等會兒讓平兒服侍就好了。」
真是懷了孕,也不消停。
鳳姐眸中氤氳而起一抹羞惱之色,嗔怪道:「讓我給那小蹄子鋪路搭橋是吧?」
賈珩打趣說道:「你們主仆情深,她平常不是也伺候著你?」
鳳姐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酡紅如醺,瓊鼻膩哼一聲,也不再多說其他,兩隻纖纖素手湊到那蟒服青年身前,窸窸窣窣解著衣衫,輕輕撩起垂至臉頰之側的秀發,然後垂將下來青絲如瀑的螓首。
賈珩道:「平兒,過來。」
「哎,來了~」平兒含羞應了一聲,然後進入屋內,行至近前,也幫著鳳姐行事。
賈珩抬起柔潤微微的美眸,斜飛入鬢的劍眉下,粲然如虹的目中現出一抹思索之色,思量著乾德新政的具體內容。
也不知多久,雲收雨歇。
賈珩伸手擁過平兒的嬌軀,凝眸看向那張明豔綺麗的臉蛋兒,心神也有幾許欣然莫名。
賈珩摟著鳳姐豐腴款款的嬌軀,就這樣依偎了一陣,抬眸看向平兒,說道:「平兒,你平常在府上多照顧照顧你家奶奶。」
平兒那張彤彤如火的玉顏酡紅如醺,聲音嬌俏道:「大爺放心好了。」
賈珩伸手擁住平兒的豐腴嬌軀,感受著那股香肌玉膚的滾燙,打趣問道:「那平兒你如是再有孩子了,怎麽說?」
鳳姐芳心羞惱不勝,插話說道:「再讓嬤嬤過來伺候著我們主仆。」
平兒將豐腴嬌軀緊緊依偎在賈珩的懷裡,那張猶如發麵團的臉蛋兒上,可見綺霞團團密布,彤彤似火。
她將來也要有王爺的孩子的。
賈珩伸手輕輕刮了刮平兒的鼻梁,說道:「平兒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平兒幾乎是脫口而出:「在想生孩子的事兒。」
剛剛話一出口,芳心羞不自抑。
她剛才都在說什麽啊,什麽生孩子的事兒啊,當真是羞死人了。
賈珩道:「說不定這次就有了。」
鳳姐柔軟丶酥糯聲音當中蘊藏著幾許羞惱,說道:「現在誰不知道你珩大爺後院裡女人不少,不定哪天就玩膩了。」
賈珩道:「什麽玩膩了,你這話倒是怪好聽。」
鳳姐輕哼一聲,似嗔還怒,說道:「你現在後院女人是愈發多了。」
「啪……」
鳳姐此刻還想多說其他,卻頓覺豐圓酥翹受襲,分明是那蟒服青年打在自己的豐圓酥翹之上。
鳳姐那雙狹長清冽的美眸當中似流溢著嫵媚清波,似乎有些委屈巴巴:「你就知道欺負人。」
賈珩伸手探入鳳姐的前襟,感受到那掌指之間的豐盈柔軟,道:「這都是要當娘親的人了,還在這亂呷飛醋。」
鳳姐玉顏酡紅如醺,輕哼一聲,將那張彤彤如火的臉蛋兒貼靠在賈珩的胸膛。
賈珩溫聲說道:「等生了以後,就好好帶著孩子,以後有你的好。」
鳳姐許是在懷了孕之後,自覺地位穩固,與他的相處就有些奔著夫妻之間去了。
平兒兩道鬱鬱而青的修眉之下,美眸眸光微微,凝眸看向鳳姐,低聲道:「二奶奶,說什麽呢?」
鳳姐「嗯」了一聲,雙手緊緊摟著賈珩的腰肢,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一時間恍惚失神。
也是,他後院那些女人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也輪不到她來吃醋。
……
……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不知不覺就到了臘月二十三,這一日正是農曆當中的小年。
神京城,寧國府,書房之中
地龍燃著,室內溫暖如春,陳瀟正在書案之後,拿起一本書冊閱覽著。
就在這時,聽到廊簷上傳來的陣陣腳步聲。
旋即,循聲望去,但見賈珩從外間昂首闊步,進入書房。
陳瀟離座起身,將手中的一張箋紙遞將過去,清聲說道:「你看看這個,據飛鴿傳書來報,江南那邊兒的探事來報,郝繼儒在最近的八十大壽的壽宴之上,對你多加抨擊,並且攛掇在場江南士紳,對你口誅筆伐。」
賈珩從陳瀟手中接過箋紙,麵容微頓,箋紙上詳細記載了郝繼儒在宴會上與賓客交談的場景。
賈珩將手裡的一張箋紙收起,麵色陰沉如鐵,冷聲道:「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陳瀟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
賈珩麵上可見煞氣騰騰,道:「先讓南省的錦衣府衛搜集郝家的罪證,剩下的靜觀其變,這郝繼儒既然敢如此妄為,其背後必然有著依仗。」
陳瀟默然片刻,眸光當中帶著一抹冷峭,說道:「我覺得也是,不過南方士紳對你心懷怨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賈珩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冷眸眸光閃爍了下,朗聲說道:「需要尋一個契機,打破江南官場的鐵板一塊。」
陳瀟冷聲道:「不過解嶽和譚節兩人似沒有和郝繼儒沆瀣一氣,二人祝壽之後,也就離了郝家。」
賈珩麵色稍霽,說道:「解嶽是個老狐狸,至於譚節,他這個南京戶部尚書,當初還是得了我的舉薦。」
陳瀟想了想,問道:「那看看是否能夠分化鐵板一塊的江南官場。」
賈珩端起一隻青花瓷茶盅,低頭品著香茗,低聲道:「江南官場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正好朝廷空缺不少,願意投效的人不會少了。」
他現在是輔政王,掌握著朝廷大權,不說其他,就是官帽子一項,就足以讓南省官員心動眼熱。
陳瀟想了想,擔憂說道:「江南江北大營也需要派心腹之人前往掌控。」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江南大營是需要派人掌握。」
而就在這時,卻見得一個丫鬟進入廂房,說道:「王爺,錦衣府的人在府外求見。」
賈珩聞言,心有所感,凝眸看向一旁的陳瀟,道:「瀟瀟,陪我一同過去看看。」
陳瀟輕輕應了一聲,旋即,也不多說其他。
賈珩說話之間,當先就是出了廂房。
此刻,前院一間桌椅陳設擺設典雅,空間軒敞的花廳當中。
錦衣府都督曲朗一襲圖案精美的鬥牛服,氣度威嚴丶沉凝,落座在一張漆木梨花木椅子上,不遠處則是一個麵容儒雅,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書生。
其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光啟。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仆人舉步進入屋內,稟告道:「王爺來了。」
曲朗起得身來,恭謹而候。
徐光啟循聲而望,打量著眼前名震天下的衛王,眸光閃爍了下,暗道,當真是身形魁偉,有龍行虎步之勢。
其實,當時,身在鬆江府的徐光啟對突然造訪的錦衣府衛也頗為意外,以為是遇到了什麽禍事。
當錦衣府衛傳達當朝輔政王衛王的招攬之意時,徐光啟心頭多有疑慮,但更多還是對這位輔佐崇平帝平定遼東,立下赫赫戰功的衛王滿是好奇。
「卑職見過都督。」曲朗麵色端肅,拱手說道。
賈珩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氣度沉靜的徐光啟,溫聲道:「無需多禮。」
「學生見過衛王。」徐光啟同樣快步近前,向著賈珩拱手行禮說道。
賈珩連忙近前攙扶,笑道:「本王對徐先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