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天劍宗的中年人說完。
其餘幾枚道牌微微晃了幾下,隨即又是兩道虛影從中顯現而出。
“我等亦可許諾你們同樣的待遇。”
反倒是最初歡迎沈儀等人的那枚彎月道牌,在看見這一幕後,竟是一言不發的重新陷入了沉默。
如此反常的一幕。
讓眾多剛剛踏出南陽宗的修士儘數有些晃神。
哪怕是道牌。
沈儀抬眸看去,不卑不亢道。
沈儀緩緩攥掌,神情不變。
天劍宗長老沉默一瞬,漠然盯著青年,在看到對方身後的那些人竟是毫無怨言後,他意味深長道:“好。”
其餘幾塊道牌也是紛紛散去。
沈儀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覬覦的。
沒成想在聽完這句話後,沈儀卻是緩緩收回了目光。
這六塊道牌,顯然就是南陽的盟宗。
其中很明顯的一點就是……
本以為對方會感激涕零。
那渾身藤曼的木人睜開了眼,就連眼眸都像是用刀刻出來的木珠子。
“什麼修為?”沈儀好奇側眸看去,聶君和靈兮等人,也是下意識張望了過來,他們也很想知道,到底得是什麼境界,才能散發出如此強悍的氣息。
“……”
化神境的宗主,有個如此強悍的親傳弟子,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嗓音嘶啞刺耳,還帶著些許木訥:“我是南陽宗親傳弟子,我要回家。”
放在南陽宗內或許勉強算得上是個人物。
他盯著這怪人,卻又聽對方繼續道。
如果要說有誰最覺得不對勁。
也不知道姓沈的還在猶豫什麼。
不太嚴謹的說,與死了也沒有區彆。
而道牌之上,僅是一道虛影所散發出的氣勢,便讓她從未見過,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葉文萱見狀,趕忙起身駕雲跟了上去,生怕追丟了她的前程。
沈儀握緊道牌,從剛剛斬殺老狗的興奮中回過神來,這外麵的世道,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怖許多。
聞言,那道牌忽然滯住。
“……”
木人熟練的站到了法陣中間,那張僵硬的木臉上,居然湧現出些許期待與懇求。
沈儀對這清月宗的觀感還不錯,抓住機會,又多問了一句:“敢問南陽宗的修士,都去哪裡了?”
隻留那塊彎月道牌,勉強讓嚴肅的嗓音溫和幾分:“我等皆是南洪七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用道牌傳訊清月宗。”
莫非還不滿足?
“你能不能帶我……回家……”
他仔細觀察片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悄然看向了那個化神境的白袍青年。
但在外麵……沒看那位梧桐山老祖都還像個鵪鶉似的呆著麼。
彎月道牌笑了笑:“不必叫什麼前輩……按照規矩,我還得喚您一聲南陽宗主。”
“嗯。”
說罷,虛影消失不見,刻著長劍的道牌徑直朝著遠處掠去。
所謂的天劍宗,很明顯是有些急了,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語。
隨即轉向崖邊的木人。
聞言,葉文萱好似得了什麼仙神法旨,臉色大喜,毫不猶豫的跪地行禮:“弟子葉文萱,願意拜入天劍上宗!”
祝玨瞥了眼旁邊的薑秋瀾,卻發現對方連一絲神情波動也無。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應。
“你叫什麼名字?”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有什麼資格進入那般大人物的視線。
好似自己等人真的身具龍相,前途不可限量。
葉文萱鼓足勇氣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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