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師神色輕鬆,輕輕一笑道:“來來回回就是這些東西,顯然他會的陣法也不多。這個陣師的水準,也就不過如此了,”
錢弘聞言也鬆了口氣。
錢大師又問:“威力如何?”
“這次好像沒有一品,陣法威力也隻有七道陣紋左右。”
錢大師點了點頭,“這麼短的時間,那陣師也畫不了那麼多一品陣法,隻能拿七道陣紋湊數了。”
“七道陣紋的話,威力不大,煉氣九層的土靈根修士,身穿鐵甲,可以無傷。”
錢大師搖頭,“太過莽撞,沒必要,總不可能每次都去硬闖,既打草驚蛇,也浪費鐵甲。”
錢弘道:“那大師可有應對的方法。”
“方法也很簡單。”錢大師笑了笑,“我從家族中抽一些普通陣師隨你們同去,他們能看出這些地火陣在哪。”
錢弘有些疑惑,“隻有陣師能看出來?”
“不錯!”錢大師神色飛揚道:“天地萬物生生流轉,一舉一動皆有痕跡。有些東西,你神識不夠或是鑽研不深,是看不出端倪來的……”
“陣法也是一樣,其中的陣紋有淡淡的靈力流轉,普通修士分辨不出來,但我們這些常年與陣紋打交道的,一道陣紋畫了成百上千遍,自然就能分辨得出。”
錢弘目光一亮,“那便有勞錢大師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有些顧慮,又道:“讓族裡的陣師過去,若是遇到危險,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陣師常年鑽研陣法,自身的修為和實力都是偏弱的。而錢家花大心思培養陣師,要是都賠了進去,那真的就是損失慘重了。
“無妨。”錢大師道,“陣師不親身犯險,他們隻遠遠地看一下,找出地火陣的位置即可。”
錢弘道:“我再多派些人手,保護好他們。”
錢大師點頭道:“如此最好。”
夜晚醜時,弦月朦朧,天色一片漆黑。
幾個錢家的陣師跟隨錢順之來到了城南煉器行外,他們躲在遠處的草叢裡,遠遠地放出神識,仔細分辨周圍靈力的異常,感知到了火係的陣紋,也便找出了其中地火陣的位置。
錢家陣師們對照城南的輿圖,將這些地火陣標記了下來,然後將輿圖遞給錢順之。
錢順之傷還沒好,但這個任務是家主親自下達的,事關重大,一旦做好了,那便是大功一件,而且會被家主看在眼裡。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錢順之將輿圖仔細收好,招來錢家弟子和一眾地痞修士,將地火陣的位置,一一指給他們看。
“記清楚了嗎?”
眾修士點頭。
錢順之將修士分隊,每隊都標出了一條路線,而後一揮手,“動手!”
於是一群修士,趁著夜色掩護,便又摸到了煉器行外。
錢順之小聲道:“依計行事。”
手下的修士便自動分成了幾批,從各個路線,避開地上的地火陣,鬼鬼祟祟地向煉器行靠近。
錢家修士避開了大多數地火陣,僅有少數地火陣被觸發,零零星星地在夜色中炸出火光。
有些是錢家修士不小心,誤觸了地火陣,有些則是錢家陣師觀察疏忽,沒發現地火陣的位置。
這一切也都在錢順之的計算之內。
再怎麼小心,也不可能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