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會本就身受重傷,無論怎麼掙紮,都不可能是兩隻一品妖獸的對手。
兩隻妖獸也不可能放過到嘴的肉,對著陸會撕咬起來。
場麵有些血腥,墨畫覺得有些不適,不過陸會也是活該。
片刻之後,墨畫忽而神識一動,對張瀾道:“道廷司的修士快來了。”
他神識中,已經能感知到道廷司修士的氣息了。
張瀾點了點頭。
陸會可以死,但是不能被吃,屍體至少要留下,讓大家做個見證。
不然誰知道陸會的死,跟他們有沒有關係呢?
張瀾便大喊一聲,“大膽孽畜,竟敢殺害陸典司!”
說完張瀾凝聚水行劍氣,向兩隻妖獸殺去。
劍氣命中妖獸,兩隻妖獸吃痛,紛紛嘶吼,目露凶光看向張瀾。
墨山也趁機殺向妖獸,墨畫則配合著以水牢術限製妖獸。
水牢術對一品後期的妖獸效果更弱,束縛的時間僅僅不到一息,但這轉瞬的時間,卻也足夠阻礙妖獸的攻擊,為墨山爭取時機。
費了一番波折,墨山終於將陸會從妖獸的口中搶了下來。
到嘴的肉飛了,這兩隻妖獸大怒,一隻向墨山撲殺而去,另一隻則向張瀾這邊衝來。
墨山仗著修為深厚,道法精湛,與其中一隻妖獸開始交戰,但也隻是以避讓周旋為主。
墨畫放了煙火,而後仗著逝水步,與另一隻妖獸周旋,借此拖延時間。
兩隻一品妖獸,正麵交手,他們絕不是對手。
隻能想辦法拖一會時間,等道廷司的修士見到煙火後趕來。
張瀾一邊以水劍術遠程攻擊配合兩人,一邊心中暗自吃驚。
墨山自不必說,本就是經驗豐富的獵妖師,實力非同尋常,與一品後期的妖獸周旋一會沒什麼問題。
可墨畫這小子,區區煉氣七層,竟也能仗著身法與一品後期妖獸纏鬥,而且有來有回,像模像樣的。
妖獸每次撲殺,無論是撕,是抓,還是是咬,墨畫的都能巧妙地躲開,將逝水步的精妙發揮得淋漓儘致。
抽空他還能放幾個法術。
要麼是火球術騷擾,要麼是水牢術困敵。
他的法術出手極快,抬手就來,所以哪怕與妖獸近身周旋,也總能有時間去凝結法術。
雖然他的法術打在妖獸身上,就像在撓癢癢,傷害不大,但至少是實打實地打中了妖獸。
而與墨畫交戰的那隻妖獸,無論如何惱羞成怒,都碰不到墨畫,就算想給墨畫撓癢都撓不到。
張瀾心中不是滋味。
逝水步明明是張家的絕學,卻被墨畫這個不是張家的小修士用得爐火純青。
搞得他現在都懷疑,這門身法到底是姓墨,還是姓張了。
“你最好彆被我張家的老祖看到,不然他非拉你入贅不可。”
張瀾看著墨畫,心裡默默道。
幾人支撐了一會,道廷司的修士便趕過來支援了,大概十五六人,既有通仙城的,也有青玄城的。
這下人多勢眾,兩隻妖獸不甘嘶吼了幾聲,隻好退回了山林。
一個青玄城道廷司的修士,見了陸會,神色大驚道:“陸大人!您怎麼……”
陸會一條胳膊被妖獸吃了,全身是血,氣息越來越弱,唯有一口血堵在喉嚨咽不下去。
他指著墨畫,卻說不出話。
張瀾便抓著陸會的肩膀,用力狠狠地搖了搖,神情悲慟道:
“陸典司,你怎麼了?陸典司,伱說話啊!”
陸會僅有的一口氣也被他搖沒了,頭一歪,直接咽氣了。
張瀾見狀,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悲傷道:“陸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