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沒有慌亂,去做什麼無用之功,表情平靜。
繼續看下去,搜集可用的情報。
“這裡……”
江定輕咦一聲,把注意力放在玉靈真人記憶中,在血屠殿宮殿處的一次夜宴裡。
這次夜宴之前,天狂真人已經取得金丹中期百鬼老祖和金丹初期毒僵老祖地支持,秘密潛入血屠殿之內。
再以上宗身份和遺留下來的功法暗門,成功收複化血老祖慕天雪這位金丹後期修士,讓其臣服。
五位金丹修士相對而坐,明明境界持平甚至超出,但三位血屠金丹卻像是仆人一般,忙忙碌碌,為兩位六道宗金丹添酒,不斷附和哈哈大笑。
兩人偶爾說一句話,便小心地傾聽。
“化血道友,坐到這裡來。”
天狂真人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樣子,一把把慕天雪抱在懷裡,深深地嗅了一口氣,仿佛隨手拉起一個侍女一般,而不是與自己同境界的金丹後期修士。
這裡,玉靈真人沒有什麼意外的情緒表露,在六道宗裡,這是尋常之際的事情。
“上宗使者,還請請自重!”
卻見,身穿白裙,肌膚如雪,少女模樣的慕天雪神色冷漠,血光微閃,一下子掙脫出去,點點殺意擴散。
夜宴的氛圍瞬間變得冰冷。
“你……”
天狂真人驚愕,似乎對這種反應措不及手,露出惱怒無比的神色,但沒有多說什麼。
數個呼吸之後,擺正了自己位置,對慕天雪歉聲連連。
夜宴重新恢複正常。
“哦豁。”
“這個天狂真人有殺意了,不知道慕天雪有沒有察覺到。”
江定輕笑一聲。
在玉靈真人的記憶中,即使同是金丹修士,六道六姓也和其他姓氏完全不同,前者天然就是主人的地位,對同級金丹如奴仆。
同級外姓金丹,也都認可,適應這種規則。
不認可的早死光了,外姓修士沒有元嬰,這就是原罪,不知多少年下來,所有的北原修士都已經習慣,並不覺得難受。
作為三國之地最強者,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的慕天雪,似乎沒有習慣。
拒絕摟抱不是大問題。
這種無形之中表露出來的桀驁和不順從,對主人來說就是心腹大患,不會善罷甘休的,很多時候寧予友邦都不予家奴。
“不過,也不一定。”
江定陷入沉思:“慕天雪要是慫了的話,還是能夠彌補的,女性在這方麵有天然的優勢,金丹後期修士怎麼也算一個珍貴的籌碼。”
“不管了,我現在難以改變這種結局。”
“伏殺赤焰狐王已經沒有了意義,回去了,把甲-25一收,潛伏起來,再做打算,不過我不準備在現在這個時候離開這片區域,跑到元嬰出沒的高危地帶。”
搖了搖頭。
江定隱匿身形,飛入下方隱秘的溶洞地窟之中,激活傳送陣,消失不見。
接連傳送十幾次,反複確認安全之後,一位青衣少年的身影出現在瀾山靈礦的傳送陣上,神識一掃,幾個七羽宗築基還在,其他弟子、礦工也都在,沒有崩潰的跡象。
“天狂真人還沒有發動嗎?”
江定心中一動,感覺可以挽救一下,從甲-25的儲物金佩中取出七羽宗傳訊玉簡,打算示警。
嗡嗡!
傳訊玉簡一離開儲物金佩就嗡嗡響個不停,靈光不斷急促閃爍。
“看來,晚了。”
江定一歎,神識湧入其中。
是李青雲直接發送過來的,不再假借侍女長夏兔的手,十萬火急的樣子。
“……小師叔,血屠戰場宗門和塗山妖國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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