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回來了(微虐,不喜勿入)(1 / 1)

醉迷紅樓 屋外風吹涼 1658 字 1個月前

“砰!”

賈環苦笑了聲,栽倒在地。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他低估了暴怒中的武宗是何等的恐怖。

連一圈都沒兜完,賈環就被一塊石子給擊中了右腿,他能清晰的聽到一聲“哢擦”聲,劇痛傳來,他也栽倒在地了。

他強忍著痛,翻過身,看著一雙血紅三角眼走來的紮達爾,笑道:“喂!老紮,打個商量如何?

這世上就沒有做不成的買賣,隻有談不攏的價錢。

這樣,隻要你放我一馬,條件隨便你開。

黃金、白銀、老嬤嬤,你要多少有多少……呃!”

賈環碎嘴沒說完,他的左腿也被一塊石子擊中……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試圖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搏取一點生機……

賈環睜著一雙清澈真誠的眼睛道:“我說真的,老紮,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你做買賣。

你說你當喇嘛有什麼好的?還要遵守清規戒律。

你跟我混,不是我跟你吹,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你若真想修佛,我也可以給你修一座全部用黃金築成的廟……

啊!”

話沒說完,賈環慘叫一聲,雙手捂住了眼睛,兩行殷紅的血,從他顫抖著手際中流下……

就是這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就是這雙帶著茫然之色的眼睛,才哄騙了紮達爾,才哄騙了鄂蘭巴雅爾。

就是這雙該死的眼睛!

現在,他居然還敢繼續用這雙眼睛來騙他!

紮達爾一雙三角眼中滿滿都是暴戾之色,抬手便廢了賈環的雙眼。

再來騙人啊!

“啪!”

“啪啪!”

“啪啪啪!”

紮達爾身形閃動,不停的用腳踢起地上的石子,石子飛射向賈環的周身各處。

一時間,“啪啪”之響聲不絕於耳,賈環的周身各處應聲傳來一陣陣骨折斷裂聲。

“啊!!”

紮達爾真真是恨到極至,他厲聲狂嘯,腳尖觸及一塊巨石,他要將眼前這個可恨的秦人,砸成肉泥,他要將他砸成肉醬,再一口口的生吞了他!

不如此,不能解他心頭滔天之恨!

“嗡!”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極為低沉,但卻又如驚雷一般的聲音從後方疾至而來。

紮達爾麵色一變,回頭看去,入目處竟是一把尺許長的烏黑短刀。

隻是,刀上蘊含的勁道,卻是那樣的驚人。

武宗!

紮達爾腳下的巨石改變方向,迎上了那把刀。

“轟!”

巨石竟被那把不起眼的短刀生生斬裂,碎石飛舞。

不過好在,那把刀也倒飛了回去。

灰石落儘,紮達爾戒備的看著對麵,一個身著麻衣的身影,緩緩出現。

看到此人,紮達爾麵色大變,失聲道:“是你!伊勒德!”

伊勒德在蒙語中,是戰刀的意思。

麻衣中年人沒有開口,他一步步邁來,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賈環後,麵色凝重肅穆。

沒有多言,隻是拔刀出鞘。

“嘶!”

紮達爾見狀,豎瞳猛然收縮,顯得愈發可怖,他看著麻衣中年,沉聲道:“伊勒德,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回答他的,是一道極為耀眼的刀光。

旭日初升,紫氣東來。

這一刀,在紫光籠罩下,愈發顯得勢不可擋。

紮達爾見之,麵色再次大變,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即使他身體在正常狀況下,他都無法正麵抵擋伊勒德的戰刀,除非給他機會施毒,否則,他絕不是伊勒德的對手。

更何況此時……

紮達爾連連退後,嘴上卻不敢停:“伊勒德,我與你無冤無仇,從未侵犯過你,你為何要殺我?”

然而,麻衣中年卻並不肯停手。

烏黑短刀越逼越近,一往無前!

紮達爾臉色連續數變,一邊急退,一邊厲喝:“伊勒德,彆以為我怕你,我隻是不想和你兩敗俱傷……好,這是你逼我的!”

急退中的紮達爾忽然一揮袖子,“唰唰唰”,三條尺許長的矛頭白腹蛇從他袖中飛出,一個個蛇嘴大張,咬向麻衣中年人。

然而,麻衣人連麵色都未變一下,刀勢稍變,三道刀光閃過,那三條矛頭白腹蛇就化成了三團血霧……

“伊勒德!!你不要太過分!我現在有傷在身,你殺我算什麼好漢?有種,你可敢等我傷好了再戰?”

紮達爾當真是有苦說不出,若不是方才他臉上被心愛的矛頭白腹蛇給咬了口,蛇毒入血,而他追賈環時又太過動怒,原本壓製平穩的蛇毒再次爆發。

若是麻衣人沒有出現,他殺了賈環後,自然有機會自己解毒,這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可偏偏麻衣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還連說句話的功夫都不給他留,徑直逼殺於他。

武宗級彆的動手,要比方才追殺賈環時還要鼓動氣血。

然而氣血運轉越快,蛇毒也就會隨著氣血一通流往心口。

紮達爾當真是又驚又懼,他豈能想到,有一天他會死在他最擅長的蛇毒之下。

若不是因為身中蛇毒,他就算敵不過伊勒德,也能逃過一條命!

可恨,由於身中蛇毒之故,他的動作越來越僵硬,身形也漸漸遲緩下來。

眼看著烏黑短刀越靠越近,紮達爾絕望的喊道。

隻可惜,麻衣人似乎不想做英雄……

“噗!”

麻衣人手中的烏黑短刀沒有半點阻滯,從紮達爾的麵門徑自貫入,而後從後腦而穿出。

一代武宗,堂堂準葛爾汗國的大活佛紮達爾,就此殞命。

麻衣人抽回刀後,淡淡的看了眼紮達爾的屍體,而後折身回到賈環處,麵色終於改變,微微露出不忍之色,低聲說了聲:“公子……”

“遠叔。”

賈環還醒著,而且,他語氣冷靜的可怕,他喚了聲後,又道:“遠叔,勞煩你找到策妄阿拉布的人頭,應該就在不遠處,再割下紮達爾的人頭,我們回去。”

麻衣人,也就是烏遠,看著全身骨骼儘斷,雙目緊閉,目下兩道殷紅的賈環,眼角抽搐,麵色鐵青。

“遠叔,不要耽擱時間。”

賈環冷靜的催促道。

烏遠深深的看了眼賈環後,起身去找策妄阿拉布的人頭……

……

“據雄關而守,待敵人糧儘,我等自可趁勢追殺。

但此之前,我不同意出關作戰,此乃避長揚短之舉。

本將身為黃沙軍團副都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出現。

若是有人敢違背軍令,縱然現在我處置不得他,但本將也一定會上書朝廷,追究其戰場抗命之罪!”

嘉峪關參將將軍府,嶽鐘琪身著一身將甲,高坐上首,麵色淡淡的看著堂下的嘉峪關四大參將,吳常、孫仁、鄭德、王鞏,還有一乾勳貴衙內。

吳常、孫仁、鄭德、王鞏四將聞言,紛紛麵露為難之色。

他們倒不是怕嶽鐘琪的警告,隻是,他們也認為據雄關而守,待敵糧草耗儘後,自會大敗。

若是出關大戰,縱然能勝,也是慘勝。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種事,他們著實也大願意乾。

隻是一群大衙內們苦苦相求甚至相逼,他們才不得不出麵。

聽了嶽鐘琪的話後,他們無奈的看向了秦風、牛奔等人。

秦風不提,隻說牛奔和溫博兩人,身後各站著一個軍機閣大臣。

這種人物,在他們眼裡已經算是通了天的。

聽嶽鐘琪這般說,牛奔一雙泛紅的綠豆眼圓睜,目光厲色的看著他,怒聲道:“嶽將軍,是不是敵人一日不退,你就要龜縮在關裡不出去?等敵人糧儘?你當彆人都和你一樣傻.逼嗎?他們連糧草都準備不全,就敢發動這麼大規模的戰爭?你這沒卵子的慫貨,你若不敢出關作戰,就彆攔著我們!”

“牛奔,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嶽叔叔乃國朝大將,也是你能辱罵的?”

麵對牛奔的厲罵,嶽鐘琪倒是麵不改色,以他的城府,自然不會和一個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做唇角口舌之爭。

但他身旁的方靜卻不樂意了,細眸冷冷的盯著牛奔,寒聲道。

到了這個時候,賈環生死不知已經好幾天了,牛奔管她是誰,他現在隻想帶著大軍打過去,最好一口氣打到西域腹地,救出賈環再說。

誰敢攔他,誰就是他的死敵。

平時他還可以讓著點方靜,因為她是女人,牛奔也確實打不過她……

可現在,在黃沙軍團的地盤,又在這種時候,牛奔管球她是誰。

聽了方靜的話後,牛奔破口大罵道:“方靜,你個不要臉的臭娘們,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方靜聞言,麵色陡然漲的通紅,拔步就要上前。

然而牛奔身旁,秦風、溫博、韓家兄弟甚至是諸葛道和寧澤辰等人,紛紛一步向前,冷眼看著她。

而吳常、孫仁、鄭德、王鞏四人,則目光森冷的看著嶽鐘琪。

牛奔雖然粗鄙,但有一句話說的卻沒錯!

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有你們方家子和方家狗說話的地方嗎?

嶽鐘琪攔住了暴怒的方靜,其實,就算他不攔,方靜也不會自己去找死。

但她一雙細眸卻露著寒光,死死的看著牛奔,與他的一雙綠豆小眼對視著,點點頭,就要放幾句話,然而就在這時,今日執勤的吳常之子吳恒忽然從外麵闖了進來。

吳常見狀就要厲罵,吳恒卻激動的高聲結巴道:“回……回來了!爵爺他……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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