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用懷疑,也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空間,這幾天的兵器盜竊案,罪魁禍就是君莫邪,這本就是至為明顯的事情,也隻有他,才能造就這種‘蓋世神偷’的無上美名。
當然了,這個所謂明顯,也就隻有咱們最是清楚!彆人是不知道滴。
君大少爺這位無上‘神偷’每天隻要一閒著沒事就去盜竊,憑他的那些手段,那管什麼清平世界、朗朗乾坤?隻要眼睛看到了,隨即手到擒來,不對,現在根本已經越“手”到擒來的程度,隨著大少神通的增長,精神力早臻至到了更高深的層次。
麵對那些無主的兵器,隻要心念一動,即刻收入鴻均塔之內,這手段簡直就已經到了神乎其神,無痕無跡的凡境界,相信就算是前世今生四大名捕用最先進的科技來查案,那也是莫宰羊!
至於入夜之後將盜竊所得,在自己帳篷裡‘化凡鐵為奇金’,隻不過是毀屍滅跡、改頭換麵而已,反而不足為奇。
相信怎麼也不會有哪位仙人閒得實在蛋疼用陰陽遁和化五行這種逆天的技能,卻去偷幾把平平無奇的刀劍,而且還都不是材質上乘的神兵利器,隻是普通鋼鐵所造的尋常兵器……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君莫邪君大少爺的敗家程度,絕對已經是上升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對巔峰!搔包之極!燒包之極!
利用幾個晚上的功夫,君大燒包不辭辛勞、耗儘心血,以金之力將那收集到的九百九十九柄兵器,儘數化凡鐵為奇金,終於化生出一柄劍來!
可以這麼說,這是在這個世界中,君莫邪親手整製出的第一柄劍!也是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煉出的最後一柄劍!因為這柄劍,他的靈力在這幾天幾夜之中連續被抽空了三百多次!這可是一種異常巨大的消耗!
之後大少或者還會使用化凡鐵為奇金的法門煉劍鑄刀,但卻絕對不會每次都用這種幾百次抽空自己靈力的龐大代價……這種巨大的消耗,即便以君莫邪邪君的堅忍也有些承受不住。再說,他不認為自己在以後的時間裡還能夠有這樣的魄力和時間。
隨著本身實力的不斷上升,他將來所要麵對的敵人,隻會越來越強大,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些小蝦米。而這些強敵,絕不會讓他有這樣充足的消耗時間。每一次的消耗,君莫邪固然可以躲起來,但他的親人下屬,卻未必能夠!任何一點不經意的疏失,都極有可能會造成天人永訣。
每一次,都是直接萃取得那件鐵器中材質中最為精華的部分!
君莫邪追求的乃是一種完美的極致!
而這柄劍,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為了這柄劍的誕生,君莫邪幾乎是白天一天,夜晚通宵,樂此不疲、全無休止的去偷,然後再馬不停蹄的煉,然後再去偷……如此的循環往複、如此頻繁的利用金之力,一次一次的透支,又一次一次的恢複!他的經脈、丹田之內的靈力,就像是一個處在山頂的水庫,上端堵住了,下端也堵住了,本來在靜止的狀態,但,下端突然徹底打開,於是水庫內的水奔騰而下,瞬間就空了……然後,就在水庫變空的同時,上端突兀地打開,在極短的時間之後注滿水……如此的周而複始。一次一次的使得這樣的循環過程變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熟練。但隨著水流的衝擊,水庫的容量也在生細微的增長,縱然每次的增長都極其細微,但如此頻密的次數,使得水庫的容量越來越大,但無論如何擴大到何等地步,卻也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補滿……僅僅就因為煉製成功了這樣一柄劍,君莫邪的靈力就進步了不少,連帶著本身的玄功修為也是水漲船高。
若以玄玄大6的標準而論,眼下已經接近於天玄中階層次,休看這隻是初階到中階一個小層次的進步,但以玄功造詣而論,卻是天大的事情,大少曰前才剛剛到了天玄初階,沒兩天的光景居然飛一般的又即將突破中級,這等進境簡直就是要嚇掉人的大牙的大事情!絕對是亙古以來未有的驚人精進度,就算是“傳說”都沒有這麼傳說地!
此外,大少對金之力的運用艸控也更加的得心應手,縱說是熟極而流也不為過……現在,大少早已不再局限單純的萃取材質了,卻是在嘗試著艸控金之力,試圖將一柄劍隻縮小一半,或者更小,隻是讓它更加的鋒利一些,堅固一些……或者將三四柄兵器就融成一柄劍,或者一把刀……要知道,將本身神通一鼓作氣的放出自然相對容易,但說到一點一滴的精準控製,那就是絕對的技術活了。雖然大少目前還不能作到細微控製,卻也正在不斷的鑽研那個金之力,向著‘技術活’的方向展……但長久的消耗,仍是讓君莫邪很有些疲累,雖然有鴻鈞塔靈氣轉化補充體力,但那活始終要消耗極多的精神心力,而補充精神心力最好的方法依舊是睡眠,大少目前的成就還是代替不了睡眠的,沒有充足的睡眠,肯定是一臉“熊樣”地……因此額,所以呢,大少自然而然地受到了他親愛舅舅語重心長地教誨,而且還是以身作則的……君莫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現在看到這柄劍之後,所有的負麵情緒在一瞬間全部升華!
這一刻,大少眼中,除劍之外,彆無所有!
這卻是君莫邪第一次用炎黃傳統、方法手段“血祭”而得的一柄劍!這柄劍,更是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沒有借助任何的工具,就這麼憑空製造而得的!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孩子,突然出世誕生!又如是一個終生不離不棄的朋友,久彆後重逢,今後將永伴在自己身邊!
“你身上有我的血,我是炎黃子孫,你,將為我保留一個永恒的念想,今生今世,相伴永遠。”
君莫邪以一種異常柔和的目光望著那柄劍,語氣中有思念,有惆悵,有緬懷;他的目光,在這一瞬似乎穿越了無儘時空,又回到了自己無比熱愛的地方,目光,依然堅決。
“從此之後,你的名字,就命名為‘炎黃之血’!”君莫邪的語氣沉重,目光卻一下子炙熱起來,如血液在燃燒!“從此之後,便在這異世界,陪我淩天下,伴我舞風雲!成就我邪之君王,傳頌我炎黃之名!斬殺世間一切醜惡,一人一劍,縱橫天下!”
“我會用這世間所有敵對者的鮮血,來滋養你,來喂飽你!在這大6上,你,炎黃之血,必然會成為一個永恒的傳說!”君莫邪的口氣很低沉,很嚴肅,很認真。聽上去,他不像是在呢喃,而像是在出一個驚天動地的誓言!
一個海枯石爛的承諾!
以,炎黃之名!
長劍激越的清鳴一聲,如龍吟虎嘯!
京城!
君家這段時間可是異常的熱鬨。
自從出征隊伍走了之後,靈夢公主幾乎天天都要來報道,而且基本一呆就是一整天。又過了一段時間,皇後娘娘居然也會時不時地過來串串門子。
對於這些,君老爺子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但這種事可是萬萬不能擺到明麵上去說,索姓乾脆大手一揮,反正管清寒也不在家,就把她的彆院暫時劃歸了皇後娘娘和靈夢公主的鑾駕落足之地。
皇後娘娘每次到來,總是就呆在管清寒的小院,拿出一支玉簫,輕柔地吹上一曲,然後就靜靜地呆著,坐在院子裡,完全不出院門一步,等到臨要走的時候,再吹奏一曲,然後立即離開,絕不稍留。
簫聲本就清愁,而皇後娘娘的簫聲更形淒怨,如泣如訴,令人聞之落淚,聽者傷心。
皇後娘娘的臉色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木然。唯有在吹著這兩曲子的時候,卻是神情專注,一臉的認真。似乎是,用自己全部的心靈,用自己全部的靈魂,來吹奏這兩曲子。那種平靜的哀傷,讓人見之便不由神傷。
甚至,在皇後娘娘吹奏的時候,眼中,有時候會出現一種……絕望的溫柔……無奈的悲哀……每當簫聲響起,在君莫邪的小院中療養的夜孤寒便會異常的安靜。如今的他已經能起身活動,甚至還能走上兩步,但始終身體損傷太多,元氣大傷,那隻持劍的右手,也被齊肩斬斷,一身精湛劍術,不廢自廢,還有爆碎的丹田,天玄修為亦告蕩然無存!
在這段時間裡,夜孤寒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從一個天玄強者,淪落到一個玄氣儘失的廢人,而且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殘廢……如此巨大的落差,讓夜孤寒這個本就心高氣傲的人幾近瘋狂!他為靈夢付出,縱然修為儘失,縱然成為殘廢,卻不悔、卻無悔!他隻怨自己為什麼沒有當場死去,卻還留此殘軀,貽羞人間,心高氣傲的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甚至曾經竭斯底裡的但求一死!
但,隻要那簫聲一響起,即使再如何狂暴的夜孤寒也會立即變得就像一個最乖的孩子,安靜地坐在那裡,陪著隔壁的人,一起靜靜地度過這一段時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