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冷笑:“讓你嘗嘗本王的厲害。”
人臉上一張血口大嘴無聲嘶吼,黑氣一團一團冒出來,像惡毒的詛咒,撲向夜溪的心臟位置。
夜溪哼笑,揮拳打散:“想要我的心臟?憑本事來拿。”
火紅箭矢在白色眸中燃燒,暗紅血管的眼皮豁然張大,夜溪不假思索抬手又是一箭雙矢,哦豁,厲害了,還有一對白瞳孔呢。
插個正著。
眼皮抖了抖,還張。
夜溪又一抬手,好嘛,又一對。
還好那眼裡也隻各有三個瞳孔,不然她真怕鳳祖之火不夠用。
“我丟——”平日裡冰冷優雅的聲音變得狂暴粗魯:“弄死這狗母養的,弄他弄他弄他!”
哎喲,這是認出誰家的爹了?
“老子家才一目三花,獨一無二的一目三花啊,狗母養的狗玩意兒——”
夜溪:狗狗是得罪了誰。
這位大佬,出身幽由,幽由的顯著特征,便是藍紫色的眼睛裡三點金翠的瞳仁。
而幽由的神賦之一,控靈,這個靈是指,所有有靈的東西。
又和無器魔窟對上了。
隻是幽由的嫡係也漸漸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現如今,上神界好幾家懂控靈的世家,但其能力,皆遠不如真正的幽由。
幽由家神魔痛心疾首:“是不是父神的心臟出了問題,對後人庇佑不在,才斷了傳承?”
有這個可能。
催她:“快,弄死它,給我報仇。”
夜溪想了幽由的形象,一雙眼睛妖異卻也美得不像話,無器魔窟這學的——倒足了胃口。暗紅的眼皮子,灰不拉的眼白,白得沒靈魂的眼仁,且人家三個瞳仁聚在一起像朵花,這個,就是仨扣子,真是突破下限的醜。
夜溪萬分嫌惡的搖搖頭,此時鳳祖之火帶著凜然不可侵犯之威熊熊燃燒,夜溪能感受到火矢還在往裡鑽,越鑽越起勁,心裡念了聲鳳祖我的親人,放心的去看界心了。
一看那模樣,差點兒吐出來。
乾脆一閉眼,身形漲大漲大再漲大,將心臟旁邊的血管和奇怪的大約也是某種內臟組織的東西擠開來,長到足夠大,大嘴一張,屏著呼吸將巨大的界心一口含了進來。
眼淚,在心裡流。
我特麼的就是個中轉站。
腮幫子磨啊磨,精神力化成刀片傳送帶向小宇宙不停的輸,轉化成不明能量,小石頭忙到飛起,抓過一團封一團,分開封。怕太多在一起會造反。
界心一被拿下,旁邊心臟瘋了。三對眸子被紮,且那火往深處燒,暗紅的眼皮緊皺,恨不得流出淚水來將火熄滅。感應到能量寶庫被人搶走,頓時暗紅眼皮上的血管嗖嗖飛出,朝著夜溪射來,血盆大口裡吐出更多黑氣也衝夜溪而來,同時腳下傳來震動,白亮的熔漿淹沒上來。
夜溪往上爬,空間太小體格太大施展不開生死門,拽著血管往心臟上頭去,黑氣席卷來,被掛在腰間的十八獄自動吸入。熔漿漫上來,淹過心臟。
夜溪扯了扯,血管攀上更多,韌性非常之好,並不是生物結構,應該是某種奇異的金屬。
生命金屬?
機械生命?
一秒閃了個神,夜溪蠻力拉著血管往上,嗬,區區一顆心臟,真沒有胳膊腿的有力氣,她的力道,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看誰拉得過誰。
堅定不移往上走,一邊吸溜著界心。
好在吃習慣了,如今轉化的速度比之前快幾十倍,夜溪感覺腮幫子慢慢的矮下去,一邊腳下加快步伐,想出了外麵讓天雷去劈這吸血藤似的藤蔓。
離著外頭越來越近,血管著急,揚起狠狠抽打,夜溪光棍的受著不反抗,不跟窮途末路的計較。誰知那血管給來不要臉,有一條竟衝著她兩腿之間,咳咳。
頓時怒了,不要臉,腳一跺,一串黑色的毀滅天雷雷球飛下去,轟轟轟——
血管炸斷不少。
夜溪冷漠看著,畢竟是“柔弱”的心臟位置,能量源又被自己搶走,外頭還要應對天道那個大敵,捉襟見肘了吧,哼,等會兒就讓你死不瞑目。
一串串的天雷往下丟,她一點兒都不會舍不得。如今她可是神上神了,以前積攢的天雷之力沒什麼大用,外頭那種更上檔次,等她上去就跟天道索要些。
幫了它這麼大忙呢,不給?退群!
憑著雷球的威力,夜溪順利破膛而出,才見到光明,一隻大手回拍而來要將自己拍回去,靈巧一滾,順著生死門滾遠去。
立即往天上飛,含糊的喊:“你得護著我,不然沒有下一次。”
天道懶得理她,不過確實沒有雷霆往她頭上身上落。
隻是她手賤的去撩,一個哆嗦,鑽心的疼。
“我丟——夠勁兒!給我來一組。”
知道敵人斷了能量源,天道放鬆了心情,冷笑:‘你要?死了彆賴我。’
夜溪點頭:‘要要要,隻要你彆下黑手。’
天道似乎哼了聲,似乎又考慮了會兒,絲絲縷縷的能量往她手心裡鑽。
嘴裡含著半個西瓜的夜王疼得吸吸哈哈,眼淚直打轉,吸著鼻子:‘多些多些再多些...’
個貪心的小崽子,不是還要用你,不是...老子一雷劈死你。
似乎聽得它的心聲,夜溪道:‘你用我就是欠了我,敢對我動手,你就違背了天道的職業守則,等著死吧。’
天道心不甘情不願哼哼了聲。
夜溪:‘知足吧,哪個異數像我這樣自我約束的跟苦行僧一樣還你一遇到什麼問題我無條件配合該我得的功德你不給我我也沒理所當然的黑化報複你。隨便下頭一個成氣候的魔頭殺人都比我多比我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就是沒入魔的便是好人了?跟你大部分的子民比,我又乖又萌又可靠。摒除來曆的偏見,你憑什麼對我不滿?’
天道:...
‘再說了。’夜溪想想自己也委屈了:‘我就隨便鑽了個縫兒,沒想著來你們這兒,一來就掉進雷池子,能活下來全靠我自己。本來還挺感恩過上新生活的,哪知道還有這爛攤子事兒等著我。這麼臟這麼臭的東西你怎麼不自己吃個?怎麼就偏偏非我不可?我來這真不是這的哪個伸的手?’
天道:...
‘仙界魔界我都救了幾個了,你牙縫兒裡摳的功德都有多少了,大災大難我退縮過嗎,你靈氣魔氣都不給我用我計較過嗎?’
天道:你屬性不合還怪著我了?
‘總之,沒跟你邀功你心裡多少得有數,難得我這麼一好人彆逼我跑戰場上自刎看誰還幫你割瘡舔膿。’
天道:...何必說得這麼不好聽。
安撫帶反駁:‘你也彆說的多委屈,這麼大一異類進來當我真覺察不到呢?你說你是好人你真是好人了?人家跟你無冤無仇被你滅族就應當應分了?’
‘你彆反駁我,誰讓你亂插手,本土恩怨和糾紛與你無關,你插手還影響了天道平衡呢。且說我也沒怎麼著你呢,沒把你一鞭子抽死再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