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氣笑,我還得謝謝您呐?
天道:‘你真得謝謝我。你怎麼來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誰拉你來的,我也不知道。關於戰場關於創世輪的利害,我也沒比你知道的早。就告訴你一句,小樣兒的早能劈死你但老子手下留情了,是,是你表現的好,也是我公正和善良,才有今天這一步。’
夜溪氣得懶得理它,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咕嚕著腮幫子。
‘該我的功德給我。’
天道:‘...你得了還不是給陰冥。如今陰冥發展壯大,用不上的。’
嘿,這小氣摳門的。
‘我給佛門,你沒看見那群和尚搖搖欲墜了?’
天道:‘你彆管了,我是天道我很公平,我給他們,兩邊都給。’
夜溪:‘不行,該我的你給我,我的人情我去做。’
天道牙疼:‘你拿了沒用。’
‘做人情的。給不給?不給我跟我師傅告狀。’
天道:...
夜溪樂了:‘你趕緊收拾了它,我可忙著呢,幫你做事兒。’
天道默默氣了下,可不能發火,沒辦法,誰讓它隻能指望夜溪一個。
隻能恨恨罵那群不爭氣的兔崽子,彆端著為老子的名頭給自己謀私利,弄個來曆不明的什麼創世輪還放在它夠不著的虛空裡,呸,都喊那玩意兒叫爹去吧。
偏偏它因為身份限製,沒有證據根本不能發聲的,且它身份太高了,能聆聽它發聲的那些王八蛋一個個見盛世太平的都本體沉了睡,叫不醒的那種。
火大。
哦,說一句,它不是天道,此時是借天道的殼子與這個小混蛋先接觸一下。
哼,果然不是什麼省心玩意兒,不過,比那群禍家的王八犢子強。
夜溪從高空俯瞰全局,火山爐子更加癲狂,但大勢已去,等不了多久了。
果然,等她吸飽天雷之力,火山爐子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轟隆倒了下去,火焰漸漸熄滅,高溫蒸發,空氣變涼起來,後變得冷。
冷得飄雪花。
一座死去的火山從地底拔出,越拔越高,越拔越高。
眾人往後退,沉默看著,看著剩下的白骨從山上往山腳滾。
大和尚動起來,大概是要超度。
雷霆已經消去,但雲層未散,怕無器魔窟死灰複燃,天道與夜溪說了什麼。
夜溪飛去老和尚那邊,正巧舍得大師也在。
“大師,我們走吧,無器魔窟——所有曾經的區域,都不能保有了,天道自會處理。”
大和尚們默了默,開始往後退。
夜溪帶著小夥伴們。
刎低聲問:“臟了?扔虛空裡去?”
夜溪搖搖頭:“大概是徹底毀滅,渣渣都不剩的那種。畢竟整個無器魔窟都被感染了。”
換末世裡的說法,已經完全喪屍化,人道毀滅吧,毀滅乾淨。
刎微微歎了聲:“如果沒有...無器魔窟不定能成厲害的神,站在眾神頂端也不一定。”
夜溪笑笑:“可人家想的是做神的主,天地的主,”笑著搖搖頭:“又不是什麼好差事,人隻管自己且能管好自己才是幸福。”
刎嗤的笑了聲,才要說話。
“我家明夜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慧根呀,跟師傅來說說話。”舍得笑眯眯。
夜溪:...扇死我這張豁豁嘴喲。
舍得大師非得拉著人說話,還是拉著人的手,當然,夜溪總是有那個本事讓所有人忘了她的性彆,因此沒人覺得奇怪。
這一說就說到眾人飛過邊界眼睜睜看著偌大一片荒蕪化成虛無,久久無言。
不可一世,轉眼成無,做了場夢似的。
舍得手一動又要說,夜溪一哆嗦,朝天喊。
“我的功德呢?”
哐當一個大球,快到看不見影,早做準備要走生死門的夜溪都沒躲過,被深深深深的砸入地底。
等她撐著小山包一樣大一樣凝實一樣沉重的功德球一步一步爬上來後,就見所有人都沐浴在功德金光中,臉上帶著陶醉的表情...
對天豎中指。
等眾人醒來,對上氣鼓鼓的人兒。
“就不怕我被砸死。”
眾:...真不怕。
夜溪已經收了功德,眼下大和尚們都得了補充,此時做人情不實惠,道分彆。
舍得:“多有慧根的孩子呀,你該跟我回去。”
百多萬年過去,還惦記著往自家拐。
老和尚點著頭誇獎:“很豁達,心也正,對外敬,對內愛,難得的好孩子。”
夜溪汗顏:“大師們,以後再會,我師傅他們等我呢。”
眾人大概知道她責任重大,紛紛擺手。
夜溪帶著小夥伴們一起走,包括明禪幾個。
“不去拯救天下?”夜溪戲言明禪。
明禪淡淡:“我看好你就是對天下蒼生最好的負責。”
夜溪:“...說的我跟女魔頭一樣。”
這賊禿,怎麼就篤定她會入魔呢?
異花拐拐明禪,傳音:你再這麼堅持你真要入魔了。都不是為情入魔,你可憐不可憐。
夜溪回頭淡淡一瞥:“你個蠢貨,把你悄悄話發群裡了。”
異花:...手瘸。
夜溪對著明禪笑:“入魔也沒關係,我養你。”
明禪一笑,比蓮華還耀眼,蓮華酸溜溜的哼唧。
神魔們早不耐煩,不是被按著幽由家大佬早上她的身。
“你給我吐出來。”
夜溪吐,吐出個棗核來,還是那種小棗核,藍幽幽上三點翠。
一個哆嗦,該不是個眼珠子吧?
幽由家大佬哭:“我的父神啊——我的!”
這麼一點點大,給了——舍不得。
夜溪:“不行,聽它的意思。”
彆家大佬便勸:“給他吧,這麼一點點了,意識都沒了,怎麼聽它意思。”
夜溪:“多點啊?神龍的界心也不過才珠子大。”
神龍家大佬說了句良心話:“那是表象,實際上父神的心臟——你儘可能往大裡想。這位,可真是肉眼看上去多大便隻有多大了。”
歎息,可憐見的。
神魔種子裡傳出哭泣聲,挺大一男人的,也不知道收著點兒。
夜溪默默將界心送了進去。
“謝謝你,夜溪,大恩不言謝,接下來我要蘊養界心,要沉睡很久,等我醒了看你還在不在吧。”
“...”
前頭還是人話,後麵就放棄做人了嗎?
仍是感應不到竹子的位置,夜溪帶著小夥伴要去找無歸,忽然天空中鑽出來一個人。
竟是茶爺。
夜溪悄悄撤了下腳尖,他應該不知道吧?
茶爺瘦了很多,眼底憔悴,鬱鬱不樂的模樣,但見著她強作歡笑的打招呼。
“夜溪啊,好久不見。”
夜溪替他累得慌:“咱的關係都這樣了,便是徹底撕破臉我也不會吃了你,何必掛上假麵你裝著不舒服我看著也不舒服呢?”
久久沉默,茶爺苦笑,聲音有些澀:“夜溪,我不是隻有...他放在心上,我也有彆的事情做的。這次來找你,是...接了單生意,斬澤,你知道吧?斬澤一族讓我來找你的,請你幫著找界心。”